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了指他的頭巾,他下意識伸手去碰,隨即又笑。
“習慣了,沒感覺的。”楊戩毫不在意。
於是你便伸手欲要去解他的頭巾,明明貼近,但楊戩偏偏抬頭,就是夠不著。
你與他僵持片刻,最終還是他低下頭來,任你去解開他的傷疤。
“在家裡。”你說。
“要毫無顧忌的舒適和自由。”
楊戩沒說話,征征看了你好一會兒,連笑意都沒來的及展現出來,看著怪呆的。
“你已經夠累了,家裡是不會介意你的一切的。”你看他沒反應,於是繼續說。
他還是沒說話,隻是盯得人發毛,於是你便去摸他受傷的眼睛。
“他會偷看嗎?”你半開玩笑的問他,手上動作格外輕柔。
“會。”楊戩終於開口,卻是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不過隻能勉強窺探一絲靈識和情緒。”見他麵上一副落寞的神色,你又問。
“那它在何時會偷看啊?”
這次楊戩半天沒說話,似乎沒憋什麼好屁。
你有些後悔,剛想打斷這段對話,他卻慢悠悠的開口了。
“你心疼我的時候。”你一怔。
“那時我可以多提一些無理的要求。”楊戩又重新笑了起來,絲毫不減之前的落寞,你登時一氣,忽然感受到了他的頑劣。
“原來你就仗著我心疼你是吧!”見事情敗露,楊戩神色一變,又做出那副惹人心疼的破碎神色。
從前你怕他會疼,所以每次情動吻他的傷痕卻獨獨不吻他的天眼,這也讓楊戩很不爽,雖然他總會告訴你天眼的疤痕已經不疼了,但你就是害怕會再次傷到他,於是死活不肯再碰天眼那處。
“夫人親親它,它也要夫人親,不然它吃起醋來我就疼。”楊戩演的很想一回事,皺著好看的眉眼,還用濕漉漉的狗狗眼望著你,一副求安慰的模樣,你承認自己有被誘惑到,擔還在嘴硬。
“?天眼也會吃醋?”你顯然不信,彆開眼不看他。
楊戩登時皺眉捂住額頭呼痛。
“看,疼死我了,夫人不如試試看,親一下。”你舔了舔嘴唇,有些猶豫。
半信半疑,“親吧,反正也不吃虧。”心中有道聲音如是說,你附議,決定就這樣做。
於是你在他溫順的低頭時輕輕吻上他的天眼,你的動作很輕柔,生怕真的弄疼他,你還閉著眼沒動,麵前的楊戩卻順勢攬上你的腰枝將你猛的向上一提,強行讓你騰空跨在自己的腰上。
你:?
你還未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他抬著屁股處在上方。
“夫人怎麼不繼續?”濕漉的發絲垂落,片片水霧落在身下那人的眼角,它泛起一陣笑,抬頭又吻你。
你:楊二郎你玩的比我畫的還花啊?
你無奈至極,本想講道理,但奈何楊戩不守武德。
你迷糊的接受著他的吻,不知何時,楊戩帶著你到了床前,溫柔將你放下後,拉下了床頭的燈。
這清源妙道真君本人的身材比你畫的腰勁爆多了,你對自己關於人體肌肉構造的無知感到羞愧,也罷,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研究,片刻,你拋下腦子裡的走神,又與他吻作一團。
你們荒唐到了半夜,此時夜已深,你實在累的不想動彈,楊戩將你圈在懷裡還不時撫弄著你的長發。
“睡吧。”你說。
“夫人。”你聽他又喃喃了一遍這個稱呼,困倦的語氣裡是難掩的雀躍。
“明天見。”你勾起嘴角翻身吻在他的額間。
彩蛋:
陪了一日的來客,你倒是也不甚累,都是楊戩在一旁替你擋下麻煩,你隻管喝酒,這個你在行了幾千年,在座也沒幾個喝的過你,你倒是喝嗨了,跟一個帶著浮誇麵具白色爆炸頭的騷粉西裝聊的很是嗨皮。
“我就說楊戩為什麼這些年喜歡看畫。”騷粉西裝大手一揮,用他手中的那根銀棍輕輕一挑,桌上幾瓶不同的就被無形的力量彙聚在一起,最後落到了你的杯子裡。
“嘗嘗?”你點點頭,品了一口眼神放光。
“好喝!”你直豎大拇指,騷粉西裝很是得意,翹著二郎腿愉快的又調了一杯自己喝。
“不是說不稀罕來嗎?”身後傳來少年肆意十足的聲音,你回頭去看,竟是之前眼熟見到過賽車場上的第一名。
“嗨!我不是想看看楊戩夫人的尊容嘛。”騷粉西裝波動麵具,將表情換做了眯眯眼的隨意,那少年禮貌的朝你問了個好,也坐在一側喝起酒來。
他倒沒有騷粉西裝那樣會喝酒,喝了一口便沒再動。
“姑娘,我是李雲祥,多有冒犯。”你聽他這樣有禮貌,笑著直擺手,忙說沒事,騷粉西裝還在同你講著從前的事,卻突然一頓,不再說話,你反應很快,順著他麵具別開的方向回頭,正是一身婚服的楊戩。
“夫人怎麼在這裡喝酒。”楊戩笑意滿滿,你卻輕易看出來其中的虛假,你撓撓頭拿著手中的酒杯站起來去牽他的手。
“遇到有意思的客人,多聊幾句。”你朝騷粉西裝笑,他又抬手撥弄自己的麵具,換成了圓目,然後十指交叉放在身前繞著大拇指彆開眼來不再理你。
?
李雲祥倒是大方的起身同楊戩打了個招呼,你又朝他笑,李雲祥很配合的也朝你點點頭,離開前,你抬眼看楊戩,卻發現楊戩不經意眼神瞥向騷粉西裝那人,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笑,然後帶著滿是疑惑的你離開了。
“要不你們再比一次?”此刻坐在騷粉西裝身旁的李雲祥眼神還未離開走遠的你們,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卻被他滿是做作的不在意推攘了回去。
“去去,神話而已,有什麼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