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汙染酒源的,正是那些綁匪殘忍殺害的被害者的屍體。”
“森弘先生痛心疾首,在獲救後將酒莊改名為他和夫人名字裡各一個字,而他的酒也越釀越好,森蘭酒莊就此越來越出名。”
陳和風講述情形的時候,宛如身臨其境,臉上也充滿了某種深意,似是感歎又像是嘲諷。
孟令玉樓緩緩低下頭,幽黑的眸子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光藏在深處,突然開口詢問:“那你知道寶藏是什麼嗎?”
陳和風直勾勾地看向她,目光中帶著說不出來的惡意:“我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又怎麼能知道珍貴的寶藏會在哪裡呢?”
說著他鞠了一躬,“該告訴各位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有什麼事可以到管家房來找我。當然……”
再抬起頭,陳和風的臉控製不住地扭曲起來:“我個人是更歡迎大家在晚上來找我。”
說著,他一邊發出奇怪的笑聲一邊離開了大廳。
這時,一直保持沉默地燕子石坐不住了,他和冉夏對視了一眼,然後站起身:“我是燕子石,警官編號64821,來到這裡的理由是被人邀請,你們呢?”
有他這麼一個急先鋒,其他人也或多或少敢開口說話了。
“冉……冉夏,我是跟著燕警官一起來的。”
“唐穎穎,受邀參與采訪,但……” 唐穎穎咬緊了紅唇,“我不知道該不該說,之前也有一個叫朱厭的人給我寄了邀請函。可那陣我以為是騙子,後來還是我們領導叫我來的。”
“什麼?!”
人群中傳來驚呼,一個年輕,長相清秀略帶幾分陰柔、身材瘦弱的男生衝了出來,他的眼睛時不時地神經質往四周看一眼,仿佛在警惕些什麼像是驚弓之鳥一般。
“我,我也是!我收到了邀請,但……我以為是假的,家裡人突然就把我送到了這裡!”
“小弟弟,你叫什麼?”
“我……我叫白肆。”
聽到這個名字孟令玉猛然抬起了頭,她的視線正好同白肆那驚慌失措的眼球對上,在她眼裡,那個看上去和她所知道的白肆完全不一樣的少年露出了一個陰狠似毒蛇般的笑容。
再一眨眼,剛剛的一切又好像隻是孟令玉因為過激反應而產生的幻覺。
接下來那群人的廢話孟令玉已經完全沒心思聽了,就這樣心神不寧地回到了被安排的房間,甚至連燕子石向她搭話她也沒有回應。
孟令玉的房間視野極佳,可以將所有風景儘收眼底,她走到陽台眺望著遠邊的天際,那裡滿是被落日的餘暉染上猩紅的雲彩。
意蘊不詳。
孟令玉隻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然後抬起了自己的手撫摸上了自己凸起的腹部。
碰巧這次她的打扮稍顯寬鬆,隻是一個抬手便露出了潔白如玉的手臂。
可惜白玉微瑕,手臂內側有了一道極其顯眼的疤痕,甚至順著疤痕,網裂出無數宛如瓷器破裂的裂痕。
她看了好一會,然後輕笑一聲,“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這個世界上也不全是蠢貨。”
“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夜深了,探索告一段落,大家晚上各回各的房間。
燕子石洗漱完躺上床後,還是左思右想不太對勁,最後點開了他和目前還算知根知底的冉夏的聊天界麵。
『燕子石與冉夏的聊天:
燕子石: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太對?
冉夏:我覺得那幾個人都奇奇怪怪的。尤其是那個白肆,之前漫畫上的白肆不是已經變成那誰的臉了嗎…??
燕子石:白肆有問題,這故事也有問題。
冉夏:怎麼說?
燕子石:你仔細想想,如果這個故事是真的,綁匪為什麼隻殺那位夫人啊?森弘甚至一點事沒有除了悲痛萬分改名字外好像啥都沒損失!
冉夏:渣男!!!
燕子石: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釀酒的秘方就是寶藏?
冉夏:哈?可問題是這個故事不就是暗示屍體才是釀酒材料嗎,可我怎麼想不通又臭又酸的屍體怎麼變成香醇的美酒……
燕子石:不是,為什麼你看著一副很懂的樣子???還有你是怎麼知道屍體啥味???』
還沒等他繼續打字,忽然通訊軟件有一條提示通知,是來自於他們聊天主人公白肆的消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是參賽選手吧?燕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