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算到了這個酒莊的大廳,推開門,到處金碧輝煌觥籌交錯,玻璃高腳杯折射出紙醉金迷的光芒,可與這麼豪華的場麵並不匹配的是,大廳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
孟令玉下意識掃視一圈,卻根本沒看見那個把她叫到這裡的罪魁禍首。
朱厭人呢?
燕子石在看到孟令玉進來後眼神亮了亮,隻可惜還沒來得及湊過去搭上話就被幾個人擠到了旁邊。
“你是……孟令玉對吧?”
湊上前的女人容貌也是不差,一頭渣女大波浪風情萬種,看孟令玉看向她,連忙挺了挺胸,“你好,我是晚間特報的記者唐穎穎,早就聽聞孟女士大名,今天才見到真人真是十分榮幸呢。”
孟令玉笑臉回複:“你這是哪裡的話。”
還沒等她們客套完,在一旁等的不耐煩的男人也加入了對話,他端得一副富家公子犬色聲馬的作態,微微敞開的襯衫更讓人覺得不怎麼正經了。
“我老爸是吳氏集團董事長,吳向陽。”
“原來是吳公子,幸會。”
孟令玉仔細掃過去,出乎意料的是——這個大廳裡的男男女女外貌條件都很出色,一時間竟然找不出一個歪瓜裂棗來。
唯一稍顯遜色的是那位勤勤懇懇為他人服務的陳和風。
結果還沒等孟令玉將人認全,剛剛進來的沉重大門就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一個縫。
從門縫中走進來的是一個看上去和真人沒有什麼差彆的人偶,它每走一步,身體就會發出機械齒輪卡軸的“哢嚓”聲,身體各處的關節也會跟隨著動作僵硬地擺動。
它的外表和朱厭有著奇跡的相似,宛如黑色絲綢般柔順的頭發,漆黑的玻璃珠子眼睛詭異地轉動不停,當然最經典的還是它完美複刻了朱厭眼尾那顆勾魂的淚痣。
宛如小型朱厭手辦的木偶死死盯著在場的眾人,場麵壓抑到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人偶嘴部由一塊略顯粗糙可以上下活動的擋板構成,哢哢哢地從裡麵傳出了朱厭的聲音。
“你們都到了?”
人偶頭一歪,那精致的腦袋差點掉下來。
“鏘鏘鏘鏘——”它用朱厭的聲音高喊著,“既然來都來了,如果找不到寶藏的話——”
“一個都彆想走哦!”
孟令玉眯起眼睛,她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勁,隻是那個人偶還是搖頭晃腦地接著說著:“朱厭大人呢,最近獲得了一個有趣的寶藏!就將寶藏藏在了酒莊裡!隻有找到寶藏的人才可以離開噢!”
吳向陽率先發難:“什麼破寶藏我不想要!又不缺這個錢,我來到這裡不是陪你們玩扮家家酒的!”
人偶無視了他的抗議,“鐺鐺鐺鐺,從進到這間酒莊開始,如果沒有找到寶藏的話……你們是沒有辦法離開酒莊的哦。遊戲已經開始啦!”
“等等,什麼叫我們無法離開!?”
這次回答他們的不是那個人偶了,陳和風上前鞠躬,“抱歉,尊貴的客人們,主人的意思是,從你們踏入酒莊後,酒莊附近和大門口的定時炸彈就啟動了。”
陳和風笑了笑:“整整可以炸平一個山頭的用量,留給你們的時間是七天,如果你們沒有找到大家都會一起被炸的粉身碎骨。”
“你!!你們瘋了吧!!!”
一道黑影從孟令玉身旁閃過,幾乎是刹那間就給了陳和風一拳,可但被打的陳和風表情都不帶任何變化的,甚至他笑的更開心了。
“你們也可以殺了我。”
不對勁,陳和風……很不對勁。
孟令玉皺眉,那種超出自己控製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帶來的是無端的煩躁,朱厭沒這種腦子做局,更重要的是——
陳和風聽見朱厭聲音的時候,無論是眼神還是神情都沒有那種以往被朱厭蠱惑的蠢貨一樣的癡迷和瘋狂。
他的眼神甚至是控製不住的恨。
還是那句話,朱厭但凡有讓恨他的人為他所用的本事和腦子,也不會……
腦子裡又出現了火焰裡的笑容。
陳和風拍拍衣袖,“目前酒莊內還是存有新鮮的食材供給各位正常生活的,在此之前請允許我向各位講述一下森蘭酒莊的由來。”
他跟沒事人一樣的姿態霎時間震懾住了還想要繼續對他動手的賓客,不過陳和風絲毫不在乎,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幕布後高掛的歐式畫像。
“請看,這是酒莊創始人,森弘先生以及他的夫人蘭柔女士。”
“而某一天,如同奇跡一般,就在兩人釀酒時,突然有劫匪闖入,他們不光綁住了這對夫妻,並且將手裡提的所有東西倒入釀酒的地方,汙染了酒源。”
“森弘先生釀酒多年,早已是一代宗師,卻第一次因為被汙染的酒源而陶醉不已,這種癡迷之態甚至讓他忘記了抵抗。”
“等到他清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的妻子已經在他的身邊被那些匪徒蹂躪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