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道:“我真聰明。”
我道:“這‘厚臉皮’三個字,應該用在你和喳喳的身上。”
蘇過秋裝作聽不見,道:“你們要把這鳥兒跟喳喳養在一起嗎?”
我道:“讓它們住在一間房,算是養在一起嗎?”
蘇過秋道:“算吧,你們要養多久?”
溫逢九道:“不養多久,等它傷好了,想走便走。”
我道:“那應該叫做想飛就飛。”
溫逢九道:“好,它想飛就飛。”
喳喳道:“想飛就飛。”
玲兒道:“喳喳又學會了幾句話。”
蘇過秋道:“學會了也無妨,我們又沒說不好的話。”
我笑問:“沒說嗎?”
蘇過秋看起來是真的忘了:“說了什麼?”
我用氣音道:“厚臉皮。”
蘇過秋道:“聽不見聽不見。”
我道:“四師兄,你快出去,彆擋著我們給鳥兒做窩。”
蘇過秋無辜道:“我在這裡什麼也沒做,怎麼就擋著你了?”
我道:“你在這裡嘰嘰喳喳的,我和師兄都動不了手了。”
喳喳道:“嘰嘰喳喳的。”
蘇過秋道:“好好好,是我在這裡礙事了,我這就出去。玲兒,你跟我一塊走吧,不然等會你五師兄要趕你走咯。”
我道:“你胡說,我才不會趕玲兒走呢。”
玲兒道:“沒事,我也出去好了,不過,我可以抱鳥兒出去玩一會嗎?”
我道:“當然可以。”
玲兒將鳥兒抱起來後,隨著蘇過秋出去了,我道:“這裡終於安靜了。”
溫逢九但笑不語。
我問:“你平日聽我跟他們嘰嘰喳喳的時候,會不會也覺得很吵鬨?”
溫逢九道:“不會。”
我道:“可我自己聽著,都覺得很是吵鬨呢。”
溫逢九笑意盈盈:“你自己聽自己說話,還會覺得吵鬨啊?”
我道:“有的時候會。”
溫逢九道:“你覺得吵鬨,結果就是繼續講?”
我道:“是啊,一邊覺得吵鬨,一邊還是想繼續吵鬨,我都覺得自己好奇怪了。”
溫逢九道:“不奇怪。”
我道:“不奇怪嗎?”
溫逢九道:“正如我喜歡安靜,但聽你們嘰嘰喳喳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厭煩。”
我道:“那是因為你是世上最好的師兄。”
喳喳道:“溫逢九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兄。”
我笑道:“聽,喳喳還記得這句話呢。”
溫逢九道:“當然,它很聰明的。”
我問:“那是喳喳聰明些,還是我聰明些?”
“你說呢?”
溫逢九將問題拋回給我,我道:“自然是我聰明一些,你說對嗎?”
溫逢九道:“對。”
我們邊說話,邊將鳥兒的窩給做好了,期間喳喳也時不時說幾句話,但我已經完全注意不到它在說什麼了,因為我的耳中隻有我自己的聲音,和溫逢九的聲音。
至於喳喳,它就自己跟自己說話吧。
玲兒將鳥兒抱了回來,放進窩裡,小聲地問:“它跟喳喳住在一起,會不會覺得喳喳很吵啊?”
我道:“應該不會吧,它們都是有翅膀的動物,我覺得是可以當朋友的。”
玲兒笑道:“希望如此。”
喳喳道:“六師姐希望如此。”
玲兒嚇了一跳,道:“它怎麼管我叫師姐了?”
溫逢九道:“也許在喳喳的心中,它自己是七師弟吧。”
我道:“不行,我不允許它當七師弟。”我對喳喳道:“喳喳,這不是六師姐,是玲兒,聽懂了嗎?”
喳喳道:“六師姐好,六師姐好……”
它又不聽我的話了,我哼道:“笨蛋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