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外甥，給舅媽講講。”你探頭要聽，卻被截胡的楊戩在中間擋住了視線。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沉香的聲音還是幽幽在楊戩的身後傳來。

“從前威脅我說不把布老虎送給他，就不教我其他功法。”沉香預期聽起來甚是憤憤不平，你也替他抱不平。

“楊二郎你怎麼回事？就知道欺負小孩啊？”你還在同眼前一副事不關己且狡猾的楊戩對峙，被遮住的沉香臉色一變。

“我不是小孩！”沉香急吼吼的證明自己，你語塞片刻，隨後很是給麵子的敷衍著。

“對，不是小孩。”汗顏片刻，你決定把話題引開。

“我去把你們的禮物拿出來。”此時臨近新年，你早早瞞著這幾人去集市上選了禮物，就準備送給他們，你歡喜的跑下樓去拿放在車上的一包東西，楊戩本想起身幫你，被你按回了沙發。

“稍安勿躁。”你純當他是迫不及待，狡猾的楊戩被你按在沙放上略顯無奈。

最近手上賺了點零用錢，正好用來買禮物了。

你將一大包東西都搬了上來，然後分發給了現場一眾大眼瞪小眼的四人一狗。

“如今入了冬，怎麼說也要跟凡人一般穿些厚實的衣服。”老康老姚身上那件西裝你看的包漿了，於是將選了好一陣的厚外套拿了出來。

你自認為審美還是有點東西的，將這兩件衣服送到他們手裡，又拿出一件你看上好久的羊絨大衣，思來想去還是選了棕色長款，順帶買了一件黑色高領內搭送給了楊戩。

彆看楊戩前平常一副成熟領袖的模樣，實際還是和千年前的少年那般，骨子裡大小姐的氣息絲毫未改，嘴上不說，實則就等著你做些什麼表示自己的愛意。

自己男人還得自己打扮。

你無意識的吞了口口水，心中已經將衣服套在了楊戩身上，畫麵感十足。

“然後是我們最最可愛的沉香寶貝。”你用足矣惡心到眾人這樣毫不知恥的稱呼著麵前的沉香，沉香意外的沒說什麼，隻是被你這樣叫的紅了耳朵。

也許真的把你當他媽媽了。

你很欣慰，衣服孩子長大懂事了的模樣，差點就要一拍他的肩膀說一句：嗬，長大了。

你忍住了，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精美無比的小盒子，沉香雙手接過，幾人都湊過來好期待等他自己打開來看。

是楊嬋曾送給你的一顆東海明珠，這還是當年楊戩為討妹妹開心送給楊嬋一眾禮物的其中之一。

當年你同楊嬋一起住在華山之上，她知道你怕黑，於是便將這小小的明珠贈予你，讓你放在屋裡不至於太黑。

如今你有楊戩在側，自然用不上這些，想來沉香對楊嬋留下的東西少之又少，於是便又給了他。

沉香看的呆了神，好容易才眼角帶著濕潤的盯著你說了句謝謝。

還沒等到自己禮物的哮天在一旁眼睛都要瞪圓了，你這才不慌不忙的從禮物袋裡拿出專屬於她的禮物。

“三天有效訓狗大法”

厚厚一摞書整整齊齊擺放在哮天麵前。

“哮天這麼聰明，應該可以自己三天學會吧？”你笑意漸濃，看向哮天的神色裡儘是真誠。

哮天：“？”

哮天格外委屈的嗚咽一聲，耷拉著耳朵原地轉了個圈自閉了。

隻有哮天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晚風帶著寒意拂過這眾生，你迫不及待的看著從房間裡換上新衣服的出來的楊戩，眼裡放星星。

