3 “前方到站……請下車……(1 / 2)

“前方到站……請下車的乘客……”我回過神來,趕在車門關上之前下了車站。隨著上班族的人流湧動,我終於走出了擁擠的地鐵站。

出了電車站,才終於感覺到自己撿回了半條命來。我其實很少趕早高峰的電車,身為錄音師,我們絕大多數都是跟著藝人的時間來上班,在淩晨工作的時候不算少數。

我媽說,我天天熬夜,遲早累壞身體。她總說我應該去樂團而不是耗在四方的錄音室裡,說得好像我是那極有天賦的薩克斯大師——尼古拉盧茨。

除了我媽,記憶裡,也總有那麼一個人,他說我吹薩克斯那麼好聽,未來應該進樂團才是。

……

和禦幸一也交集漸多,是件令我沒想到的事情,不過倒也在情理之中。因為開學時聊了不少關於棒球的話題,我和我的前桌成了要好的朋友。而她又成為了棒球部的經理,我於是常常從她口中聽說不少有關隊員們的事,當然也包括禦幸一也的。

打那次禦幸一也找到迷路的我之後,我好像開始頻繁地在人群當中關注他了。有時前桌跟我聊天時,我總是私心期待她多講些棒球部裡發生的事情。她會無意識地多次提到禦幸一也,因為他是個“名人”,而我,則會有意識地關注著有關他的字眼。

漸漸的,借由我那棒球部經理的前桌,我和禦幸開始有了更多交集。其實我倆也不算多熟絡,不過是同級的棒球部一軍們在走廊裡聊天時,我前桌常拉著我參進去罷了。

我不算多開朗的性格,如果不是他們特彆提到我,我總會一直沉默到上課鈴響。我總以為我一個其他部門的人,不加入他們的話題,他們會更為自在些。

有一次,我如往常一般聽著他們聊天,身邊的禦幸一也突然低頭問我:“這次區裡大賽,你們吹奏部準備怎麼樣了?吹薩克斯的不會又臨時有事吧。”

此時是高二生的我早已成了部裡的正選,所以,禦幸一也口中那“吹薩克斯的”不是之前的那個前輩,而是我。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升為正選的事,大概是不知道的,但他戲謔的眼神看著我,總讓我覺得他在內涵我。於是我字正腔圓的告訴他那個“吹薩克斯的”是如何如何地刻苦訓練,不會缺席大賽。旁人還在繼續他們的話題,根本沒有在意我和禦幸一也這邊。

我話剛說完,突然聽見禦幸一也嗤笑一聲,他說:“原來你一次能講出這麼多話啊!”我羞紅了臉,氣得回了教室,一直沒再出去。

前桌上課鈴響時,捎了一張紙條回來,是禦幸一也寫的“抱歉,我沒有惡意”。字跡歪歪扭扭,有些好笑。前桌見我臉色舒緩,悄咪咪跟我說,禦幸一也見我離開後一臉的慌張,被倉持洋一瞧見,以為是他欺負了我,於是強壓著禦幸一也寫了這張紙條。

我聽了後,臉上的笑容舒展開來,將紙條小心收在了文具袋裡。

高一有個學弟叫澤村榮純的,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他們聊到棒球部時,提到過他很多次。我看過他比賽,有種在看熱血漫畫的感覺,我還挺喜歡這個學弟的。隻是,他有些太過熱情了。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