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畫,人最難,次山水,次狗馬;台榭一定器耳,難成而易好,不待遷想妙得也。①
宋臨晚雖然畫技一般,可是對於這些還是很清楚的。
宋臨晚毫無負擔的隨意發揮了,半個時辰的功夫,阮期就躍然紙上。
阮期見宋臨晚收筆,這還是他這麼多年以來,頭一次不敢看彆人的畫。
晴綠替宋臨晚把畫作遞給阮期,阮期看的臉色急轉直下,阮期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畫作砸在宋臨晚的臉上,聲音不自覺提高,“這就是你畫的?”
宋臨晚還未回答,謝尋先開口,“你對本王的王妃客氣點。”
宋臨晚瞧著謝尋,天天這麼演,您累不累啊!
阮期氣的順了順氣,“謝子朝,你自己來看,這畫的是我?”
縱然對宋臨晚的畫技早有準備,看到宋臨晚的畫時,謝尋實在忍不住嘴角狂抽。
喻林也湊上去看了一眼,笑作一團。
喻林捂著肚子,“王妃,佩服。”
“佩服個鬼!”要不是謝尋在這裡,阮期一定把這幅畫給碎屍萬段。
“王爺,我畫的不像嗎?看不出來是阮先生嗎?”宋臨晚對自己的畫技還挺有信心的,她覺得挺像的。
謝尋收下宣紙,“畫的挺像的。”
阮期想上前搶宣紙,被喻林攔住,阮期隻能衝著謝尋說道,“謝子朝,你管這叫像?”
阮期被這夫妻二人的一唱一和給氣炸了。
宋臨晚畫的確實很像,任誰一看,都能看出來是阮期,隻不過是醜了數不清多少倍的阮期。
要是宋臨晚畫一個四不像出來,他都不會有這麼氣。
攝政王府的麵子果真是好用,宋臨晚午膳時如願吃到了方齋的素食,而早上她點的那兩道菜也赫然在列。
可是再好吃的素食都抵擋不了她那不想學畫的心。
宋臨晚一個下午都耗在鬆月堂,等她從鬆月堂出來,就像一個樹懶一樣,任由晴綠扶著她走。
宋臨晚下午坐了太久,晴綠有意讓她多走動走動,帶著她在東廂繞了一圈。
景園這是格外的安靜,裡麵漆黑一片。
宋臨晚走過去問侍衛,“景園為何不點燈。”
侍衛對答如流,“王爺還未回。”
宋臨晚立馬意識到了謝尋在耍她,那日她點了那麼多盞燈,謝尋怎麼會不知道裡麵有人,估計一進景園就知道了自己在裡麵。
她在惴惴不安,謝尋在挑撥離間!她就說她爺爺為何堅決不信!
往後半月,阮期和宋臨晚兩人互相折磨,都爭取把對方氣死來達到謝尋的要求。
謝尋除卻第一次外,極少來鬆月堂。
宋臨晚聽晴綠提起,南溪的流民暴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