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一世精通各種繪畫技巧,尤擅國粹丹青和寫實油畫,而原主則有紮實的刺繡技藝,就是不知兩者能不能相結合創造出更大的利益價值。
到了下午,田裡的活幾個大人就能忙完,宋阿婆便讓家裡小輩上山撿些柴,在順道挖些野菜回來。
撿的柴火既能自家用,還能背去鎮上賣錢。
“地哥兒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地哥兒是大房長子,仲溪月從牆角拿了一個竹簍背上,跟上幾人道:“我也有力氣的!”
幾人和月姐兒相處的日子少,關係有些陌生,但從長輩的閒聊中也了解到這位曾經過的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姐日子......
地哥兒一瞧比村裡女娃子漂亮多了的月姐兒,隻覺得臉頰燙的厲害,忍不住撓了下臉,“這......山路不好走......”
“還有蜇人的毒蟲子”,大房的春姐兒補充道,心底則想:去了,忙指不定沒幫上便嬌氣的哭哭啼啼!到頭來,累的還是她!
都是些孩子,心底在想什麼全表現在臉上。
這時候綢姐兒邁著小短腿嗒噠跑到月姐兒身旁,仰起頭小大人似的口吻道:“莫慌,我來照顧你!”
“......”仲溪月忍俊不禁地蹲下身摸了摸她的毛腦袋,擼完後心滿意足道:“好,承蒙綢姐兒照顧了。”
出了院門,剛還圍在一起聊天的村民頓時收了聲,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人群中最亮眼的仲溪月身上,樂道:“哎喲,這就是仲家抱錯的那丫頭呐!這才十歲喲,模樣就這麼標致!以後長大了,門檻還不給媒婆踩爛?”
旁邊的大嬸吐出嘴裡的瓜子殼嘲諷的笑道:“切,現在好看有什麼用,地裡糟蹋兩天就被打回原形嘞,瞧這細的根竹竿樣身板指不定以後生養都難!”
仲溪月停下腳步,撇過頭朝說話的人望過去。
小小的一個人,身板卻挺的格外筆直,瞧向她們的目光清淩淩的。
隱約間有種她們看不懂的氣勢在隱隱散開。
那人被看的有些不自在的用胳膊肘搗了下大嬸,“人家還隻是個小姑娘,你這話說的也太刻薄了些......”
“我又沒指名道姓的,切”,大嬸目光躲閃,不服氣的小聲嘀咕了幾句,接著躲回自家院子重重把門關上。
幾人接著朝不遠處的連綿大山走去,將這些閒言碎語拋在身後。
仲溪月往路兩旁望去,滿是鬱鬱蔥蔥的野花野草,綢姐兒正是愛玩的年紀,背著縮小版竹簍在半人高草叢裡鑽來鑽去,笑聲燦爛。
步行了約摸半個時辰,前麵帶頭的地哥兒停下腳步指揮道:“我去砍柴,春姐兒和月姐兒一起帶著狗蛋們撿柴挖野菜。”
地哥兒隻大月姐兒一歲,從小幫家裡乾活曬得黝黑,看著更像十五六大的人。
他從簍子掏出一把柴刀熟練的給樹砍掉多餘的分支,春姐兒則把新鮮的枝乾在砍成一小段一小段整齊的堆進簍子裡帶回家風乾。
一群小的圍在兩人附近自顧自玩耍,突然狗蛋眼神一亮,捧著地上撿的石頭蛋寶貝似的一股腦塞進簍子裡。
氣的春姐兒一個腦瓜崩兒敲在狗蛋額上,怒道:“你在亂撿石頭蟲子我就把你丟山裡喂尾巴狼!”
狗蛋抱著腦袋嗷嗷叫了幾聲又沒事人找小虎子耍去了。
幾人氣氛熱熱鬨鬨,仲溪月站在一旁插不進去,便把目光放到了遠處的林子裡。
現在的氣候溫熱溫濕,正適合各類植物生長,望眼過去遍地綠油油,仲溪月放下簍子仔細分辨哪些是野菜。
忽然叢中一抹紅闖進她的視線裡,上一世林間寫生經常與各種植物野果子打交道,一眼就認出這是野紅莓果,團團簇簇結在一起,煞是好看,便摘了一顆放進嘴裡。
果肉肥厚,味道酸酸甜甜,隻咬了一顆仲溪月就失了興趣,她喜歡西瓜這種純甜口感的水果,牙齒一點酸都沾不得。
“呀!”綢姐兒湊過來,學著大人揣著下巴奇怪道:“沒死人呐?”
“月姐兒沒有口吐白沫”,小虎子走過來,揣著下巴盯著仲溪月的臉瞧了半天,“這個紅果果能吃。”
“......”仲溪月抽搐了下嘴角,介紹道:“有種蛇果和紅莓果相似,同屬藤顆,但紅莓果果肉更飽滿,具有潤肺生津消暑的功能,可生食,亦可曬乾泡茶或者做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