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麻辣饞嘴蛙(1 / 2)

小虎子認真的思索了一會,“綢姐兒說的對。”

連著被刀,王氏心口一梗,這點大就給她氣受,以後不翻了天?

當即擼起袖子一手一個將人拎到自己麵前,滿臉彪悍道:“小兔崽子,翅膀還沒長就先硬了!”

兩小隻縮了下腦袋,忙雙手護住屁股。

“娘,鍋要糊了,”仲溪月道。

果然王氏顧不上揍小兒,丟下兩人徑直去了廚房,留下三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兩小隻心想:危機就這樣輕易解除了?

仲溪月略彎下腰,捏了捏兩人的臉頰,“走吧,洗臉去。”

天沒亮,仲家男人就頂著露水趕往小鎮做工,外麵吃食貴還不扛餓,王氏早早起來蒸了一鍋粗饃饃,饃饃又大又硬。

不用喝沒有味道的粘糊糊,仲溪月鬆了口氣,興致勃勃咬了口饃饃差點將大門牙崩了,抬頭卻發現其他人麵無異色就著涼水吃的平常。

幾個小兒則饃饃泡水囫圇吞著,這一幕看了莫名心酸。

用過飯,宋阿婆拿著碗取出兩個家裡剩下的粗饃饃走到仲溪月身邊,“月姐兒,你待會出門把饃饃給隔壁牛嬸子送過去。”

門戶嚴實,七歲男女不同席,從小就要避嫌都是大戶人家才有的規矩,農家肚子都填不飽,談何禮節。

“好”,仲溪月點頭背上簍子,將碗護在懷裡去了隔壁,綢姐兒和小虎子聽到動靜忙攥著濕泥巴跟上,他們心底一直記著阿婆教他們的話:時時刻刻保護好月姐兒......有肉吃。

狗蛋轉頭就忘了這句話,和月姐兒相比,他自然是更親近從小帶他的春姐兒,抬頭望了眼幾人便又不感興趣的收回目光,圍在春姐兒身邊打轉。

牛氏的丈夫叫仲壯,自從斷了手就天天躺家裡借酒消愁,牛氏抹淚勸了許多次隻招來男人的厭煩,輕則嗬斥辱罵,重則對自己拳腳相加。

從前兩家關係十分要好,後來宋阿婆見勸不動時間久了也就放棄了,漸漸淡了關係。

仲壯在村裡蓋了唯一一棟青石屋,門外還栽種了許多不知名花草。

仲溪月抱著碗上前敲響門。

門打開,牛氏看到是月姐兒幾人,忙撇過頭擋住臉上的紅腫鼓包,躲在門後慢吞吞問道:“有啥事?”

這,該不會是上門要錢吧?

想到此,牛氏忍不住苦笑一聲,一不小心牽動臉上的傷,連著“嘶”了幾聲。

仲溪月不知她所想,禮貌道:“牛嬸,阿婆讓我過來給你送饃饃。”

牛氏啞然,這才注意到月姐兒懷裡護著的饃饃,又大又圓,一看就是今天剛蒸的。

自家男人不知從哪發現自己偷藏的銀錢,挨了他一頓打不說,就連家裡的糧食也被他拿走賣了吃酒去。

現下肚子餓的厲害,牛氏顧不上尊嚴急切的接過碗,“替我跟你阿婆道聲謝,昨兒書哥兒借的錢,過幾日我一定還上。”匆匆關上了門。

送完饃饃,仲溪月帶著裝滿水的竹筒和一把柴刀跟著地哥兒們一起上了山。

到了山上,仲溪月取出柴刀想幫忙,地哥兒見了忙攔了攔,“月姐兒,阿婆交代了不能讓你乾粗活,砍柴這事交給我和春姐兒就好。”

一旁的春姐兒在撿樹枝,聞言停下動作瞪大眼睛道:“不是還沒繡哩!砍個幾下又不會咋樣。”

地哥兒皺眉,“你這話語氣怎麼聽著怪怪的?”

仲溪月蹙了下眉,心中掠過多種猜想,一瞬就猜到答案。

她回到仲家間接搶走了家裡人的關注,惹的春姐兒心中悶悶不平。

春姐兒癟了癟嘴,剛想反駁親哥的話,就聽月姐兒在一旁打趣道:“哥,春姐兒在吃醋呢。”

掩藏的小心思被人直白的點出,春姐兒登時紅了臉,抬手指著月姐兒“你你你”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惡的人!

地哥兒單手扶樹,表情充滿無奈。

有一次上山經驗仲溪月膽兒大了些,砍了一截長樹枝在叢中左右揮幾下,試探的朝山裡頭走了些。

“你是哪家女娃?不好好呆在外麵挖野菜,往裡頭跑去乾啥?小心被長蟲咬上幾口命都沒了”,話音剛落,一個體格高大的中年男人從樹上一躍而下,他不耐煩的朝仲溪月擺手趕人,“還不快些走!”

雖然這大叔說話有些難聽,但也沒真的藏壞心。

仲溪月不惱,湊上去客套道:“您就是是村裡頭特彆特彆厲害的獵戶伯伯嗎?”

現在的仲家村,除了村長家,就屬獵戶家資產最多,聽說捉隻兔子就能去鎮上賣好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