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首烏是真的有何首烏,而且成色極好,隻不過是不是從南溪來的就不知道了。謝尋這樣說,隻是為了提醒宋臨晚要做些什麼。
宋瀾和宋臨晚突然獨處,兩人都有些尷尬,自從大婚一彆,兩人的心緒都發生了些變化。
宋瀾遲疑的問道,“小晚,攝政王他對你,似乎很不錯。”
宋臨晚按下自己想撕了謝尋的衝動,“爺爺,你覺得何華這個人如何?”
一說到正事,剛才彌漫著的尷尬瞬間消失,“何華這些年來不涉任何派係,隻彈劾貪官汙吏,是這些年難得一見的正直之輩。”
宋臨晚眉毛擰成一團,“爺爺,你確定嗎?王爺告訴我,南溪的賑災糧並沒有發放下去,南溪已經亂作一團。”
“會不會是他騙了你?”宋瀾比起謝尋,顯然是更加相信何華這個忠臣的。
“他沒必要騙我,在這件事情上,他和你們的利益是一致的。”既然要同宋瀾說南溪之事,宋臨晚自然是方方麵麵都考慮過。南溪是鎮西軍軍糧的主要供給地,謝尋不可能為了排除異己而至南溪於不顧。
宋瀾皺眉,“小晚,你不該涉及這些的,朝堂之上,暗潮洶湧,不要因為彆人的三言兩語就深信不疑。”
宋臨晚知道再爭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明白了宋瀾的意思。
宋瀾是覺得謝尋是想挑起皇帝這一派係的人的內鬥,故意借宋臨晚傳話給他。
可拋開事實,宋臨晚在這件事上本就存有私心,而這私心,宋瀾是萬萬容不下的。
宋臨晚垂下眼睛,她有點慌,“爺爺,要不你先派人查一查,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就算是假的,裝裝樣子也能震懾不少心懷鬼胎之人。”
宋瀾皺眉,“宋臨晚,你被他下迷藥了?萬一他是想挑撥離間呢?我這一派人去,彆人該怎麼想何給事中。你們才成親多少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幫他排除異己。”
“爺爺,我沒有。”宋臨晚本來就心慌,現在又被宋瀾堅決的態度給激了一下,氣上心頭,她賭氣的說到,“爺爺,今日是我多事了,往後我不會再插手這些事了。”
宋臨晚這還是第一次被宋瀾這樣懷疑,她不明白,宋瀾為何一點也不肯相信她說的話。
慕長川沒有想到,宋臨晚和宋瀾出去一趟,回來臉色更差了。
謝尋這邊倒是迎了上去,對宋臨晚格外關心的問到,“王妃,怎麼了?是累了嗎?要不要回王府了?”
一連三問,謝尋的關心演的惟妙惟俏,一點也看不出虛假。
宋臨晚此時已經心力交瘁,身邊的一個個都不讓她省心。
再加上她沒能完成謝尋交代的事情,心裡本來就發蹙,隻好順從的對著謝尋點了點頭,然後裝的若無其事的向宋瀾行禮說到,“祖父,今日多有叨擾。”
隨後又轉頭對慕長川,“師兄,以後相府就勞煩多加照顧了,臨晚今後怕是會照顧不周。”
“王妃,應該的。”慕長川客氣了一句。
宋臨晚看了看旁邊的七七,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慕長川目送謝尋扶著宋臨晚上車離開後,才問到,“老師,你和師妹吵架了嗎?”
宋瀾搖了搖頭,“長川,我把她嫁給謝尋時,隻想著她能活下來就好。我卻沒有想過,若是她愛上了謝尋,她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師妹應該沒有愛上謝尋。”
“才短短三天,她就已經開始為謝尋挑撥離間,還為了謝尋,連七七都能舍下,孤身一人回攝政王府。若是他日,謝尋想要謀逆,她怕不是要助紂為虐。”
“老師,師妹不會的,她是您的孫女,不會看著謝尋謀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