楊戩還沒試過大衣這褡的風格，意外的非常適合，簡直是將他的溫柔都襯托出來了。

本就挺拔有型的身材將大衣完全撐起，簡直男模降世，你捂著嘴差點叫出來。

好帥，當初男人真沒選錯，過了這麼幾千年，還是覺得養眼。

楊戩自然看出你的喜歡，帶著極具顯擺意味的動作在你麵前轉了個圈。

看得出他是公主～（不好意思串戲了）

“神仙冬日一般不怕冷。”老康實在看不下去，在一旁小聲嘀咕著，這你自然知道，卻還是出於本能的想著冬天到了，以為自己還是凡體。

楊戩轉了最後一圈，一臉隨意的也開口：“最近確實有點冷。”

好吧，老康語塞。

夜已過半，秉持著小孩不能熬通宵的原則，老康老姚二人將還在興頭上的沉香強行帶走了，你本想跟著他們一起撤退，又被各種理由搪塞著留下了。

於是你站在陽台上往下麵三人一狗望去，不對，哮天怎麼也跟著走了？你還沒反應過來，一眾人上了車，不多時便拋下灰塵消失不見了。

“月亮送我禮物，我也應當回禮才是。”楊戩從身後慢吞吞的走進，你回頭看他，屋外的氣溫比室內低太多，你呼出一口雪白的霧氣，卻在霧氣中看到了楊戩帶著笑意的眉眼。

“楊二郎藥送我什麼豪禮呀？”你笑著同他打趣，卻見他從身後拿出一隻木質小盒。

“從前我叫你娘子，如今順應當下，該喚你一聲夫人了。”盒子被小心打開，裡麵盛放著的事一枚定製的銀色戒指，和一隻比千年前好看多了的一串紅豆手鏈。

楊戩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你，竟也學著如今凡人那般單膝跪在了你麵前。

他曾同你談到過這事，隻是千年之前的事了，但他依然清楚的記得你說隻要他和你二人便足夠了，如今他等待千年，今日也算得償所願，圓了從前的婚約。

“我答應你，楊二郎。”你也同他笑起來，眼角還是止不住的簌簌落下淚來，著端姻緣實在太長，太難，你與他都等了太久，如今他毫無保留的將自己送給了你，你自然歡喜不住。

“夫人可以叫我卿卿，我從前沒耳福聽你這樣叫過我。”楊戩說出了滿滿遺憾，你自然心疼，待他為你重新戴上那串紅豆手鏈和訂婚戒指起身，上前抱住了他。

“卿卿。”你毫不吝嗇的叫了幾遍，兩人就這樣抱著笑做一團。

“好，親親。”你聽到楊戩應了你一聲，眼前絲絲白霧未散，歡喜笑意下，麵前的人溫柔的低下頭來笑著吻住了你。

夜裡依舊煙火閃爍，你與楊戩擁吻於冬夜的月色照拂下，俯瞰眾生芸芸，你們終也融入了這萬家長明不滅的燈火之中。

彩蛋：

回到自己房間的沉香草草洗漱一番便躺在了床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覺，於是將今日你送給他的那隻東海明珠重新拿了出來。

盒子被小心打開來，明珠在昏暗的房間裡散發出明亮的光。

這是母親為數不多的物什之一，沉香盯著這小小不過核桃大小的明珠看了半晌，恍然間又看到了母親拿帶著笑意的臉龐。

那聲聲呼喚似乎還在耳邊回蕩著，又想母親了。

沉香濕潤了眼角，好容易安定了心神，將那明珠置於床前重新躺下。

夢裡也許能靠著這明珠的光亮尋得母親一麵。

沉香閉上雙眼，眼前卻是明亮的白光亂晃，越發睡不著了。

片刻沉香起身歎了口氣，將裝著明珠的盒子重新合上。

算了，靠這明珠，今夜彆說夢不夢的見母親，睡不睡得著都是問題。

他有些懷疑你所說的從前靠這明珠過夜這事的真假性了。

此時楊戩床上的你：啊湫！（吸鼻子）

剛從浴室走出來身披浴巾的楊戩：？我冷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