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貞治:殘忍的事情 這一定是很殘忍的……(2 / 2)

她臉上出現了溫柔的笑容,仿佛山櫻一般清新美妙:"蒼瀾和我說過一句話,是聖經裡麵的,救我靈魂脫離刀劍,救我所愛脫離犬類。"

"或許,這就是我所想的吧。"女孩輕輕的笑了,在她的身後,是貓凶惡的吼叫。

乾貞治看著眼前的女孩,他對於女孩,從來沒有那種叫做愛的情感,他把幫助她,視為一種自我拯救,但是看見她溫柔的眼睛,他突然感覺,自己找到了所追尋的意義。

他在她的身上看見了他自己,是危險邊緣的絕命掙紮,是絕對不可能贏的賭局,是永遠走不出的迷宮,他們都堵上了自己的一切,熾烈如火,去守護。隻是她,在守護彆人,而他,隻是自私的守護著被剝削的自己。

那就是拯救,拯救是生命裡最大的意義。

那是像她一樣溫柔的對待身邊的一切人,那是對每個人伸出援助之手,那是對於朋友竭儘全力。那是少一些暴戾,多一些善意,那是少一些狹隘,多一些寬容,那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卻也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我們或許還有彆的辦法!"乾貞治驟然喊了出來,"我們還有彆的辦法,我們所有人,我們所有人都能幫你,你和宍戶離開,一起去國外,我們一起幫你隱瞞,你們儘快離開,我們,我們肯定還有彆的辦法,我們一起想辦法,我們一起保護你們,我們會有辦法的,我們!"他喊著,"我們,不光是你、蒼瀾、森這些女孩,還有我們,還有我們,我們一起,總有辦法的!"

飛鳥白歌沉默了,她看著他,美麗的眼睛裡盈盈有淚。

"或許,真的還有彆的辦法。"她喃喃的說。

"感謝你,乾君,我突然不想死了。"

乾貞治將那個U盤扔進了垃圾桶。

第二天的清晨,飛鳥白歌的公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飛鳥去買早餐了。"乾貞治穿好西裝,去工作。昨天他難得睡了一個好覺,但還是被敲門聲弄醒了。

蒼瀾和森站在門口,她們連忙向乾貞治道歉。

兩個人靠在樓道的窗戶口等著飛鳥白歌,森穿著黑色的裙子,腹部微微隆起,蒼瀾扶著窗台,似乎在故意逗森開心。

"你們家那幾個老頭都高興死了吧,是不是男孩?"蒼瀾問。

"小景很喜歡女孩子。"森笑了。

"所以彆擔心啦,這次肯定不會有事的。"蒼瀾笑道。

"我倒是不要緊,隻是擔心白歌。"森低聲說。

"她都有空去買早點了,能有什麼事情。"蒼瀾說的很輕鬆,但是森感覺她也很擔心。

電梯到的聲音,白歌看見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彎起了眉眼。

"白歌,我聽鳳說前段時間你們家水管壞了?"森急急的握住了白歌的手,因為三個人之間非常熟悉,森一聽鳳的話,就覺得可能有問題。"我拜托朋友查了,江上醇一釋放了?"

"是。"飛鳥白歌愣了一下,還是回答道。

"你怎麼不告訴我們?"蒼瀾皺眉,"宍戶的證件什麼時候能辦下來啊,你們想沒想過之後怎麼辦啊?"

"先進來吧,我正準備告訴你們。"白歌輕輕的笑了笑。

鑰匙插進門鎖,輕輕的,門開了。

清晨的陽光一線一線的落在飛鳥白歌整齊乾淨的房間裡,白色的床單上留下了橙色的光影,清晨溫柔的風輕輕吹動著窗簾,窗簾投下的影子,像是小貓的尾巴般雀躍著。

女孩的笑容驟然僵住了。

那溫柔的陽光,同樣落在一個坐在沙發上的人臉上。

江上醇一。

三個女孩都愣住了。

"美麗的小姐,好久不見。"江上醇一笑著,用兩根手指夾起了他拿出來扔在桌子上的出國的證件。"已經辦的差不多了啊。"

"你們出去。"白歌驟然一滯,她伸手去推蒼瀾和森。

"這次我們一起麵對。"蒼瀾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們不走。"森伸手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