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穎跟個沒事人一樣笑了笑,“我怎麼知道他們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我忙著喝酒,喝醉了就暈倒在那裡了,早晨醒來,整個釀酒室就隻有我一個人。什麼女鬼?我沒見到。”
燕子石聽了她這番說辭越來越迷糊了,孟令玉倒是聽出了點什麼若有所思了起來,在她一旁被冷落的朱厭越發不滿了起來。
“喂!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朱厭一直以來都是人群的焦點,他很少被如此忽略。
而那些人交談的東西以朱厭如今的智商聽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前朱厭也偶爾出聲狀似疑惑地提問,隻可惜眼前這麼多人裡居然沒有一個人回複他。
這簡直就是對他平時引以為傲的魅力的一種侮辱!
其實倒也不是那些人忽視他,隻是在場的大部分都知道他那不講道理的魔力,幾乎都在避免和他產生任何交集,
隗璧就沒忍住,抬頭看向朱厭:“你想說什……”話說到一半,就沒繼續下去,他看到了朱厭的臉後竟然連說話都顧不得了。
就那樣直直呆愣愣地看著朱厭。
朱厭在隗璧那種近乎癡迷的目光中找回了往日的風光,他瞥了隗璧一眼,“嗬,怎麼不說了?”
“啊………”
要看那個隗璧已經徹底淪陷了,白肆皺眉,更不敢看朱厭了,隻是問:“等等,我們都是被你叫過來的,難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朱厭挑眉:“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來問我,難道沒人教過你,和彆人說話之前要先看著彆人嗎?”
白肆皺眉,可他已經很清楚直視朱厭的下場是什麼了,結果還沒等他說話,旁邊的隗璧就坐不住了。
隗璧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死死盯著朱厭,那雙眼睛就跟魔怔似的眨眼都不帶眨一下,聽到朱厭的話他跟一頭野獸一樣暴起:“對!!!朱厭他說的對!!!你為什麼不看他?”
“你看他呀!你為什麼不看他!”
餐廳內隗璧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傳染源,那些剩下的人也被他的話驚到,下意識抬頭看向朱厭,最後臉上的表情從各種各種不儘相同的不安、恐懼,最後統一化成了那近乎病態的癡迷。
白肆自始至終都不敢看朱厭,可他看到了其他人正步步向他緊逼,嘴裡無一例外地念念有詞道:“看他呀!為什麼不看他?”
“你怎麼能不看他呢?”
“快看啊!”
孟令玉隱約覺得這個場麵有些失控,就她觀察,目前場上保持著理智的隻有燕子石,吳向陽,白肆和一心沉迷於喝酒的唐穎穎了。
白肆則是滿頭大汗地往後倒退著,“你們冷靜一點!”
隻可惜聰明如他,也沒有辦法抵擋這種不由分說的霸道能力,心裡的不安越發越嚴重了,他幾乎有一種預感,隻要他看了朱厭,他就會………
不行!!!
隗璧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眼窩深陷,目光呆滯,行動也變得遲緩,唯一不變的是完美遵從朱厭的話語。
沒錯,朱厭就是他的神。
隗璧發自內心認為他應該執行神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指令,神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而此時此刻,隗璧已經完全聽不到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大腦中係統的提示了。
[汙染度:80%]
沒錯,他也是個參賽選手。
或者說,在場這些被蠱惑的也都是參賽選手。
燕子石坐不住了,他也顧不得再去思考那些對他來說很危險的想法,連忙站起身來維持秩序,“冷靜冷靜,你們都清醒一點!”
隻可惜,這些手段和呼喊無異於杯水車薪,甚至還給朱厭平添了幾分笑料,他的臉上出現了那種帶有純粹惡意的笑,最後竟然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看我呀!如果你不想看,我可是會傷心的!眼睛嘛,如果不用來看人的,不就是個擺設嗎?乾脆把它挖掉算了。”
“喂,你們聽到沒有?”
朱厭指向白肆:“他讓我難受了,該怎麼做你們應該知道吧,把他那惡心的眼珠給我挖出來。”
回複朱厭這種惡魔低語的隻有他信徒整齊劃一的“挖出來!!!挖出來!”
燕子石這才意識到,雖然療養院那次已經足夠讓他認清朱厭的本質了,但有漫畫和女主以及論壇同人的濾鏡,他幾乎都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