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警官。"小護士看著發呆的切原赤也,喊了一聲。
切原嚇了一大跳,手裡的文件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小護士連忙道歉,去幫助切原赤也撿落在地上的文件。
"這個,好像是我們醫院的清潔工誒。"小護士撿起了江上醇一的照片,叫道。
"什麼?"切原赤也問。
"就是醫院經常產生一些醫療垃圾嘛,他就負責清理我們科室的一些醫療垃圾。"小護士說道。
"他叫什麼名字?"切原問道。
"不知道,我都沒和他說過話,隻是打過照麵而已。"小護士說。
真田弦一郎來到了神奈川的第一醫院,這個時候正值中午,這個時候醫生大概都在休息,他準備先在便利店解決掉午餐之後,再進去詢問關於月城蒼瀾的事情。
他拿了飯團結賬,卻在結賬的地方看見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身影。
忍足侑士。
"嗨。"忍足侑士結完賬,轉頭看見了真田,衝他打了招呼。"好久不見。"
忍足身材高挑,比同等身高的人略瘦一些,他穿一套黑色的西裝,外麵罩著醫生的白色無塵服,胸口彆著神奈川第一醫院忍足侑士的名牌。他看上去和真田記憶中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原先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裡仿佛結起了堅冰,他雖然臉上帶著笑,眼睛卻是不笑的。
"確實好久不見。"真田回答。
兩個人順著醫院門口的大路並肩而行。
"你竟然當了警察。"忍足侑士的笑容裡帶著諷刺的意味。
"嗯。"真田回答。
"都說最好的警察是最好的罪犯,以你當年的手段走到現在也是正常。"忍足侑士臉上帶了一絲冷意,聲音諷刺。
"隨你怎麼說。"真田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做警察是不是非常簡單,隻要帶入一下你當年的思維就好了。"忍足侑士繼續諷刺道。
"我是來查案的。"真田冷冷的打斷他,"不是來和你追憶過往,你知不知道一個叫月城蒼瀾的人。"
"那是我的病人。"忍足淡淡道,"MD綜合症,在車站暈倒後被人送來了醫院,不願意治療,然後就跳海自殺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就在附近的這片海,步行不到十分鐘就能到。"
"你好像習以為常了。"真田說。
"習慣有人死的是你吧。"忍足侑士微微眯起了眼睛,見真田不說話,他隻得繼續說道,"我們這個科錢少事多,不像宍戶,隨便幾台手術就有大筆的錢進賬,我們科室每天都有人死,這沒什麼,不過鳳可能會很傷心吧。"忍足說。
"嗯?"真田皺眉。
"月城是他女朋友,以前時候兩個人關係蠻好的,那個月城總是來找鳳,不過這次再見月城的時候,她說她早就和鳳分手了。"忍足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這也難怪,她得的病根本治不好。"
"月城是鳳的女朋友?不是飛鳥白歌嗎?"真田皺眉。他仔細回憶著鳳的問詢記錄,可是根本沒有聽他提起過這個名字。
"沒聽過飛鳥白歌。"忍足侑士淡淡道。
"就是那裡。"忍足侑士指著不遠處的礁石說。"我也是聽護士說的,她跳海的時候很多人圍觀,然後她還是跳海了。"
真田微微皺眉。
"我有視頻,你要看嗎。"忍足侑士伸手拿出了手機,刷了一下,伸手遞給真田。
真田點開了視頻,視頻裡,好像下著細小的冷雨,女孩穿著病號服,她瘦的厲害,一頭深棕色的短發在海風裡飛舞著,肩膀依稀被雨水沾濕。她站在礁石上,像是一隻極其疲憊的海鳥。
拍攝的鏡頭不斷的搖晃,顯然是圍觀的人拍的,他清楚的聽見那些圍觀的聲音:
"你有本事就跳啊。"
"不要在這裡博眼球。"
"自殺的都是懦夫。"
"真搞笑,嘩眾取寵。"
"這個女人不會是被男的甩了才跳海自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