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溪(1 / 2)

宋臨晚作為學生,每次的態度都是極好的,從不遲到早退。

阮期一到鬆月堂,就看到宋臨晚端坐在書案前,書案上一邊放著她的畫作,一邊放著一盤桃花糕。

宋臨晚咬著桃花糕,漫不經心的等著阮期。

晴綠看到阮期進來,急忙把宋臨晚的作品遞給阮期,然後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副生怕殃及池魚的樣子。

阮期已經做好了看到宋臨晚那一日不如一日的畫作的準備,一翻開,到底還是低估了宋臨晚。

阮期翻了兩頁,怒火直燒,被氣的直接大吼到,“宋臨晚,你在做些什麼?”

宋臨晚脖子縮了一下,繼續咬了一口桃花糕。

謝尋昨日被宋臨晚的畫作傷了眼睛,決定親自看一看阮期到底怎麼教宋臨晚的,越教越離譜,本來還勉強能看的作品被教的一無是處。

他和喻林剛到鬆月堂,就聽到了阮期的怒吼。

“王爺,阮先生這是在訓王妃?”

謝尋的臉沉了一下,兩人快步走進鬆月堂,一進門,就看到宋臨晚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拿著一塊吃了一半的桃花糕。

而她麵前的阮期扶著胸口喘氣,臉色鐵青。

喻林咳嗽了一下,兩人回頭。

宋臨晚本來還挺平靜的,一看到兩人,立馬把桃花糕丟進盤子裡,擦了一下嘴,瞬間委屈,“王爺,他罵我。”

阮期被宋臨晚這一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驚了一瞬。

謝尋心一下子就偏了,皺眉看著阮期,“怎麼回事?你昨天還說會好好教的。”

阮期被惡人先告狀,把宋臨晚那一大堆作品丟在謝尋懷裡,“王爺,你的王妃你自己留著慢慢教。”

阮期說完,立馬離開了鬆月堂。

謝尋伸手翻了一張,粘了一手的漿糊。

宋臨晚立馬把謝尋懷裡的作品接過來抱著,退了兩步,訕訕的說道,“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謝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漿糊,“王妃,你覺得本王該不該誇誇你。”

宋臨晚緊緊的抱著作品,認真道歉,“王爺,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可是阮先生布置的作業太多了,我實在是做不完。”

謝尋錯愕,“所以你就把書撕了,用漿糊糊在白紙上?。”

宋臨晚縮著頭,像極了鵪鶉,可憐兮兮的有理有據的狡辯,“雖然做不完,可是態度得端正。”

謝尋氣的想笑,今日若不是他來這裡,現在的宋臨晚就該同阮期大戰三百回合了,這丫頭到底是像誰。

“不喜歡畫畫。”

“不太喜歡。”

謝尋耐著性子問,“那跳舞呢?”

宋臨晚也搖了搖頭。

“聲樂?”

“也不行。”宋臨晚聲音低的幾乎沒有,還仔細觀察著謝尋有沒有生氣。

謝尋按著書案,身體前傾,盯著宋臨晚問道,“王妃,你覺得本王的耐性怎麼樣?”

宋臨晚咬著唇回答到,“王爺,我覺得你寬宏大量,氣度不凡,德才兼備,不會在小事上斤斤計較的,像王爺這樣的人,來日一定會受萬民敬仰的。”

謝尋聽得臉更黑了,他要是再給點顏色,宋臨晚能直接開染坊。“這麼能誇?要不你跟著本王學些四書五經,來日若是有人罵本王,你幫本王罵回去?”

宋臨晚搖手拒絕,邊說邊退,“王爺,我覺得我挺喜歡作畫的,我去把阮先生請回來。”

謝尋攔住宋臨晚,俯身對宋臨晚說道,“後悔了?晚了,今後本王親自教你。”

宋臨晚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謝尋帶著喻林離開了鬆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