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抓了 謝謝。(1 / 2)

第二日下午,調查兵團內召開集體緊急會議,我一直漫不經心。

他們並不決定讓我退出戰鬥,而是堅信我有辦法克服這個影響。

我環視一圈,同期們基本都在,但我並沒有看到來通知我們的萊納和貝爾托特。

貌似因為彆的事情,他們有彆的事情需要做,所以不參加這次會議。

“阿諾德,你說女巨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與你們同期的憲兵團隊員阿尼·利昂納德,有什麼依據嗎?”

艾爾文正在詢問阿爾敏,金發少年臉上掛著細小的汗珠,臉上寫滿無措,三笠和艾倫就坐在他兩側。

“阿爾敏,你覺得是阿尼?她不是我們的同伴嗎!”

艾倫當然不願意相信,畢竟三年的同期突然變成犯下屢屢罪行的巨人,的確很難讓人接受。

我檢查完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始,喊報告後的時候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格雷特,你認為呢?”

那個女巨人的格鬥技巧,跟阿尼一模一樣。

艾倫和她有友情或者戰友情,而我不一樣,我跟那個女孩子都沒怎麼說過話,這些多餘的感情自然也沒有。

“團長,她的格鬥技巧和利昂納德幾乎完全吻合……因為在我受傷前,我看到她用了我之前的一招。”

“還有女巨人形態的長相五官,我近距離看過一次,我認為和阿尼很像。”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

三笠認同了我的話。

門外傳來跌跌撞撞的奔跑,在這個情況下極其不符規矩,像是掉進池水的一顆石子,撞開一層層漣漪。

會議室的門被粗魯打開,冒冒失失的通信兵早已大汗淋漓。

“!發生什麼事了?”

韓吉猛然站起身,微微蹙眉。

“團長…分隊長!外麵…外麵被憲兵包圍了…他們有弗利茲王的手諭!說現在要逮捕世紀魔女——愛斯·格雷特!”

我扶著桌子的指節用力到發白,一時有些不解。

艾倫也站了起來,緊緊盯著闖進來的士兵:“哈?開什麼玩笑,愛斯怎麼可能…”

那倒黴的士兵還沒來得及站穩,從他身後突然竄出幾杆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將他撞到在地麵上,精準對準他的額頭。

他嚇的蜷成一團,兩手快速擋住臉,不敢喊也不敢動。

為首的憲兵隊長大步流星地跨進來,垂手而立。

冰冷的目光掃過,溢出幾分嘲諷,徑直鎖定在我身上,隨後冷笑一聲。

“哼,調查兵團的人都睡著了嗎?竟然一個看守都沒有…或者說,艾爾文·史密斯團長,你們勾結魔女在這裡密謀什麼?”

艾爾文抬起眼,蔚藍色的眸底似翻湧著驚濤駭浪,轉瞬又恢複冷淡。

“對第五十七次壁外調查的分析報告,你有什麼問題嗎?”

“最好是這樣………這是王的手諭,愛斯·格雷特,據我們調查,你涉嫌殺害萊克多爾公爵一家,請你配合我們。”

不僅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什麼…萊克多爾公爵,琳娜的家人……”

那無理取鬨的一家人,滅門了?

應該是大快人心的事,但我沒笑。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嚴肅。

艾倫轉過視線瞪著為首的男人,率先開口:“喂…彆開玩笑了!愛斯一直呆在調查兵團,從來都沒有出去過。”

憲兵隊長眯起眼,將他打量了遍:“證據。”

“這麼多雙眼睛都是證據,而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愛斯是凶手!”

“艾倫,冷靜一點。”

韓吉急忙衝他眨眨眼。

男人大笑起來,從胸前的口袋夾出一張蓋著鮮紅印章的信紙。

“王的手諭就是證據,而且萊克多爾公爵一家是被火燒死的,調查兵團壁外調查回來的當天,是你送回其千金的屍體,最後甚至在公爵府上公然點火。”

“送屍體的是我,和她沒有關係。”

“住嘴,小子,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我盯著他半晌,他神色驟變,露出隱隱畏懼,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竟向後挪了一步。

“你的證據就是這些嗎?明知我會做出什麼事,還是壯著膽子來了,值得表揚。”

我抬起臉,有些壓製不住揚起的嘴角。

憲兵隊長冒著汗,剛想說什麼,可他身後卻傳開一聲嘶聲大叫。

“火!著火了!好痛!好痛……”

橙紅的火光衝天燃起,一股焦味衝進會議室,惡心得要命。

一名憲兵的身影在火光裡扭曲,火舌輕曼,如同惡鬼卷著他的身軀,可沒有人敢靠近他,也沒有人去提水,隻是靜靜地看著。

“魔女!魔女殺人了!”

兩名憲兵衝上來摁住我,向我的膝蓋踹去,強迫我跪下。

“愛斯!”

“彆說話。”

我出聲製止艾倫,短短瞥見他發愣的神色,或許強大的力道掐住後頸,掐得發緊。

語氣好像…太凶了。

惡臭的焦味裡混雜著的氣味……他們事先肯定去過什麼地方,沾染到了那個地方的味道。

那必定是萊克多爾公爵府,否則不會直接來這。

我強行直起身子,按著我的憲兵驚恐的手指發顫,抖得像篩子,明顯鬆了力道。

剩下的人撲上來給我戴上提前準備好的鐐銬,快速沒收腰上的立體機動裝置,將手背在背後,卻又不敢來拖我。

他們發著抖,卻想要囚禁我。

隻是膝蓋有些發疼,我緩緩站起身,回過頭,眼神略過被韓吉搭住肩膀的艾倫,淡淡望向站在最中間的金發男人。

如果想要更大的利益,調查兵團就不能現在出手,必要的時候,必須妥協。

藍眸沉下,如同月光墜入深海。

【計劃繼續。】

…………

“世紀魔女愛斯·格雷特,謀殺貴族,刺殺憲兵,在此判處火刑,於三日後在史托黑斯區當街執行。”

不得不說,這個稱號還挺熱血的。

腳上拖著沉重的鐐銬,白衣覆身,墨發濕漉漉地黏在臉上,我挺直腰板,站在法官的跟前。

現場像黃昏的草地一樣安靜,吐著煩悶的呼吸,流淌著潮濕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