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回來的時候,江嶼正在做英語練習,楚言直接把打包盒放在江嶼麵前,江嶼微怔一下,抬眸,便對上楚言那張靈動的眼。
“諾,給你帶的,也就隻有我惦記你了,哎。”楚言雙手放在頭後。
“那你為什麼要惦記我?”是啊,江嶼一個爸媽都不會惦記的人,楚言惦記做什麼。
楚言環顧四周:“你看,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下課了又不和誰說話,怎麼活啊?”
“因為這個你就錯了,我生來就是單人行的命。所以…”江嶼話還沒說完,楚言就打斷了他。
“哪有人生來就這樣的,社恐都有幾個朋友,你…你這個社恐我收了。”楚言聲音越來越小。
“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這朋友我交了。諾,朋友,先吃飯吧。”楚言將碗往江嶼麵前挪了挪。
“為什麼非要和我這種人做朋友?我很差的。”江嶼手收的更緊了。
楚言在他前桌坐了下來,吊兒郎當的開口:“本大爺看你一個人孤單不行嗎?”
江嶼笑笑,當然行,不過他已經很久沒有朋友了。
江嶼剛準備去拿筷子,不小心碰到了楚言指尖,他猛的一顫,緊咬著牙齒,瞳孔滿是害怕。
楚言感覺受到了侮辱,想著雖然學習差,但好歹還是有幾分姿色,不至於連個男生看了都縮手吧,繼而他淡淡開口道:“不是吧,我受傷了,男孩子看見我都縮手,以後怎麼找媳婦啊?”
說完一臉神傷。
“對不起啊,是我的問題。”江嶼一臉歉意。
“好幾次都這樣,你是不是有什麼不好說的緣由?”楚言想著,心中萌生的想法越來越確定,這江嶼絕對是受刺激了,這情況,看樣子還不小。
“嗯。”江嶼難言啟齒,隻能悶哼一聲。
其實江嶼這種人誰見了都不喜歡,一個男孩子,唯唯諾諾的,性格又孤僻,滿嘴都是“我的問題”,和這種人呆在一起真的很累,可能這就是江嶼沒有朋友的原因吧,想必江嶼也知道。
楚言正想說些什麼,上課鈴響起。
王春霞走進教室,抬頭看見滿是粉筆字跡的黑板,喋喋不休道:“值日生記得每天擦黑板。”剛說完,王春霞像是想到了什麼:“楚言,黃主任特意安排你坐前麵來,彆再給我整些遲到打架幺蛾子!”
楚言坐在第一排,後麵就是江嶼,楚言在接受著各路來的‘兄弟保重’的眼神中無奈搖搖頭,塵埃落定,他隻好就罷。
他側身瞄了瞄江嶼,一種‘關於我前同桌變成我後桌’的各種劇情在腦海中上演。江嶼看見他的眼神,頓時用眼睛遞出一個“?”
秋季的體育課還是要長跑的,上課體育老師要求他們圍著操場跑了兩圈,就讓自由活動。,體育課很少自由活動,一般都在檢測各項體育標準,聽到這學生們高興壞了,甚至已經忘了剛剛長氣籲籲的跑圈。
楚言和周韞明他們剛買完水,準備來一場期待已久從乒乓球比賽,剛拿到球拍,就看見江嶼一個人剛從操場走過來,他走的不徐不慢,江嶼一個人,沒地方可去,他正準備回教室寫英語練習題,就突然感覺腦袋一重。
原來是打籃球的幾個男生不懷好意,想引起同班女生的注意,於是手快之際,一球砸向了江嶼腦袋,江嶼還在吃痛,他眉毛擰作一團,粗重的氣流從鼻腔噴出,雙手緊緊抓住校服褲子,正當他想回頭之際,就聽見楚言一句:“小心——”
後邊的男生還在嗤笑,女生也跟著唧唧歪歪,卻不想楚言會接住第二球,要是接不住,砸向江嶼那張白淨的臉,不知道要青紫幾天。
“張衍東,你這玩笑可不能亂開。”周韞明連忙從楚言後麵走出來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