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與喪家犬 也許那時候的孔子還……(1 / 1)

赤石錄 飛魚走兔 675 字 2024-03-30

也許那時候的孔子還不知道自己會被後世奉為“聖人”,他也完全不會想到坎坷的一生會為後人稱讚。人,就是這樣片麵的動物。

與其是片麵,倒不如是有感情,在放大孔夫子那耀人的閃光點的同時,他身上的短板也隨之被隱藏,似乎這位“聖人”真的無可挑剔了。可孔老夫子,又何曾想為聖?於是,在麵對老子之時,他道出了自己的心聲:“我的道在人間。”

何為人間?那是一個複雜的世界,尤其是在紛亂的春秋戰國。孔子攜著他的滿腔激情遊說於各國內,卻在一次次失望中風塵仆仆地離開。這一條條泥濘的道路,是他一人開辟,他一人踏足,也是他一人理解,一人結束,自那時起,他大約也懂得了孤獨地成為一條“喪家犬”。

孤獨是可怕的,但孔夫子在孤獨中保持本我的毅力卻是美好的。我們無法想象出孔子的孤獨是如何的,也無法理解孔子的痛苦是多麼尖銳的,這是孔子的悲,卻沒有理由成為世人的悲。雖然孔夫子自詡是一條“喪家犬”,但若他成為“居家犬”,他將沒有那麼多高見,沒有那麼多思想;他會看不見世人的悲哀,體會不到“喪家犬”的悲哀。因此孔夫子的孤獨和痛苦是他犧牲自我換來的超脫,是世人所理解不了卻又全都具備的精神。

孔丘的肩上,確是擔著一個時代的。

“人生三見:見自己,見天地,見眾生。”孔丘太累了,在精神破碎的擠壓下,他變成了孔夫子,變成了“喪家犬”,最後變成了孔子。這一更迭就花了兩千八百年,而他蔓延最後的孤獨和痛苦,也才得到了一絲安慰。

平凡的“聖人”,偉大的“喪家犬”。這或許就是孔子留下的最後一枚思想徽章,它一直掛在天上,凝視著這片滄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