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被弦鵲背到了你的床上,剛要為他寬衣療傷就轉身看向你,你隨即反應過來自己是女仙,實在應當避諱,於是滿是難堪的退了出去。
其實葫蘆居還有第三個居房,那便是阿福生前的居所,隻是弦鵲覺得你看重阿福,不會讓彆人隨便進他的居房,於是直接否定了阿福居房的可能。
你在自己的門前急的跺腳,不知道門內的楊戩到底傷的如何,為何剛要離開就疼痛了起來,來回踱步的你還沒意識到自己竟像個產房外的父親。
門內的弦鵲剛將楊戩的戰衣褪下,伸手探測傷口嚴重與否,下一秒便被原本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楊戩抓住了探測傷口的那隻手。
“噓。”麵前的神君做出緊聲的動作,弦鵲點點頭,乖乖按他的要求沒發出聲音,其實剛才短暫的探測已經起效,弦鵲剛好在奇怪楊戩身上並未有什麼會讓他如此痛苦的傷口,怎麼做出重傷的模樣。
但很快,麵前的神君便毫不隱瞞的道出了真相。
“你家仙君又要趕我走了。”弦鵲眉頭一挑,怎麼這神君跟自家仙君耍小聰明啊?隻單單不想離開,就要讓你心疼。
“所以。”楊戩看弦鵲呆愣著,心中覺得有戲,於是接著開口。
“可否告知你家仙君我傷痛複雜,且先在此養傷幾月?”弦鵲嘴角一抽,看著眼前這神君如此厚顏行為,一時有點三觀震蕩。
你與麵前這位神君出去才不過六個時辰,如今發展到了要留宿的一步?還幾月?弦鵲有些崩潰,卻還是基於麵前神君的壓力,緩緩點了點頭。
“多謝仙君。”楊戩笑的親切,弦鵲隻覺得這笑中帶著威脅,於是沒再拖延,站起身便往門口走去。
“楊二郎怎麼樣了?”你著急忙慌的湊到弦鵲跟前,弦鵲開了開口,差點就要說出母子平安幾個字了。
“二郎神君身有新傷,加上舊傷複發,恐怕這幾月要在這裡修養一陣了。”弦鵲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還加了合理的理由,房內的楊戩甚是滿意。
你不知真相,倒是先在心裡擔心了一陣。
“我去給他療傷。”你匆忙要進房去看楊戩,卻被弦鵲火急火燎的攔了下來,他不敢放你進去,萬一你一進去就要測他身上的傷,知道二人又和起夥來騙你絕對不會放過他。
“二郎神君劈山後未曾休整又在我們府前跪了兩個月,如今還是先讓神君淨身為先吧。”他找了個理由搪塞住你,你果然停了下來,雖然眉眼間還儘是擔心的神色,卻沒再擅自上前了。
“仙君您在這院裡喝茶,弦鵲先去為神君安置沐浴之物。”你點點頭,看著弦鵲走回房內關上門後在院中接著渡步,片刻後弦鵲將楊戩安頓好了沐浴,自己先行走了出來。
“小仙弦鵲去修法了,仙君您?”你看他疑惑你要乾嘛,隻好朝他擺擺手準備打發了他。
“我守在這裡,神君一人受此重傷我不放心。”弦鵲癟癟嘴,表示隨便你,便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你目送他離開,還極不放心的靠近房門,側耳貼近窗戶去聽房內的聲音。
“啊!”楊戩在內一陣痛呼,你心都懸起來半丈,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要破門而入的手,才扶著門焦急的詢問。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便?”屋內人沉默片刻,你聽到了一陣嘩啦的水花聲響起,似是他從水裡站起了身。
“無妨,隻是碰到了背上的傷口。”你抿住嘴唇,心中滿是心疼。
“我房內有些藥膏,待你洗完,我替你上藥罷。”你想來他也不能神通廣大到能反手把自己背上的傷都上好藥,於是主動提出幫忙,楊戩答應的很乾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喜悅。
你未等多久,那房門便被突然打開了。
你正在門口盯著腳尖來回走動著,一抬眼,便對上了楊戩那帶著半分笑意的雙眼。
“麻煩月亮了。”他的話帶著笑意,自從知道了你的真名,他便都這樣叫你了,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著他隻披了一件弦鵲從自己房內翻出來的內衫,此時被楊戩披在身上,腰間的布繩也被隨意係在一側,半點禁不起大幅度動作,輕易便會散開的模樣,他原本就比弦鵲更高挑大隻,弦鵲的內衫也隻顯得單薄又不合身。
