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是個怪物的事實。
而且這個怪物雖然有時候很愚蠢,但卻格外強大,甚至隻要他想,他們都得死。
“夠了!朱厭你彆強人所難,你要他的眼睛乾什麼?還不讓他們快住手。”
孟令玉皺著眉製止,“比起這個,你先跟大家說一說也好。外麵都埋著炸藥,要是找不到他們說的寶藏,我也會死在這裡。”
“哼,就放過你這一次。”朱厭聽了孟令玉的話,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些已經完全聽命於他,被其美貌俘虜的傀儡嘖了一聲,眼神惡毒得像是一條毒蛇,“停下來!廢物們。”
“朱厭。”
聽到孟令玉的催促,朱厭這才紆尊降貴地開口:“你們說的那個什麼邀請我可從來沒有發過。一開始我就是被那個老不死騙到這裡來的,他說他快死了,要把酒莊給我繼承,誰能想到這一群畜生,居然敢騙我!”
白肆見逃過一劫,乾脆閉上了眼睛抬頭道:“既然請柬不是你發的,那他們大費周章把我們騙過來玩兒這個遊戲有什麼意思?”
朱厭沒回答,明顯還在鬨脾氣,孟令玉感覺自己今天歎的氣格外多,她回答道:“既然你們已經看到了酒莊莊主,或許還有那位早就過世的夫人,那你們覺得這個寶藏會和夫人有關嗎?”
燕子石沉吟了一會才開口,聽得出來他已經在儘力梳理關係了:“如果從昨天我們聽到的那些內容來看,應該和夫人沒有太大的關係。”
“因為你想假如深愛著夫人,看到夫人疑似鬼魂現世,第一個反應應該是了卻相思之苦吧?可是森宏可是頭也不回地跑了。”
白肆:“燕警官,我覺得你還有一個點沒有說,那就是給我們出難題的是那個叫陳和風的人。我們得到的信息:1找到寶藏才能出酒莊,2酒莊門口埋好了炸藥,這兩個至關重要的信息點全是他告訴我們的。”
“森宏從頭到尾如果不是你們半夜探尋從未出現過,如果這個地方有鬼怪這種東西,那為什麼原來沒出事?夫人的鬼魂如果對森宏心生怨恨的話哪裡需要他們埋炸彈不讓我們走。”
“而且你們覺得炸彈會對鬼魂有效嗎?”
燕子石也覺得奇怪:“對呀,鬼魂……爆炸有用嗎?”
白肆閉著眼,朝著記憶中女主應該在的方位轉過頭,“那麼,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原本這個酒莊內夫人的鬼魂是不存在的,或者說被封印了起來,什麼東西或者什麼人……讓她突然現身?”
一瞬間空氣中安靜的仿佛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但這種寂靜沒有持續多久,不一會兒就被玻璃杯撞擊的聲音打破——
是一直在喝酒的唐穎穎。
“說的挺好的呀,怎麼不繼續說了?不是吧,聽你們這些人高談闊論,我連喝酒的權利都沒有了?”
唐穎穎搖晃了一下紅酒杯,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經沒了焦距,顯得格外迷離。
“你們不會指望著我說出來什麼吧?事實上我連有沒有鬼我都不知道呢,畢竟昨天晚上我就昏到在那裡了,要說什麼封印解除之類的鬼話……”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放下酒杯興致衝衝道:“哦,對,我想起來了!釀酒室裡那些缸子!昨天晚上被打破了!”
孟令玉皺眉:“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那個缸子是我打破的。”
燕子石瞪大了眼睛,“我和吳向陽去的時候就已經一地狼藉了,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麼?”
還不等孟令玉出口回答,朱厭就先瞪了他一眼,表情不耐煩道:“都說了我被那老東西騙了。”
“等等,你這話沒有前因後果的是什麼意思?”
朱厭發出一聲嗤笑,他這個人向來記仇,“我說你,腦子不夠用也彆要了,這都聽不懂。和廢物有什麼區彆?”
孟令玉害怕下一秒朱厭又要說出什麼挖人腦袋之類的屁話,連忙打斷了他,“朱厭的意思是,他之前被騙,就一直被關在了釀酒室的大酒缸裡,我白天就覺得那裡麵不太對勁。晚上的時候特地查看了一下,就發現了缸子裡的朱厭,一時情急,我就把缸子打破了。”
“不應該呀。”
燕子石抬頭:“我們去的時候有兩個缸子都被打破了,你確定你一開始就知道他在哪個缸子裡嗎?”
孟令玉點頭,“我聽到了朱厭的聲音,而且我一個孕婦力氣也有限。”
“然後你就帶著他逃走了嗎?”
孟令玉點頭,“燕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
隗璧呆呆木木地聲音響起:“說起來……昨天我也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我房間裡……有一幅油畫……是看不清臉的女人。”
“她好像會動,跟著我動……然後我就尖叫了一聲……把畫摔了……”
什麼?!白肆吃驚到要睜開眼睛,昨晚有三個男人尖叫?
那被女鬼吃掉的血肉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