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男友他又沒事了(1 / 2)

燕子石發誓,他就不應該大半夜被那個白肆勾的睡不著覺出房門探索這個邪門酒莊!

白肆這人扔下了一句話就跑了,也不回複信息,要不是怕自己狂轟濫炸惹得那小子一個不爽把自己拉黑以後更不可能知道,燕子石高低要罵白肆個四五百條才解氣!

想著要不先去主臥書房那邊探索一下,結果還沒到目的地呢,燕子石就在中途看見不太對勁的唐穎穎。

她的表情迷醉,走路也東倒西歪根本沒辦法成一條直線,癡迷地嗅著什麼,一路連滾帶爬的往某個地方前行。

“唐穎穎!”

燕子石衝過去拉住她,可唐穎穎卻跟全身沒有骨頭一樣癱在地上,雖然被拉住可是四肢仍然在往那個方向爬。

燕子石著急道:“你清醒一點,到底發生了啥?!”

“啊……是你啊……”唐穎穎終於回過了頭,雙眼卻還是不住地向她爬行的方向往,神色間滿是癲狂的癡迷,“燕警官,你不覺得……很香嗎?”

燕子石一愣,原本他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被唐穎穎說過之後,他居然也能夠聞到那一絲若有似無的香氣了。

手裡不自覺就卸了勁,唐穎穎立刻手腳並用地飛快朝著那地方跑去,燕子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隻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該死,雖然聞到了味道,但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啊?唐穎穎的狀態顯然不太對勁,他暗罵了一聲還是跟了上去。

等燕子石趕上的時候才赫然發現,唐穎穎停在了一個被重重關上的鐵門麵前,更著了魔一樣不斷推著鐵門。

原本燕子石沒想幫她,誰能料到那個連站都站不穩的女人居然能夠輕而易舉地推開看似厚重的鐵門。

門被推開的瞬間,馥鬱的香味直接噴湧而出,燕子石也被勾的心癢癢但因為療養院的經曆,他深知這種詭異世界內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所以拉住唐穎穎試圖想讓她冷靜。

隻可惜,此時的唐穎穎根本沒有了神智,她的力氣大到出奇,隻一下就狠狠推開了人高馬大的燕子石,神情狂熱地跑了進去。

內裡聳立著一個巨大的酒缸,旁邊都是被打碎的殘骸,地麵流淌著少量的酒液,那些香氣正是從那些酒液上傳來的。

再看看唐穎穎,一個白天裡熱情大方的女記者現在正絲毫不顧形象地趴在地上,跟變態似的嗅著地麵那些酒液的香氣。

“等等——!”

“好香好香………”

來不及阻止,她猛然一頭趴下去,說句難聽的,跟條狗一樣不顧形象地舔舐著地上殘存的酒液。

燕子石直覺這樣不行,如果讓她這樣繼續下去,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連忙走近用了蠻力將唐穎穎拽了起來,可誰知唐穎穎非但不領情,還給了燕子石一個巴掌。

“你瘋了?!”

燕子石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可唐穎穎絲毫不在意他的感受,地上的酒液畢竟有限,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她的眼珠詭異的轉動起來,最後目光落在了放置在一旁的梯子。

一道黑影閃過,燕子石來不及阻撓,唐穎穎就爬上去然後猛然一頭伸進那個酒缸,空蕩的房間內隻有她大聲吞咽的聲音。

唐穎穎完全不聽燕子石的,哪怕他想儘辦法也拉不住她,她隻顧陷進去猛喝,甚至哪怕身體被抱開她的頭也死死卡在缸沿,這副神態令燕子石瘮得慌。

不行!

他總覺得這樣下去唐穎穎很危險,可是這樣一個身材標準的女人,燕子石居然沒辦法把頭卡在那裡的抱開。

手足無措之際,門又被推開了,走進了的是那個看上去和唐穎穎關係不錯的富二代吳向陽。

“她怎麼了?”

“還不快來幫忙搭把手!”

燕子石來不及解釋,不過總算來了一個人,二人合力將唐穎穎搞了下來,再看看她的模樣——

她的肚子都已經喝的微微鼓起,眼下終於有空大張嘴呼吸,被酒液糊住的眼睛要閉不閉睜不開,儼然一副快要被自己憋死但又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的可怖模樣。

還來不及商討應該怎麼對唐穎穎,又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情急之下兩個人也來不及躲進了旁邊一個木質箱裡,燕子石還算有良心的想去拉唐穎穎,隻可惜吳向陽沒有。

他打掉了燕子石伸向了唐穎穎的手,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陰鷙,“你想把她拉過來,我們一起死嗎?”

“可……”

“她身上都是那個酒液,全是香氣,還神誌不清,帶著她我們一定是第一個被發現的!”

還來不及爭辯就看到進來的是陳和風。

當然不止他,還有一個看不清人臉的黑影,在他們看到癱在地上的唐穎時,眼裡都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

陳和風笑出了聲,“看來即使是他們也沒有辦法抵擋住啊。”

“東西呢?”

黑影說話了,聽聲音是個異常蒼老的男聲,他咳嗽著說:“這個小偷!我……我要把她做成酒!”

說著,黑影還笑了一聲,“年輕女人的酒……雖然比不上……但也不錯。”

“老爺,您真的還打算繼續嗎?”

“你什麼意思?”

燕子石和吳向陽在木箱中對視一眼,森?!毫無疑問,這個人一定是酒莊的創始人森宏了。

森宏歎了口氣,自從妻子去世後他就怎麼樣都沒有辦法釀造出和當年一樣的美酒了,他不斷找尋著原材料,可是做出來的總是差強人意。

眼前這濃鬱的酒香雖然引人著迷,但哪怕是朱厭這種時間絕無僅有且可以不斷再生的釀酒材料,森宏始終覺得差一味。

他在這樣的酒香下不僅可以保持住理智,還能和那些奇怪的人打交道,自然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森宏不帶任何感情地掃視著神誌不清的唐穎穎,這樣的人他見多了。

“你們到底想從我手裡得到什麼呢?”

陳和風卻隻是搖搖頭,“我們隻是想看事情的結果,對你的想法並不關心。”

森宏捏緊了拳頭,他其實很討厭陳和風這些人,他本來在製作探索著妄圖重現自己這輩子隻品嘗過一次的美酒,那個叫勾玫的女人就帶著陳和風找到了他。

然後言辭輕蔑地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他沒嘗試過而且能夠不斷量產的美酒材料之後便拿出了他之前那些材料的所謂證明。

“我想您不會希望就這麼伏法,再也沒辦法釀酒吧?”

那個叫勾玫的女人如是說道,森宏卻從她眼裡看出了高高在上的鄙夷。

陳和風也是,就算被安插在酒莊,恭敬地喊森宏老爺,骨子裡的輕蔑是怎麼都藏不住的。

森宏從未受過這種奇恥大辱,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朱厭雖好,卻不是最好。

儘管香味動人,但是喝起來總是差那麼一點意思。

“人我也喊了,你們要求我做的我也都做了,還要我怎麼樣?!”

“還請老爺稍安勿躁。”

“我怎麼能不煩躁?現在酒莊外麵全是炸藥,你們那天的說話我都聽見了!現在是想過河拆橋,把我也炸死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