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攝政王府也格外的熱鬨。
一個正宗京都口音的人說到,“前兩任王妃死的都挺乾脆,當夜斃命,唯獨這宋小姐,一直處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狀態。”
有人附和說,“這人死沒有死,給個準信,大家都還等著賭場開盤,現在這是什麼事?”
“這說不定人早就死了,隻不過這王爺覺得連殺三人,太過凶殘,謊稱宋小姐還活著,反正攝政王府誰都進不去。”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附和,“這話說的有理。”
“這第一天出門謝恩攝政王可以全權代勞,可這回門再不出現,那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這都辰時了,我看這宋小姐,多半已經沒了。就是可憐了宋丞相,早年喪妻,中年喪子,老年連唯一的孫女都離他而去。”
宋瀾一早就去了皇宮,很快又趕回了相府。
自從宋臨晚出嫁後,七七在府內就閒置了下來,宋瀾變把丞相府的內務交給了七七。
七七一大早就起床盯著相府的準備工作。這是宋臨晚第一次回門,不能出一點差錯。
七七親自擬了菜單,她家小姐嘴有些挑,七七跟著她學了不少的門道,保證今日絕對不會讓相府在攝政王麵前跌了份,讓小姐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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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在廚房逛了一圈後,又跑去問丁管家,“丁叔,小姐她們出發了嗎?”
丁管家搖了搖頭,“攝政王府還沒有任何動靜。”
七七垂下臉,“我們的人這幾日一直都在攝政王府外盯著,一直沒有小姐的任何消息。現在外麵都在傳小姐出事了,隻不過被攝政王府遮掩了下來。丁叔,你說是不是真的。”
丁管家搖了搖頭歎氣,攝政王府的事,誰都說不好。
宋臨晚抬手擋了一下眼睛,隨即翻了個身,從手指縫隙中發現對麵好像坐了個人,還是個男的,一身玄色衣服。
她房間裡怎麼會有男人!
宋臨晚一驚,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是謝尋。
宋臨晚立馬拉著被子坐了起來,聲音還帶著沒有睡醒的朦朧,“王爺,你怎麼在我房間?”
“這是我們的喜房。”謝尋好心提醒到。
宋臨晚已經睡蒙了,“你有你的房間,我也應該有我的。”
“恩,你的。”謝尋的語氣特彆像哄小孩,“你還記得今天要做什麼嗎?”
回門!!!
宋臨晚看著謝尋氣定悠閒的樣子,而自己在一旁手忙腳亂的,她從心底覺得謝尋是故意的,這時也顧不上危險,氣鼓鼓的問到,“王爺,你為什麼不叫我。”
“王妃怎麼能血口噴人,本王可是叫過你的。”
宋臨晚不是很相信謝尋的話,甚至覺得謝尋是有意看她笑話的。
畢竟回門這日一覺睡到巳時,再加上這幾日相府都沒有她的消息,現在怕不是已經慌作一團了,“我竟然不知原來我這麼能睡?”
謝尋朝外麵喊了一聲,“禾綠。”
禾綠很快就從外麵進來。
“你來解釋。”
禾綠在門外就聽到了自家王爺正在紅口白牙的蒙騙王妃,現在她還不得不助紂為虐,“王妃,昨日我聽你一直未安睡,給你點了些沉香,大概是沉香太濃鬱,導致你一直未醒。”
宋臨晚氣的咬了咬唇,她嗅了嗅,確實是沉香。人家都用了千金難買的沉香了,她還能斤斤計較不成。
宋臨晚隻能自己打自己的臉,給謝尋道歉,“王爺,是我太過武斷,下次不會了。”
宋臨晚說完,不等謝尋接話,又說到,“王爺,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換衣服。”
謝尋沒有應答,而是掃了宋臨晚一眼,抬腳走出了房門。
宋臨晚覺得今日的謝尋格外的好說話。
禾綠打開衣櫥,“王妃,你想穿什麼?”
宋臨晚看到衣櫥在掛著的淺綠金絲百褶裙,正是她昨天穿的那件,她說今日謝尋怎麼這麼好說話,原來是為了那個秋霜!
可是不管謝尋要怎麼做,宋臨晚都得含笑相迎,誰讓現在是宋臨晚有求於人。宋臨晚想想又覺得有點氣。
宋臨晚挑了一件大紅色蝴蝶長裙,長發上挽,配了白玉蝴蝶珠釵,宋臨晚想了一下,又帶了一對翠玉手環。
宋臨晚出門時,謝尋一個人在外間等她。
謝尋在這瑤園,倒是同景園一樣自在,早就有丫鬟婆子給他遞上了茶水,他現在正伸手翻著宋臨晚的話本。
宋臨晚心一驚,那可是她背著宋瀾好不容易才淘來的,雖然有傷風化,可是比四書五經好看多了。
宋臨晚上前幾步,正想著托詞,發現謝尋並看的不是她的話本,而且在看她無聊時畫的畫,宋臨晚一顆不安的心瞬間放在原處。
“王爺,這是閒暇時隨意畫的,在王爺麵前獻醜了。”
謝尋合上宋臨晚的畫作,“確實挺醜的。”
宋臨晚瞧著順著杆子往上爬的謝尋,???。
丞相肚裡能撐船,她是丞相的孫女,她也能,她忍。
“王爺說的對。”
謝尋很滿意宋臨晚的態度,似乎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冷酷無情了,又說了一句,“多練練,還有救。”
宋臨晚覺得她似乎撐不了船。
“門開了!”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所有的目光都朝著大門聚集。
宋臨晚和謝尋並肩走出相府,兩人站在一起,長身玉立,一看還真是天作之合。
宋臨晚顯然沒有料到攝政王府外聚集了這麼多人,雖然王府的侍衛已經為他們隔開了一條路,但是宋臨晚的腳步還是略微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