“進屋。”你不同他廢話,伸手將他推進房內又迅速關上了房門,從前在葫蘆居裡同你生活的是阿福這般的凡人,你下意識覺得楊戩在這寒冬天氣穿的這般單薄會生出頑疾來,卻一時忘記了他是神的事實。
再抬眼是他略帶疑惑的眼神,你有些難堪,卻還是刻意跳開剛才奇怪的舉動獨自走到屋內作畫的長桌下翻箱倒櫃。
你常備些藥在此,不僅給阿福用,更常的是臨時包紮自己四處遊玩後莫名弄傷的血口。
“這兒來坐下。”你拿了一箱的藥罐走到床前朝他招手,楊戩有些猶豫,卻還是乖巧的走到你身側坐了下去。
你扯開一罐治療火力灼傷的粉末,抬頭剛要提醒楊戩自己吧傷疤露出來你好上藥,卻發現他已經在拽自己腰間那弱不禁風的布帶了。
他的動作不算快,束腰的布帶解開後,那純白的布衫才一點一點落在了他的腰側,你清楚看到了他的身體,楊戩不愧為戰神,身材那是一頂一的好,隻是隨著你的駐足,看清了他身上的傷痕。
他見你呆愣,於是乖乖的轉過身,將背部需要上藥的地方露在你的眼前,一時間竟忘記了作為女子的羞澀,隻目光隨著他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疤處不斷染上心疼的神色。
你皺起了眉,輕輕撫上他背部的傷疤附近,感受到了他因為不適而微微閃躲,於是你放柔了動作抬起藥粉輕輕灑在了他傷口之上。
楊戩隻發出輕微的抽氣聲,額間有薄汗,你知道他一定是疼了,隻是不願讓你擔心於是強忍著。
“若是疼,便叫我。”你不願他這般忍著不吭聲,輕聲安慰著他,楊戩格外乖巧的應了一聲。
不出片刻,你便聽他開口叫你的名字,一遍一遍,帶著隱忍疼痛的喘息,像在默念著什麼靜心咒。
你聽的耳朵燒紅,分明是剛才自己提出的辦法,又不好去打斷他。
你為他最後一道傷口撒上藥粉,楊戩緊閉的眼睛慢慢睜開,你將他落到腰間的內衫重新為他披上,細細替他整好床上的被褥和毛毯。
“神君早些休息吧,小仙先走了。”你說著便要離開,卻在抬腳時被本坐在床側緩衝疼痛的楊戩拉住了手腕。
“月亮,那你睡哪裡?”你隨手指了指房側曾經阿福的房院,想著自己隨便將就一下就好,倒是麵前抓住你手腕不肯放開的楊戩眼下帶著重重的倦意,實在應當好好休息的。
“那你就這樣走了?”楊戩帶著委屈的神色,你卻絲毫沒感覺又什麼不對,幫他上好了藥,鋪好了床,還能乾嘛?
見你還是一臉茫然,楊戩不再賣關子,稍微收力將握住你手腕的手往自己這邊拽了一段,你順著慣性失去平衡倒向他那邊,還在驚慌的片刻,他已經穩穩接住了你。
你被他拽住的手此刻撐在他的身後,處在他跨開的□□,而他微微向後仰著身子,任你傾倒在他的身前,你還未反應過來,他便一手壓住你欲要起身的腰肢,就著你垂頭看他的姿勢抬頭吻了上來。
這吻與廟裡的那個吻不同,楊戩動作輕柔,絲毫沒有廟裡那般故意帶著怒氣的又親又咬,兩人都沒什麼經驗,隻是你在他這溫柔的親吻中腦子逐漸的昏沉了些。
好在兩人的親吻沒再深入下去,你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覺已陷在了深處,差點沒能自已。
你的定力不如楊戩。你給自己找理由,楊戩是神,自然定力要強些的。
楊戩沒再強拉著你,隻是頗為不舍的鬆開了你的手,眼角微紅的盯著你不知所措的落下一句“好夢”便匆匆離開了,還不忘回來幫他關上了房門。
他的定力比你好不了多少,細看還能發現他握成拳砸在床側微微顫抖的手,他也不舍你走,隻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在你未曾發現時,壓在你腰肢的手緊緊握成拳,抑製著自己腦海裡那些荒唐的想法。
他還不能這樣對你,所以他寧願自己難受也要放你走。
匆匆離開的你在陣陣冷風中終於冷靜了些,回頭看楊戩所在的房間時,那從紙窗內傳來的燭光還未滅,你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麼,你此刻隻想趕緊回房獨處一會兒。
二郎神君竟還有這般要求,以後你可要如何是好啊?你開始默默為自己的未來謀劃。
他對親吻似乎上癮,下一次,一定要搶先止住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