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違いだとしても疑ったりしない,
即使是錯誤的決定我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正しさとは自分のこと強く信じることだ,
所謂正確即是對自己的深信不疑。
………
人性的遮羞布到底有多惡臭,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就像一束光照進陰暗潮濕的鐵塔,內部的肮臟齷齪被顯現。
——於是,這束光便有了罪。
青年意外的收斂戾氣,垂下眼,沉默掂量著這些條件。
“你,想要什麼?”
他依舊咬牙切齒的詢問,態度依舊像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無所謂,他把牙咬碎都沒關係,反正最後挨打的又不是我。
“彆這麼緊張。”
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
“誰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招……”
“你可以占卜一下我撒謊的概率是多少。”
我溫聲提醒,悄悄抹了一把右眼冒出的血。
他對自己的異能還是很自信的,麵前浮出幾張白色的長方形方塊。
就像是正在加載的電視機屏幕,令人好奇今天有什麼新聞。
塔羅牌啊,真是具有西方奇幻傳說的能力。
光芒逐漸暗了下來,下一刻,冥夜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像你這種魔鬼,最好彆輕易做出誓言,我可是會覺得很惡心的。”
他瞬間抿緊唇,做出一副反胃的表情。
真話的概率,的確是百分之百。
“你明明…被詛咒了吧,而且這是違反規則的……”
他想從其中找到能擊垮這場交易的弱點。
“做得到,我可以讓你回到生前所處的世界。”
手指敲著沙發扶手,我微微眯起眼。
“規則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尤其是這種束縛,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話鋒一轉,我直接切入主題。
“作為交換,你要告訴我其他有價值的情報,比如你們到底是怎麼形容我的…”
我聽見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接下來才是我想要的。
“尤其是,為什麼稱艾倫耶格爾為‘實驗品’?”
領域外的艾倫愣了一下。
【誒?】
韓吉沒想到這個結果,不禁扶上淡藍色的屏障,撫開一層淡淡的漣漪。
“那樣她的身體吃得消嗎?明明幾個小時前才……”
利威爾抱著手臂,眼裡沒起什麼波瀾,不動聲色的打斷道:“這是這家夥的選擇。”
我暫時沒有理會外麵的聲音。
盧卡斯:“耶格爾覺得呢?剛剛你的猜測可都是中了啊。”
激起漣漪的,往往都是那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東西,最容易掀起驚濤駭浪。
“我相信愛斯。”
我聽見他這麼說。
右眼的灼燒感越來越重,在我握緊拳頭的刹那,化成一股熱氣。
“這些就足夠了,我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我不知道我是在回應誰。
不過沒關係,怎樣都好。
“…我答應你,行了吧,但我知道的也沒有那麼多。”
他歎了一口氣。
“那我自然有準備去確認這句話的真假,如果你反悔,我便毀了你的過去。”
“……我知道。”
冥夜皺緊眉,嘴唇抿到發白,一副不太耐煩的樣子。
“誒誒誒誒!竟然答應了…嗎?說不定真的有希望哦!”
韓吉激動的不得了,直接攬住利威爾的脖子,雖然被他嫌棄地推開了。
枉死的人,往往渴望一個心靈的慰藉。
在死後,即便這種欲望隨著不停的殺戮而衝淡,但要重新點燃火苗並不是難事。
相遇之紅線,漆黑之厄運,離彆之淒涼……全部混雜在一起。
我像是被困在紡車前的織女,無時無刻梳理著每一條紡線。
然而我手腳太笨,總是出錯,不斷把它們拆散,重組,撕碎,再建。
不論成敗,不論對錯。
為此,死了很多人。
你看,要玩弄一個世界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
最後就連局中人與旁觀者的關係都能混在一起。
臉上裂紋緩緩修複至眼睛的那一刻,我有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