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迎風綻放,淺淺的粉色為瑤園增添了許多的詩情畫意。
宋臨晚站在瑤園裡,頗有些焦慮。
宋臨晚看到晴綠回來後,急忙上前問,“怎麼樣?王爺說什麼?”
晴綠停下來,喘了兩口,為了讓宋臨晚早點知道消息,她可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王爺他去上朝了,讓王妃自行前往劉府。”
宋臨晚大鬆一口氣,這可真是太好了。
自從昨晚後,宋臨晚就覺得她和謝尋之間的氣氛怪怪的,想到今天還要一同前往劉府,她就不自覺的臉紅,十分不自在。
五月的京都早已經退卻了涼意,帶著一點暑氣,正是是個適合出遊的季節。
宋臨晚聽從了晴綠的話,得囂張一點,特意坐了象征攝政王妃身份的馬車。
一路上,黑紫色的紫檀木馬車格外的引人注目,金絲的蟒正張牙舞爪的看著眾人,眾人望眼欲穿,卻無人敢上前。
劉家建府早,年年擴寬,還建成了一個避暑的園林,每年春天都會舉行一次宴會,今年因特殊原因未能舉行,現在才補上。
辰時兩刻,劉若玉請帖上邀請的人,基本上已經到齊,隻是大家遲遲未進入劉府。此次劉府請的人雖多,但是高官重臣的家眷卻寥寥無幾,大多隻是一些想要攀附劉府之人。
因劉若玉一早就透露,攝政王府會來人,如此激奮人心的一刻,來這裡的人誰都不想錯過,因此都圍在劉府門口。
宋臨晚自從同謝尋大婚,就很少在正式場合出現。民間盛傳兩人恩愛,可是誰也不知傳言的真假。
蟒車出現的那一刻,劉府外的人仍止不住的竊竊私語。
“竟然是蟒車,攝政王竟然親自來了,看來傳言有假,我還當這新王妃有什麼大本事,原來不過如此。”
“這位姐姐,這新王妃哪裡需要有真本事,人家有一個位高權重的祖父,這可是在座各位都羨慕不來的。”
“她祖父是賢名在外,可她這個孫女,那可真真是默默無聞了。這麼多年來,誰聽過咱們新王妃的名號。”
“要不是她運氣好,這王妃怕還輪不到她。”
大家都覺得宋臨晚聲名鵲起是因為借了謝尋的光,連南溪一事,也是因為謝尋的照拂才讓她有機會大顯身手。
在宋臨晚的記憶中,她還是第一次來劉府祖宅。
晴綠在馬車停下時,輕輕掀開一角,看到了劉府門前花紅柳綠的景象,“王妃,劉府雖然勢弱,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人多眼雜的,待會兒宴會上千萬要留心。”
宋臨晚不用看都已經知道了劉府門前的盛況,如此嘈雜,該來的應該都來了。
馬車停下時,宋臨晚示意晴綠先下馬車。
劉府門前的眾人見從馬車中走出了一個綠衣丫鬟,十分疑惑。謝尋身邊,什麼時候有過丫鬟。
劉若玉直直的盯著馬車,想看清楚坐著的到底是何人。
宋臨晚輕輕掀開一角車簾,緩緩的伸出一隻手來,如玉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晴綠的手上,從手看就知道是一個美人坯子。
手腕上戴著煙黃色雙扣手鏈,複雜的紋路讓人目不暇接。
黑色的窗簾緩緩掀開,眾人緩緩屏住呼吸,宋臨晚這時才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宋臨晚一身金銀絲流霞雲燕錦裙,頭上帶著雙花流蘇步搖,金色的流蘇隨著長發垂下,霞紅色的衣服讓她一下子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紅色的衣服本來是十分張揚跋扈的,硬是被她的氣質壓住,讓眾人不覺的她有任何的囂張之意,美得讓人自行慚愧再,加上一雙鹿一般靈巧的眼睛,更加的蠱惑人心。
宋臨晚是適合盛裝的,不管服飾多麼複雜,都壓不住她一身的氣質,隻要她想,完全可以不笑而貴,一笑而雅。
她垂眼看了一眼眾人,眾人立馬為她讓出一條路來。
宋臨晚嘴唇彎了很小的一個幅度,就像是偷偷的喜悅,不像是她在用身份威逼眾人,而是眾人自願為她讓路。
劉若玉一身淺黃色留仙裙,裙擺六分,上麵墜著珍珠無數,在宋臨晚的襯托下,一下子變得俗氣不已。
劉若玉慢步上前,極不情願的行了一個禮,“恭迎攝政王妃。”
宋臨晚把請帖遞給她,“多謝劉小姐相邀。”
劉若玉接過請帖,在前麵引路,“王妃,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