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就能夠通過攝像頭看到她家裡的情況,我有了新的派遣壓力的方式,麵對工作的巨大壓力和內卷,我逐漸在觀察她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就是欣賞她,她是真的很美麗,無論做什麼的時候都很美麗,我覺得是她的善良讓她美麗的。她的美麗就像是光一樣照亮了我的生活。
(切原赤也:呸!彆為你的變態找理由開脫了!)
我每天都陪伴著她,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她最喜歡的書是《源氏物語》,有一本很舊很舊的,看上去翻了好久,她每次看的時候都很傷心,好像看見了裡麵女性不可抗拒的悲慘命運,我覺得,她一定聯想起了自己,隻能成為有權有勢的人的玩物。
我覺得我是最理解她的人,因為我和她一樣,都是小人物,沒有什麼權勢,隻能為了在這座冰冷的城市活著而不斷努力。
我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陪伴著她,我一直凝視著她,看她醒來、睡去、換衣服、洗澡、和跡部景吾在一起。
作為最了解她、理解她的人,我能感受到她的悲傷。
她好像知道了跡部景吾把她視為玩物和工具,但是她依賴著跡部,她很傷心,但是她卻不能提出分手。
有一次,跡部景吾來過之後,對她說:"我妻子懷孕了,咱們暫時先不要聯係了。"
她還想挽留他,可是他很快放下錢就走了,她一個人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哭了很久。
於是,在她咖啡館最忙的時候去了,悄悄配了她的鑰匙,然後進入了她家,我沉浸在充滿著她的氣息的空氣裡,然後寫了一張字條放在她的桌子上。
"請一定要幸福。"我寫道。
"停!"真田實在忍無可忍,再一次打斷了他,"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很變態嗎?"
"還好。"眼鏡男依舊麵無表情。
有了她家的鑰匙,我就經常趁她不在家的時候,進入她家,有的時候會使用她常用的護手霜,有的時候會躺在她的床上,有的時候會給她買一下小物件,比如說她的冰箱裡有喝了一半的可樂,我就把可樂換成沒有喝過的,留下一點我存在的痕跡,但是她好像並沒有發現。
在生活上,她好像有點粗心。
其實最主要的,我是為了進去換小熊眼睛裡的攝像機,有的時候它就沒電了,我就換上新的,這個很容易,小熊的臉下麵有個蝴蝶結,我把蝴蝶結拆掉,裡麵是我縫上去的一個很細小難發現的拉鏈,拉開就可以換上了。
這樣我就能一直看她的生活。
真田隻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他這樣一個身高八尺的黑臉男人聽到這種事情都感到恐懼,你每天生活、居住的地方,有一個人在你離開之後悄悄的進入,然後摸你的床,吃你吃過的食物,喝你喝過的可樂,摸你的衣服,在你回來的時候,那雙眼睛一直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盯著你,想想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那之前那些視頻呢?"真田立刻掐斷自己的想法,問道
"我看完之後都銷毀掉了。"乾麵無表情,"她那麼好,我不會讓彆人用那些視頻威脅她。"
後來,就有一個男的來找過她,那個男的第一次來的時候,她沒在家,我那天正好休假,那個男的挺高的,打扮的挺乾淨的,還非常有禮貌,後來她告訴我,叫江上醇一,是她的哥哥。
我就通過小熊監視她,發現這個男的有暴力傾向,經常帶來一些工具,如果我發現他要向飛鳥白歌動手的時候,如果我在公司,就會給她打電話,這個時候那個男的就會收斂一點,如果在家的話,我就直接去敲門,故意想個借口找飛鳥白歌,那個男的就會離開。
那個男人第一次來之後,飛鳥白歌就換鎖了,我就進不去了,幸好我在他來之前換過一次攝像機,還能大概維持兩天的時間。
我感到很悲傷,以後再也不能這樣看著她了。
(切原赤也:你悲傷個屁啊?!)
自從那個男人出現之後,飛鳥白歌就開始把流浪貓帶回家裡,我們都是租的房子,所以根本就不養貓,因為我們害怕弄壞了什麼東西,房東會找我們麻煩,但是飛鳥白歌卻開始在家裡養貓了,那個時候隻是一隻,我記得是一隻純白色的小貓,尾巴尖上有一點黃色的毛。
我覺得她是有點害怕江上醇一吧,所以養貓來保護自己。
有一次晚上的時候,我半夜失眠了,因為明天就再也無法通過小熊的眼睛去看飛鳥白歌了,就下意識的拿起手機來看飛鳥白歌的家。
但是我卻看見了震驚的一幕。
江上醇一正在虐待飛鳥白歌,就是、就是,捆起來,然後那樣。
然後他好像覺得這個熊有點礙眼,就一巴掌把熊打在了地上,我估計那個攝像機可能摔壞了,我就什麼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