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逢九道:“不管他們。”
我道:“他們可是你的師父師娘師弟師妹,你怎麼可以不管他們?”
溫逢九道:“我精力有限,管不了這麼多人。”
我道:“你隻想管我,是不是?”
溫逢九道:“是。”
我哼哼道:“還不知道是誰管誰呢。”
溫逢九道:“你管我也可以。”
但我沒什麼好管他的,他比我懂事多了,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錯了。
我轉著印章,道:“我想在你的臉上也印一下,可以嗎?”
溫逢九道:“可以。”
我問:“真的嗎?”
溫逢九道:“自然是真的,我騙你作甚?”
我道:“我要是真的印上去了,你走出去的時候,是不是就會擦掉了?”
溫逢九道:“你想讓我擦掉嗎?”
我道:“我若說不想,你便不擦了?”
溫逢九道:“嗯。”
我道:“你就這麼慣著我。”
溫逢九道:“我若是也做個印章,在你臉上印一下,你也不會擦掉的,不是嗎?”
我不用想都知道,他說的是對的,豈止是他在慣著我,我也在慣著他,我們互相慣著,所以才讓對方越來越肆無忌憚。
我道:“那我印了?”
溫逢九道:“好。”
我將印章印在了他的額頭中間,然後看著他,咯咯笑起來了。
溫逢九道:“我看看。”
我問:“這裡沒有銅鏡,你怎麼看?”
溫逢九道:“你彆動,我借你的眼睛看看。”
我乖乖站好,將眼睛睜大,問:“看見了嗎?”
溫逢九凝視著我的眼睛,我也盯著他的眼睛看,我覺得他的眼睛裡麵好像有漩渦,輕輕鬆鬆地,便能將我的目光全吸進去。
我在他的眼裡看見了自己,我的模樣有些呆愣,甚至可以說是傻乎乎的,但我不在乎,在溫逢九的眼中,我傻傻的樣子也好看,他也喜歡。
溫逢九道:“看見了。”
我問:“怎麼樣?”
溫逢九道:“好看。”
我道:“現在帶你出去走一圈,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溫逢九道:“好啊。”
說要帶他出去的是我,但是不敢這麼做的也是我,一想到蘇過秋等人又要笑我,我便不願意了。
我道:“不行,這隻能給我一個人看,不能讓他們看。”
溫逢九道:“都聽你的。”
我道:“你也可以做一個印章,寫上你的名字,印在我的身上。”
溫逢九笑道:“然後呢?我可以帶你出去走一圈嗎?”
我道:“不可以,不給他們看,隻給你看。”
溫逢九道:“那我得做一個大的。”
我問:“有多大?”
溫逢九道:“比你這個還要大五倍。”
我再問:“為什麼要做這麼大?”
溫逢九道:“這樣好找,遠遠地,就能看見我的印記了。”
我道:“你要寫上逢九二字嗎?”
溫逢九道:“對。”
我道:“那不公平,你的字又多,又大,而我的字這麼少。”
溫逢九道:“你想怎麼樣?”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紅著臉道:“其實你不用做印章。”
“為何?”
我用蚊子那樣小的聲音道:“你每天都親我,就是最好的印章。”
還有些一小句話,我不好意思說出口,他要是每天都親我,將我的唇親得紅通通的,那就是最好用的印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