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綠和喻林見宋臨晚毫發無傷的走了出來,兩人都瞪大了眼睛,被謝尋掃了一眼,兩人嚇得立馬恢複如常。
謝尋有些不自然的說到,“喻林,把醉蝦給王妃。”
宋臨晚一聽,又委屈的看著謝尋,“王爺,你還想克扣我的吃食。”
謝尋立馬逃離,“王妃,本王還有事情,先走一步。”
謝尋一走,宋臨晚立馬打開食盒興高采烈的吃了起來,還不忘分一隻給章家,又給了晴綠一隻。
宋臨晚盤算了一下,她雖然不能幫師兄完成他的計劃,但是師兄幫她完成她的計劃,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宋臨晚這邊如魚得水,慕長川那邊則是焦頭爛額。
三天期限已到,賑災之事無任何進展,而劉府這天晚上則是在滿江樓宴請了謝尋,為謝尋前去調兵餞行。
劉子瑞舉杯問道,“王爺此行可會帶上王妃。”
“王妃體弱,行軍辛苦,她承受不了的。”
劉子瑞聽到謝尋這樣說,放下心來,他保證的說到,“放心,劉府一定會保護好王妃,不會讓王妃受傷的。”
謝尋假笑,“劉掌櫃不必麻煩,本王不會讓流民踏入中縣半步的。”
慕長川再次來找宋臨晚,宋臨晚剛好用過晚膳。
宋臨晚先發製人,“王爺聽到了我們倆的密謀,兵符偷不了了,他明日就啟程去調兵。”
慕長川皺眉,“他怎麼知道的。”
宋臨晚搖了搖頭。
慕長川一掌拍在石桌上,“怎會如此,梁朝近些年一直風調雨順,竟會連個水災都無法處理。”
慕長川說完,看了宋臨晚一眼,儘量控製怒火,“你同他一起走,他一走,你一個人留在中縣很危險。”
宋臨晚不是很想,同謝尋趕路來南溪時,她被折磨的再也不想趕路了。
宋臨晚不想給慕長川添亂,“我會同王爺提的。”
謝尋回嚴府時尚早,宋臨晚正百無聊奈的等著他。
謝尋又給宋臨晚帶了醉蝦,“明日本王會去調兵,你一個人就待在嚴府不要出門。”
謝尋的提議正中宋臨晚的下懷,宋臨晚試探著的問道,“王爺,你真的是去調兵嗎?”
“要不然呢?”
宋臨晚皺眉,謝尋真不怕給鎮西軍留下禍端嗎?但是鑒於之前她心懷不軌差點被當場抓住,她決定什麼也不問。
謝尋同嚴觀和劉子瑞商量好,等他一走,嚴觀就下令中縣閉城,敢入中縣的流民殺無赦,以此激怒流民,讓流民圍攻中縣。
謝尋則前往南溪軍營,調兵圍剿圍攻中縣的流民。
宋臨晚想到一連幾天都不用見到謝尋還挺開心的,她可以好好的逛一逛南溪,不用整天心驚膽戰的應付於他。
早起的晨光灑向大地,嚴府此時顯得頗為寂靜。
宋臨晚一睜眼,還未來得及開心,低頭一眼看到了謝尋,睡著正安然。
睡著的謝尋絲毫沒有攻擊性,看起來格外的賞心悅目。
可是不是說未時出發嗎?他怎麼還在這裡。
宋臨晚揉了揉眼睛,再三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此時此刻,本該前往南溪軍營的謝尋,還在睡覺!
謝尋並未睡著,宋臨晚的目光太過於赤裸裸了,他睜開眼睛,嚇得宋臨晚立馬移開目光。
看謝尋掀開被子,翻身坐起來,然後把被子往宋臨晚床上一丟,順帶把宋臨晚往床裡麵一推,一番動作行雲流水,宋臨晚還未反應就被擠到了角落。
謝尋說道,“王妃,感染了風寒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不要貪玩。”
宋臨晚被推的一愣一愣,風寒!她什麼時候感染了風寒!
宋臨晚和謝尋隔著被子對望,最後還是宋臨晚先問到,“王爺,你不準備給我講講這是哪一出嗎?”
謝尋單腿抵著床,“你彆出門就行。”
宋臨晚拍手,恍然大悟,“王爺你是借口拖延,不想調兵。”
謝尋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宛如關愛智障,“喻林去了。”
宋臨晚敗下陣來,她真的不知道謝尋打的什麼主意。
劉府內,探子回報,劉文瑞看了情報,心下大安,他向太師椅上的劉方鼎,“父親不用疑心了,攝政王他留在了中縣,應當不會出變故。”
劉方鼎聞此,手捋了捋胡須,“再位高權重,不過是個黃毛小兒,這劉府,誰也動不了。”
自從知道喻林前往南溪軍營調兵後,中縣的富商們就不再心急,特彆是知道謝尋還留在中縣,更是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中縣這幾日到還繁盛了許多。
城外就不同,流民三天內對中縣形成了合圍,休整了一夜,第四天開始進攻。中縣的守兵第一日還能堅持,流民畢竟是流民,並沒有太多攻城用的武器。
可是,流民圍了一天,兩天,三天……一直到第五天,喻林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此時,中縣守衛軍節節敗退,城門即將失守,城外流民卻氣勢高漲。
中縣城內人心惶惶,富商官員輪流求見謝尋,奈何宋臨晚一直未見好轉,謝尋閉門不見。
屋內,宋臨晚半躺在床上,盯著一直在練字的謝尋。
外麵形式如此危急,而謝尋正氣定神閒的練著字,宋臨晚這麼不急不躁的人,都覺得中縣危險了。
一旦流民入城,又沒有人指揮,燒殺搶奪則是不可避免的,謝尋一個打仗多年的將軍,對危險還絲毫不覺。
宋臨晚覺得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貓膩,可是謝尋從到南溪起,基本上一直在她麵前活動,她到底忽略了什麼。
敲門聲響起,晴綠的聲音傳來,“王爺,劉掌櫃的夫人來看王府。”
“讓她等著。”
謝尋慢悠悠的練完字,把筆墨紙硯收好,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宋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