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鼠狼滿意地拍了拍爪子鼓掌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感興趣的嘛！”

接著它又說：“我本來距離成仙還有些時日，但是卻匆匆攔下你討封你知道是為何？”

孫澤芳按耐住內心的疑惑和驚惶道：“不知道。”

黃鼠狼的小眉頭蹙起來，胡須微動：“因為我感應道西方不遠有個比我強大多的動物要要成仙了。它是柳仙，也就是你們說的蛇仙。柳仙暴力，喜殺戮。他和我的地盤剛好重合，如果不加快進度成仙那以後恐怕就沒機會了。”

一個念頭在孫澤芳腦袋炸開：“西方？荒西？神巫去荒西難道是......”

黃鼠狼透出讚許的眼神：“對嘍！不過那個人類還是遲了一步。柳仙成仙前都是躲在洞穴裡蛻皮，很難被察覺，哪怕強大如神巫，也是在它撕破舊皮吐出第一口濁氣才意識到它的存在。”

孫澤芳自覺無法反駁，絕望道：“怎麼會......”

“柳仙很懶，不像我們積極修行上百年就可以成仙，但是它壽命很長，慢慢積累了上千年的日月精華，根基穩固，哪怕是我也不敢和它硬碰硬，最近打算向東躲避一段時間。今天是來和你辭行的。你也不用太害怕了，它喜歡玩弄有殺意的生物，像你這麼善良的人它不會感興趣的。但是你千萬千萬不能把自己曾經被我討封的事情說出去哦。”

見她瑟瑟發抖，黃鼠狼伸出小爪子拍了拍她以示寬慰，孫澤芳勉強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澤芳？是你在那嗎？”遠遠傳來其他巫侍的聲音。

黃鼠狼聽到立刻閃進繡球花從消失不見。

聽完孫澤芳的故事吳仁清張著的嘴久久沒有合上。

角落裡一條小蛇靜靜地消失在黑暗裡。

許久吳仁清艱難吞了吞口水：“好吧，就當是真的吧。孫嬤嬤，您接著說。”

和黃鼠狼分開後，孫澤芳心中五味雜陳，跑回去和孫澤瓏詳細描述了聽到的話。

孫澤瓏空洞的眼睛突然亮起點點微光：“澤芳，你知道我是為什麼離開永夏宮嗎？”

孫澤芳搖了搖頭。

“那其他人呢？”

“大概不知道吧，連麻萊姑姑都不知道。”

孫澤瓏忽然神經質地笑了，低聲喃喃：“也對，她還沒來得及找到證據。”

“嗯？什麼？”

那個熟悉的孫澤瓏仿佛又回來了，帶上從容鎮定的麵具：“沒什麼。如果我沒記錯，最近的巫師考試要開始了，明早去為我報個名吧。”

“真的？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振作起來的！”

“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見過黃大仙，記住了。”

孫澤芳疑惑又害怕：“為什麼你們都這麼說？”

孫澤瓏並不正麵回答，而是堅定地牽起她的手：“這不重要，你隻需要知道，我會保護你的。”

孫澤芳垂眸：“後來我才知道她著急考巫師是想在神巫失蹤消息傳進來之前重新獲得巫師身份，好趕上新一屆神巫的選舉。而正是這個選擇害了她。”

吳仁清感覺到答案近在眼前，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她用了以前在宮裡看到的邪術想提升自己的力量，卻墮入瘋魔，成為野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