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的機敏在這一刻離家出走了,呆呆的望著謝尋,不知所措。
謝尋也瞧著她半晌沒有說話,宋臨晚後知後覺才想起自己還是待宰的羔羊,可不能自尋死路。
宋臨晚心一橫,抬頭,剛想說我能喝,就見謝尋把剩下的半杯酒撒在地上,“禮成了,王妃自便,有事找禾綠。”
然後,謝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喜房。
走了!
就這樣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
宋臨晚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的立在了原處,然後整個人全身發軟的癱在床上。
禾綠一直守在門外,謝尋一離開,就走了進來。
禾綠看見宋臨晚癱在床上,一身衣服皺巴巴的,欲言又止。
她回避了一下,讓人去端來廚房新做的吃食,這才準備替宋臨晚拆了鳳冠。
宋臨晚這才看清禾綠的樣貌,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模樣乾練。
“先卸耳飾,它吊的我耳朵好疼。”宋臨晚摸了摸自己滿頭的冷汗說到。
今夜的攝政王府格外的平靜,可是王府外的許多地方卻是燈火通明,徹夜不歇。
第二天攝政王府外格外的熱鬨。宋臨晚和謝尋是賜婚,按理今日該去皇宮謝恩,可攝政王府內卻遲遲沒有動靜,看熱鬨的人也一波波的聚集了起來。
雖然攝政王凶名在外,侍衛早已經把攝政王府圍成了銅牆鐵壁,可是也架不住看熱鬨的人眾多,就算趕,也趕不走。
而且那些人特彆的有自知之明,離了王府十多米遠,還想法設法的想看出王府裡發生了些什麼。
“聽說昨日王府內燈火達旦,會不會是連夜救治。”
“你看這天色都亮了,裡麵還沒有任何的動靜,這位新王妃怕是凶多吉少。”
“會不會是他們提前進宮了?”
有一個人反駁到,“我們天還沒有亮就在這裡守著了,絕對沒有人出來。”
七七拾掇慕長川也混跡在攝政王府外,她等的站立難安,語氣顫抖,“慕公子,要不我們進去找找小姐。”
慕長川打破了七七的幻想,“你昨日都進不去,今日更進不去。”
七七徹底啞然,“可小姐一個人在裡麵,她該多害怕啊!”
皇宮裡也不平靜。
宋瀾一夜未眠,天微亮就換好了朝服,進宮麵見皇上。
探子已經是第三次來稟報,“皇帝,丞相,攝政王府內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
宋瀾聽到此話,眉頭鎖的更深了,臉色沉得都可以滴出水來。
皇帝的心裡也“噔”了一下,讓人下去繼續打探。
半個時辰後,探子又來報,從攝政王府內扔出去了一具女屍,死前右臂被砍了好多刀,最後中毒而死。
宋瀾一下子臉色蒼白,隨著探子去查看女屍。
昨日事情太多,折騰半宿才落床休息,又因換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宋臨晚剛開始一直睡得不踏實,直至天快亮了才真的睡下。
宋臨晚真正醒來的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先是感覺脖子酸酸的疼,然後屋內迷迷糊糊的有一股香味,聞著挺舒服的。
她在床上迷糊了半晌,棉被挺軟,床還挺大,入眼是紅色,倒是喜慶。
宋臨晚心裡覺得多少有點不對勁,可是沒有想出是哪裡不對勁,她又眯了眯眼睛,還想再睡一會。
宋臨晚還沒有閉上眼睛,終於知道哪裡不對勁了,猛的坐起身來,大聲喊到,“七七。”
禾綠從門外走進來,朝宋臨晚行了個禮,“奴婢禾綠,王妃有何吩咐。”
宋臨晚看著外麵的亮光,心道不好,急忙問到,“現在幾時了。”
“回王妃,巳時過半。”
宋臨晚欲哭無淚,巳時過半了你都不叫我,你怕是想給你家王爺換新的王妃。
這絕對是宋臨晚自出生以來,起床速度最快的一次。
一炷香後,她已經收拾妥當,可以準備出門了。
禾綠端著早膳愣在了原地,宋臨晚三步走到她麵前,“走,去找你們王爺。”
禾綠告知宋臨晚謝尋在書房,兩人過長廊,又走了好長一段路,才來到了書房門口。
書房輕掩,並未落鎖,裡麵安靜異常。
突然,裡麵傳出一聲響動,“誰派你來的?喻林,先剁一根手指。”書房內傳來謝尋的話,話說的很輕,但話語裡麵的狠厲滲骨。
宋臨晚當即停住腳步,不帶思考的轉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