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
屋外雨勢漸大,略帶鈍感的雨滴摻雜進咆哮的寒風裡,用力砸向窗戶玻璃,噪聲異常刺耳,存在感十足。
洗過澡後的邢崢神清氣爽,直到半夜仍毫無倦意。
床邊的地燈散著柔弱的光亮,他兩手枕在腦後,目光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寂靜的夜裡,丁點響聲都會被放大數倍。
他聽見動靜的第一反應是隔壁房的小姑娘醉酒後難受,起身剛穿好鞋,瞧見房門支開一條縫隙,他光速回床安靜躺好。
小醉貓走路搖搖晃晃,一路摸著牆龜速前進,腦中似攪了一團漿糊,濕濕黏黏模糊神誌,完全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她踉蹌著挪到床邊,大膽爬上床,滾燙的掌心在不夠清晰的視野中細細摸索,隔著被子一點點摸到他的鎖骨,再是下巴,指腹滑過他的唇,喬浠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
她發誓,就親一下。
偷偷摸摸的那種,親完就跑。
酒精上頭後,羞恥心也跟著減少,多了些反骨的躁動。
她兩手輕輕捧著他的臉,身子下壓,似對待心愛之物那般虔誠和溫柔。
第一次沒經驗,吻落在下巴處,她緩慢眨眼,試探著往上挪動,再下嘴,雙唇緊緊相貼。
時間仿佛靜止,唯有兩人的呼吸混亂交纏。
喬浠睜著迷蒙大眼,好奇地伸舌頭□□他的唇瓣,極其美妙的觸感,似水般柔滑,又似棉花般細膩,有種讓人上癮的魔力。
醉酒的姑娘眼前混亂不清,初嘗酒精的她宛如走進另一個奇妙虛幻的異世界,靈魂與□□正慢慢分離。
她仿佛身處自己潛意識所構造的夢境中,她喜歡的想要的,全都能得償所願。
兩片飽滿的嘴唇在她唇齒間啃咬廝磨,她吻技無比笨拙,小貓吃食似的含著吸吮。
意亂情迷之時,緊閉的唇齒倏地破開一條細縫,她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跌入餓狼的包圍圈,換個方向樂此不疲地吻他。
“哢”的一聲巨響,窗外的閃電劈開夜空,白光照亮整間屋子,她嚇得瑟縮了下,低頭瞧見那雙原本理應閉合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她,強烈的侵占欲爆裂在空氣裡,灼熱似火。
“你....唔!”
後頸被人用力摁住,她思緒還在遊離,猝不及防被人咬住舌頭,喉嚨滑出一聲細碎的“嗚咽”,後話全融進絞纏的唇舌間。
邢崢忍到極限,全身都在噴火,長臂困住她的腰,身子一轉,把她死死釘在身下,略顯粗暴地吻住她。
那個吻凶猛而激烈,她有些吃不住這種攻勢,嘴唇仿佛不屬於自己,已然成了他的玩物,他啜著香軟的舌頭又吸又舔,掌心滑進被子裡,掐著她的細腰用力揉弄。
醉迷糊的喬浠完全沒有思考的時間,被迫承受他蓄謀已久的欲念,胸腔內僅存的呼吸被他抽空,她喘不上氣,用力拉扯他的短T下擺,直到男人喘著粗氣淺淺分離。
“不喜歡?”他聲音徹底嘶啞,出口的每個字都蘊著火。
他還沒完全失控,她隻要開口說一個“不”字,他都願意到此為止,不再躍進。
小姑娘怔怔地看著他,烏黑長發灑落滿床,雙眸濕漉漉的,瞳孔渙散迷離,嫣紅的雙頰似綻放的花束,嘴唇被他親腫了,蒙上一層薄薄的水光,看著嬌豔欲滴。
“哥哥...”
喬浠忽而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親親,還想要。”
她確定自己是在夢裡。
因為隻有在夢中,他才會露出如此直白且熾熱的眼神。
邢崢兩手撐在她耳邊,目光盯著她的臉,沉沉喘了兩聲,單手揪著衣領脫下礙事的衣物,□□著上身強壓上來。
“嗯...”
她嘴裡細碎地哼,配合著微微仰頭,任他沿著鎖骨親上來,在脖頸處留下火熱的深吻,仿佛每一寸肌膚都融於濕熱黏膩的舌間,勾得人欲罷不能。
她兩手纏住他精壯的窄腰,胡亂上下撫摸,肉貼肉地猛吃他豆腐。
邢崢按住她亂動的手,親回那張滿口酒香小嘴,猛吸兩下小舌頭,低沉的笑:“豆腐被你吃光了,拿什麼賠我?”
她骨子裡還是羞的,回答不出來,垂眼躲避。
“禮尚往來,好不好?”
這話多少帶點壞心思的誘哄。
喬浠咬住下唇,懵裡懵懂地點頭。
他呼吸聲愈發焦灼,麵上再沉穩依然蓋不住緊張到爆裂的心跳聲,發顫的手指摸進她的襯衣下方,順著腰線往上摸,她不舒服地扭動身體,“癢...”
邢崢置若罔聞,空置的另一手圈住她的手死死摁在頭頂,輕柔的撫摸後背凸起的脊骨,滑到細細的紐扣。
“吧嗒。”
衣扣散開。
她的心也跟著顫了下。
他抱著她側躺,緊緊禁錮住懷裡的人兒。
少年胸腔熱燙,高溫不下,她喜歡他身體的溫度,軟綿綿地貼著胸口,很乖的一動不動。
直到他低頭湊近,尋到藏進發間的耳珠,陷入情/欲的低嗓,“喬喬,可以看看嗎?”
一句話,她臉頰爆紅,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這個夢真實且刺激,讓人控製不住地心跳加速。
地燈散著微弱的光亮,屋裡很靜,窗外雷雨交加,小床上兩人側身相擁,緊緊抱在一起。
少年的皮膚黝黑,肌肉線條流暢不突兀,少女麵泛嬌紅,白襯衣被揉捏得不成樣。
他喘息聲極重,緊盯著她緩慢扇動的長睫毛,粗燙的手指滑過臉頰,脖頸,鎖骨,動作生疏地解開衣扣。
第一顆,第二顆,滑過第三顆時,喬浠突然很用力拽緊他的長褲,緊張到無法呼吸。
邢崢愣住,以為小姑娘心生抗拒,他克製的親了下她的鼻尖,聲音放軟,在哄人,“喬喬不喜歡,哥哥不碰。”
那聲音實在太溫柔,她有幾秒的恍惚,徘徊在夢境的邊緣線,久久無法抽身。
他深呼吸拚命壓抑欲望,本要撒手,沒想到第三粒衣扣突然解開。
這次,是她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