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女孩:弑母 仿佛冥冥之中,她會……(1 / 2)

蒼瀾不再做新聞了,她在慈郎家樓下開了一間咖啡館,和鳳大吵一架之後,兩個人最後還是彆彆扭扭的和好了,鳳也找到了新的工作,為一家舞蹈俱樂部做鋼琴伴奏。

蒼瀾在這樣普通的日子裡消磨了一年,這樣的日子被一個電話打斷了。

"蒼瀾,你母親生病了,你需要來付醫藥費。"那是舅舅的電話。

在蒼瀾看來,舅舅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家庭,一個人生活在鄉下的一個小村子裡,不用手機,不用現代的貨幣,不和人交流,自己種一塊地,養著幾隻雞,好像回歸了原始的生活,從舅舅那裡得知,母親欠了一筆巨款之後,就去找到了舅舅一起生活,但是在一個月前,母親突然病倒了,舅舅實在不忍心看母親就這樣去世,才借來了電話給蒼瀾打電話。

蒼瀾來到醫院的時候,卻看見了不一樣的母親,記憶中高挑豐腴的母親,現在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頭,她的神誌並不清晰,她看見蒼瀾的時候,頓時露出了笑容:

"蒼瀾。"她喊道。

蒼瀾在這一瞬間忽然心軟了,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她生養了她,儘管她不喜歡自己,但是她始終是自己的母親。

根據醫生的診斷,母親得的是一種叫MD的綜合症,是一種器官衰竭的病症,母親現在已經到了晚期,很難痊愈了。

蒼瀾和慈郎商量,把母親接來了巴比倫塔公寓,蒼瀾和鳳也住在1801室,方便照顧蒼瀾的母親。

蒼瀾希望,在母親最後的日子裡,她能夠過的開心點。

但是,事情似乎發生了改變,母親的神誌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她總是喊著身上疼,蒼瀾問她哪裡疼,她也說不出來。她總是喊蒼瀾慈郎,喊慈郎蒼瀾,記錯家裡的位置,甚至去敲1804乾貞治家的門。到了後來,母親似乎變得更加糊塗,她會拉在褲子裡,到廁所喝馬桶裡的水,甚至打開窗戶說自己是一隻鳥。

蒼瀾和慈郎問過醫生,醫生說這是MD綜合症後期的一種明顯的表現。

蒼瀾隻得和慈郎約定,兩個人輪流照顧母親。鳳有的時候輪休的時候也會去幫忙。

但是母親的脾氣變得異常的暴躁,她白天睡覺,晚上的時候就變得異常的清醒,她會指著蒼瀾和慈郎歇斯底裡的罵,她的嗓音尖刻而且極具穿透力,以至於19樓的好幾個住戶都搬走了。她甚至還會摔東西,將家裡能摔的東西都扔在地上。

那段時間,蒼瀾感覺整個人都處於深淵之中,她白天在咖啡店忙碌,晚上去照顧母親,本身慈郎是晚上照顧母親的,她害怕慈郎受不了母親的辱罵,和慈郎換了。一天的忙碌根本得不到休息,她會不自覺的被母親的歇斯底裡的情緒感染,忍不住暴躁的和母親對罵。

蒼瀾感覺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自己逐漸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母親的樣子。

她感覺自己的日子仿佛在看不見儘頭的黑暗裡前行,她看不到一點希望。

鳳很體貼的讓蒼瀾回去休息,他性格極好,根本不會為母親的事情生氣,但是蒼瀾不喜歡他總是麵對母親極其消極的情緒。

就在她無意間看見母親將杯子扔向鳳的時候,她突然憤怒的難以抑製。

她是一個越憤怒越冷靜的人,她看著母親,疾病已經完全扭曲了她的模樣,她麵目可憎的瞪著鳳,她驟然上前,一巴掌打在了母親的臉上。母親驟然沉默了,她一整天都沒有說一句話。

蒼瀾永遠記得,那天晚上下著瓢潑大雨,蒼瀾坐在母親的床邊讀書,母親被她打了之後,異常的安靜。

"蒼瀾。"突然,母親睜開了眼睛,蒼瀾微微愣了一下,這是母親生病以來第一次清楚的喊她的名字。她渾濁的眼睛驟然變得清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