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江嶼就抱著書去了黃主任辦公室,正專心寫檢討,他寫的很快,筆墨不斷,他壓根沒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傷口正在一點點裂開,直到血跡在紙上暈染開來,他才用紙輕輕擦拭了一下紙麵,又低頭去寫。
楚言剛拿著筆進門,就見江嶼正在擦拭自己的檢討,他很認真,卻對自己的傷口置之不理,江嶼完全沒有意識到楚言已經來到他身邊。
楚言腳步很輕,他貓著步子走到江嶼身邊,看了看江嶼受傷的手,他從口袋掏出一小包衛生紙丟在桌子上。
江嶼仿佛受到了驚嚇一般,一看是一包衛生紙,才想起自己手流血了。這可驚動了正在辦公的黃岩鬆。
“乾什麼呢?”黃岩鬆站了起來。
“沒什麼,他書掉了,我幫他撿一下。”楚言摸了摸後腦勺。
“趕緊寫完檢討去上課!”
楚言點頭附和著,隨著黃主任的坐下,他轉頭看向江嶼,江嶼正感激的望著他。
楚言唉了一聲,心想:要不是小爺見不得血,誰管你?
“我不喜歡見血,僅此而已。”
江嶼用衛生紙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明明開學就打架的人,見不了血。
因為某些原因,他不喜歡接觸彆人,特彆是同性,他惶恐,瞳孔驟大,卻聽見楚言說不喜歡見血,他慢慢安靜下來。
處理好了一切之後,楚言才開始慢慢寫檢討。
兩人寫好之後,黃主任又進行了一頓安全教育,打架事件教育等,才放他們回班。
回班的時候,隻有江嶼一人回班了,不用想,楚言又趁著這次機會逃課了,至於去了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到了放學江嶼才看見楚言,他正把校服隨意搭在肩上走去教室,見到江嶼,他便停在了江嶼麵前,江嶼疑惑的看著他。
“一起回去嘛。”楚言自信的發起邀請。
“不了,我們不同路。”
古巷裡的梧桐樹徑直的聳立在兩邊,夕陽透過梧桐樹的葉子,將陽光傾灑在少年臉上,少年逆著光,如油畫般絢麗多彩。
江嶼歎了口氣,他真的,一個人孤獨慣了。當有人闖進他的世界,他隻會害怕。
兩個少年,一前一後,慢慢走。
。
“不是說不同路嗎?”楚言像是明白了什麼。江嶼就算是再討厭他也不至於一起走都不願意吧,算了,以後還是找楊城吧。
“上次打架回去的時候,明明不同路啊?”江嶼小聲嘀咕。
楚言聽不清江嶼說什麼,便努力往他跟前湊,這才聽清了,他淡淡開口道:“什麼?那次啊,你不知道嗎,這條巷子有一個公交站牌,我每次都在那裡等車。”
“嗯。”
“你可以和我一起坐車,我誠心邀請。”楚言又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不了。”
楚言回到家便打開了遊戲——江湖,為了收集這次的獎品楚言可謂是下來血本,從回家就開始和楊城一起肝,楚言有個公會,當時開服創辦的,排名一直上不去,楚言很是頭疼。
“楊子,這排名上不去我丟。”楚言扶額。
“沒辦法,要算數據,就我們兩這樣什的。怎麼算?”楊城一邊打怪一邊絮絮叨叨。
“對了,你同桌啊,他數學一等一的好,你讓他幫你算,大不了破點財。”楊城像是來了主意。
“楊子,彆跟我提他,我現在可討厭他,自視清高,比那群人還煩。”楚言來了氣,殺怪速度都快了不少。
楊城一臉看笑話:“新學期你就看不慣人家了?人家還幫你上藥呢。”
“我認為,一起寫過檢討就是有交情了,可他呢,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搞得我欠了他二五八萬似的。”
秋日晚霞的落幕總是比夏日早,不一會天就黑了,江嶼洗完澡,吞了一粒安眠藥,反正也睡不著,不如玩玩現在比較火爆的遊戲。他才玩這遊戲兩天不到,不過挺有意思,在這裡他可以放鬆放鬆,他隻是江湖裡最普通的俠客。
他愣了一會,忽地頭疼倒地,他劇烈的拍打自己的頭部,似乎想將什麼趕出去,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抽搐不停,心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正在不斷地感染,發炎……四肢也在不停的痙攣,他在地上不斷抽搐拍打頭部,仿佛這樣好受一些。
江嶼顫抖的打開抽屜找到了藥——阿立呱唑片還有安眠藥物。
阿立呱唑片主治精神分裂,雙向I型情感障礙,或輔助治療重症抑鬱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