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男友他又沒事了(2 / 2)

“您怎麼會這麼想?”

陳和風笑道:“您看我不也在嗎?再說了——”

“跑不出去,我們還可以動用直升機來接,您大可以放心。”

森宏這才鬆了口氣,但他還是格外不滿,他看向唐穎穎不知道在思考什麼,滴答。

滴答滴答滴答。

忽然有什麼東西再往下滴漏的聲音,位置似乎正是在那口僅剩的酒缸上方,兩人這才想起來往上方去看。

那個白裙黑帽的女人正四肢扭曲地扒在天花板上。

她目光陰毒地盯著森宏看,然後那張血紅色的嘴張大,勾勒出一個幾乎要橫跨整張臉的巨大笑容,對著下麵的森宏喊著。

“老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森宏愣住了,然後發出尖叫,陳和風也麵露不解,還沒來得及詢問,森宏就跟瘋了一樣一把推開陳和風往外跑。

空氣在刹那間凍結,冰冷的體寒幾乎要降到零度以下,在旁邊圍觀的燕子石和吳向陽深感這裡不是可以繼續停留的地方,正想逃出木箱往外跑時,腳突然跟黏在地上一樣根本抬不動!

怎麼回事?

燕子石這才發覺大事不妙,低下頭,他的腳和小腿上不知道何時開始遍布了小小的手掌印,就好像一雙雙無形的小手扒住不讓他移動一樣……

彆太離譜!!!

陳和風也一改往日那般胸有成竹的模樣,哪怕知道這個世界的本質,他也沒料到,這次居然不是朱厭引起的事端。

那個女人的形態更符合他們傳統定義的鬼那一類,剛剛她怎麼喊的也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毫無疑問她就是森宏那已經去世多年的老婆!

不可能啊,麵對超乎自己認知的事情,即便是經受過世事的陳和風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手腳發涼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被殺害的人可以變成厲鬼,那他害死的……

到底隻是個脆弱且容易被蠱惑的人類,陳和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那瘋狂的一天中被自己殺害的房東太太。

……

房間內隻有燃著的高高白燭火光搖曳,忽然被無端地吹滅,而後又詭異地重新被點燃起來,隻是再次被暗黃色火光照亮的室內根本沒有一絲暖意。

這個時候,被白肆死死關住的大門被一團黑影猛然撞開,定睛一看,居然是個身材矮小渾身都是破布肮臟不堪的侏儒。

它的狀態並不是那麼理智,兩個眼睛驚恐地凸起,目光沒有焦距滿嘴隻知道“啊啊”地大叫,手裡拿著一把就和它一般高的巨斧瘋狂地亂砍。

白肆也沒料到還有侏儒這一遭,隻能慌亂地往地上砸床邊那些看上去精致不已的瓷器。

隻可惜,侏儒無視了滿地的瓷片,一腳踩上去就要衝到白肆所在的床上,鮮血跟隨著它的動作在地麵劃出一道又一道慘烈的血跡。

白肆隻覺得自己心跳在加速,他在努力讓自己平息情緒思考應該如何應對這種生死危機,腎上腺素的加速分泌甚至讓白肆產生了一種耳鳴。

他左跳右閃,閃過了好幾次斧頭的追擊,可隨著那張可供他閃躲的床被越砍越小後,他所能移動的空間也越來越狹窄。

難道真的要在才試探出這個世界規則的時候就這麼死去嗎?白肆心有不甘地閃過這個念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忽然,一聲慘叫響起,侏儒的動作僵住。

他高高舉起的斧頭被輕輕放下,然後竟然毫不留戀的轉頭離去。

白肆看已經脫離危險,就很好奇究竟是誰慘遭了毒手,這個鬼地方的規則究竟是什麼?

是有人被害後其他人就能生還嗎?

看著那個一瘸一拐離開那個房間的背影,白肆覺得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居然膽子大到跟在侏儒後麵小心地繞過那些瓷片走出房門。

卻沒想到一出房門那個侏儒就不見蹤影了。

他四下張望著,然後就看見遠處聳立的一個身影。

看身體曲線應該是個女人,隻是未免太過高大了。

女人穿著一身白裙,在走廊的暗處格外顯眼,但白肆卻差點沒有發現。走廊實在太暗了,很難看清楚女人的模樣,隻能隱約的看見,女人伸出一雙白的有些異常的手,手裡捧著類似於肉塊的東西,沾染了絲絲血跡順著手臂往下流淌。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她做了一個抬頭的動作,猩紅的嘴唇仿佛能夠吸取周圍所有視線,嘴唇一張一合間白肆隻覺得大事不妙。

一種頭暈惡心的感覺襲上心頭,白肆沒有任何猶豫,他急忙跑回了房間緊緊關上了門,儘管這個門已經沒辦法再關上了,但關了總比沒有好。

女人並沒有來找白肆算賬的意思,過了好久白肆的門口都沒有任何動靜,寂靜地跟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時,在剛剛戰鬥中僥幸逃過一劫的手機發出了提示音,白肆一愣,這是他為漫畫更新設定的提示音!

頓時也顧不得門外什麼動靜了,他拿著手機如饑似渴地閱讀著漫畫千呼萬喚始出來最新的一話。

劇情和他意料的沒什麼差彆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因為他們聽到的隻是陳和風一方麵的敘述。

但漫畫中呈現出來的信息量就要比他們這些聽到的人要多的多了。

裡麵詳細的畫了在某個傍晚,那對劫匪是怎麼衝進酒莊搶劫的,他們跟惡魔一樣不斷殺戮,最後挾持了這對夫妻。

他們開始往釀酒缸裡倒入紅色的東西,各種的暗示足以讓看的人知道這玩意到底是什麼。

年輕的森宏在看到這些人這樣對待他視若珍寶的美酒後怒不可遏,竟然在被捆住的前提下一頭將踩在梯子上那個倒屍體的劫匪撞進了巨大的酒缸!

另一邊,原本在一旁看守的劫匪發現情況不對,拿著刀走了過來,結果居然讓森宏一個雙手不捆住的人反殺!

這段作畫相當炸裂,打戲的層層遞進,森宏的種種舉動都證明了他似乎並不像陳和風說的那樣可疑。

在解決完劫匪後他和他夫人麵麵相覷看著這一地的屍體,蘭柔麵色緊張地抓住森宏的衣服道:“現在怎麼辦?你殺人了!”

“我……我殺人了……”

蘭柔並不像森宏那樣熱愛他的酒事業,她看著那些屍體,咬咬牙,“那些人之前不是把屍體都倒進酒裡了嗎?不然咱們也這麼做!”

“啊?”

於是,就這樣,那兩個劫匪和他們帶來的屍體都消失在了巨大的酒缸之中。

白肆摸了摸下巴,不對啊……

漫畫完整的複刻出了當時的場景,如果劫匪是這樣死的,那麼,蘭柔又怎麼會死呢?

這個酒莊為什麼會改名用來紀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