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殺人，他是個看上去不太好惹但是特彆好的人，每個病人他都特彆負責，對學生雖然嚴格，但是真的為學生好。"野上笑了，"他特彆有醫生的信念感呢！"

切原赤也覺得這個大哥在走題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他隻能說："宍戶有留下來的東西嗎，我想去看看。"

"現在宍戶的一些工作都還在交接中，他的學生在幫助交接給另一個醫生，我帶您去見見他的學生。"野上笑道。

切原赤也見到了宍戶亮的學生藤原，藤原把一大堆資料和U盤放在了桌子上，切原赤也翻了翻，大致內容都是病人的記錄，不得不說，宍戶確實是個極其嚴謹的人，幾乎每個病人都有詳細的記錄。

"還有什麼私人物品嗎？"切原問道。

"沒有了。"藤原回答。

"你覺得你的老師最近有什麼反常的事嗎？"切原問道。

"沒有啊。"藤原撓撓頭。

"生活上，生活上有嗎？"切原問。

"誒，突然脫單了算嗎？"藤原問。

"誒？"切原立刻問道，"突然脫單了？"

"對，我們之前總是看到一個女孩來接老師回家，那個女孩特彆漂亮，真的漂亮到讓人過目不忘的地步。"藤原撓撓頭，但是又立刻說，"不過和老師還是挺配的。"

"是這個女孩嗎？"切原赤也拿出了飛鳥白歌的照片。

"是！"藤原立刻叫道，"就是這個女孩！"

切原緊鎖眉頭，問道："你覺得他和這個女孩關係好嗎？"

"很好啊。"藤原說，"那個女孩說話特彆溫柔，有一次下雨，那個女生開車來接老師，還順手把我捎回家，說話特彆溫柔，感覺老師也蠻喜歡她的。不過我感覺奇怪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為什麼要整容。"

"嗯？"切原脫口問道，"你說什麼？"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就是老師給做的整容手術，那個整容前的圖片我看出就是這個女孩。"藤原說。"我記得是晚上做的手術，您可以看看老師的記錄。"

切原赤也立刻低頭翻看記錄，可是他把所有的記錄都翻完了，也沒有看到飛鳥白歌的名字。

"沒有啊，你記得是哪天嗎？"切原赤也問。

"我不記得了啊，反正就是很近的日期。”藤原翻了翻手機裡的通話記錄，說，“啊，是5號的晚上，那天我值夜班，老師突然來電話，說有個朋友要做手術，讓我安排一個床位，然後辦了一堆手續，辦完之後老師就讓我先回家了，然後很快就約上了手術台，據說當場就開刀了，不過這種事在我們這種私立醫院也挺常見的，很多明星都是這樣的。"藤原說。

"那個女生叫什麼？"切原問。

"我水原什麼的，不過不一定是真名。當時老師讓我走了，我就回家睡覺去了。"藤原說。

"你們醫院約手術什麼的都不需要證件嗎？"切原皺眉。

"需要開一張就診卡就可以了，據說開就診卡可以使用□□的，因為我們這裡很多名人來整容，很多都不用真實身份，隻要錢到位醫院也不太追究。"藤原說。

切原再次翻看了宍戶的記錄，可是完全沒有姓水原的那一台手術的記錄，他又在醫院的手術記錄中查詢，卻還是一無所獲。

"當時還有護士在場嗎？"切原赤也問。

藤原想了半天，帶了一個年輕的小護士來到切原麵前。

"是我輔助的手術。"小護士顯得有些緊張。"手術之前我還很奇怪，這麼好看的女孩為什麼整容。"

"你覺得當天宍戶亮有什麼反常之處嗎？"切原問。

"反常之處？"小護士想了半天，"他自己帶了一套手術刀，說是之前在家練習的時候借的，讓我幫忙消毒並且還了。因為原則上是不允許醫生帶走手術刀的，所以我印象挺深刻的。"

手術刀！切原赤也大驚。

"現在在哪裡？"切原赤也問。

"已經放在無菌櫃裡了啊，和所有的一起。"小護士回答。"現在估計已經分辨不出來哪個是了吧。"

切原赤也他緊鎖眉頭，為什麼飛鳥白歌會突然整容？可是屍體裡的檢查並沒有她整容的痕跡，莫非，死的人不是飛鳥白歌？如果飛鳥白歌沒死，那麼死的人是誰？宍戶亮拿來的那套手術刀，在這場謀殺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貓，那滿屋子的貓。切原赤也驟然一驚，那些貓就是為了掩飾屍體的身份而存在的，如果說，他突然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猜測，正如副部長所說，那些人之間的關係都是虛構的，那麼，他們一起，在極儘努力的抹去真正死者的身份，那個死者是誰？

她為什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