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
宋臨晚再次遭受打擊,在房間閉門不出。
陽光透過薄霧,稀稀疏疏的灑向大地今日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相府也一反常態的熱鬨了起來,每個人各司其職,為宋臨晚出嫁做準備。
紅色的燈籠高高的掛在樹上,就連大門的門環上,都係著大紅色的短絲綢。
晨起的宋臨晚看到這些,隻覺得是催命符,她一腳踩在馬凳上,都不等七七攙扶,麻利的爬上馬車。
七七急忙緊緊的跟在她後麵,手裡手裡拿著一件白色珍珠點飾的披風。
宋臨晚對著車夫吩咐到,“去千佛寺。”
七七至今不明白,為何消沉了一夜的小姐起床第一件事竟然是去千佛寺。
“小姐,我們這麼早去千佛寺做什麼?”
宋臨晚一臉虔誠,“阿彌陀佛,佛祖一定要保佑我長命百歲。”
七七,????
說好的不信呢?
慕長川被迫幫著操辦宋臨晚出嫁的事宜。
丞相府本就隻有宋瀾和宋臨晚兩個主子,宋臨晚現在不出意外就行,宋瀾自從接到聖旨後,頭發直接白了大半。
慕長川本以為以宋臨晚的性格,今日相府一定撒嬌打渾,讓宋瀾幫她退了這門親事,誰曾想,她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千佛寺。
“師妹做事總是出人意料。”
“我倒是希望她鬨一鬨,她不鬨,我倒不知道該怎麼同她說了。”宋瀾對宋臨晚的舉措也始料未及。他已經做好了宋臨晚一哭二鬨的準備,也思索了半宿該怎麼回答的宋臨晚的質問。
慕長川怕宋瀾再傷神,握著手裡的票據,轉移了話題,“丞相,這些都給師妹做嫁妝嗎?”
宋瀾點了點頭,“希望這些能護著她。”
千佛寺建在千佛山頂,青蔥的樹木圍繞著千佛寺,往來的人煙都隱匿於寺中,一片安靜祥和。
宋臨晚下馬車時已經係上了披風,七七怕她受寒,還把披風的帽子給她戴上。
宋臨晚入千佛山後,摘下了帽子。她一改之前的漫不經心,變成了一個虔誠的信徒,每到一尊佛像麵前就上三炷香,然後低頭許願,“佛祖在上,請保佑小女子長命百歲。我要是長命百歲,才能顯得你功德無量。要是我不幸早逝,我就讓爺爺砸了你們。”
七七一驚,怎麼還威脅上了,但是她不能再刺激宋臨晚了。七七隻能在心裡念叨,菩薩不要見怪,我家小姐她不是故意的。雖然不是你賜的姻緣,可皇帝是天子,他賜婚和您都差不多,小姐這也不算是胡亂攀扯。
宋臨晚拜完,依然沒有下山的打算,她雙手合十,向一個瘦高的和尚問到,“我聽說貴寺的平安符特彆靈驗,不知道能不能給我一些。”
“施主想求什麼?驅邪,消災,還是祈福?”
“我都要。”
和尚被宋臨晚說的一愣,隨後恢複正常,“施主稍等,我去請方丈給您開光。”
宋臨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抬腳跟上了對方。
千佛寺占地極大,宋臨晚跟著他繞道了後院方丈室,方丈室內有客人。方丈和客人在內室,宋臨晚為避免打擾,在屋外等著。
宋臨晚瞧著門匾上寫著清心兩字,突然問到,“貴寺有沒有能消除戾氣的符咒?能不能給我一些?”
和尚被問的嘴臉一抽,這位女施主怕是得罪了什麼人,“施主可是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宋臨晚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回答到,“沒有。”
和尚隻覺得宋臨晚的表情特彆正直,絲毫不像是心虛的樣子,他認真解答到,“如果那人戾氣太重,你可讓他到千佛寺,到時請住持教他清心咒,可以平心靜氣,減輕戾氣。”
宋臨晚被這個提議嚇到了,她怕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身首異處了,她拒絕了這個提議,“那大師,你能不能教我,我回去念給他聽。”
和尚確定宋臨晚應當是得罪了人,“清心咒講究佛緣,不是施主隨意念兩句就能消除戾氣的,得當事人心甘情願。”
宋臨晚一聽,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最後十分無奈的說到,“算了,等會兒讓方丈多給我拿點平安符。”
和尚聽到這話,確定宋臨晚不僅得罪了人,那人來頭還不小。可眼前這個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說話和和氣氣,能得罪什麼人呢?
謝尋在方丈室內,剛好聽完了全程,“貴寺的平安符這麼靈驗,要不本王買點去南溪,一人發一個,這南溪水患自然就解決了。”
惠緣住持急忙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王爺不信,自然對王爺無用。”
住持門一開,宋臨晚就竄了進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和她擦肩而過的謝尋,她一進門就說,“住持,今日千佛寺的平安符我都包了。”
門外的和尚向謝尋行禮後,才走進方丈室內。
“這姑娘,挺麵生的,做事這麼毛毛躁躁,不知有幾條命可以活。”
旁邊的喻林說到,“王爺,京都裡的女子除了三公主,其他人對你來說,都挺麵生的。而且你今日又沒有穿常服,那姑娘不認識你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