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尋這麼一安排,這場宴會算是徹底慘淡收場,謝尋的到來阻止了這一場罵劇,宋臨晚該出的氣謝尋替她出了,她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她同謝尋一同返回攝政王府。
謝尋把自己的馬交給喻林,自己則是同宋臨晚一同乘坐馬車。
他一上馬車,就發現宋臨晚苦著一張臉在揉手,一雙眼睛耷拉著,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謝尋知道隻是表象,還是不可避免的心軟了一下,他挨著宋臨晚坐下,“打人把自己給打疼了,王妃,你這是沒有打過人?”
那還真沒有打過,在相府,可沒有人敢惹她。她那會兒也不會參加這種亂七八糟的場合。
宋臨晚一想到宴會上的事情就很氣,她放下手,十分不解的問道,“王爺,你說你惹的事為什麼是我給你收拾爛攤子。”
謝尋長腿翹起,“王妃,我還不是同樣給你收拾爛攤子。”
宋臨晚轉念一想,好像也是,謝尋剛剛是在替她解決麻煩。
宋臨晚被謝尋這麼一帶,完全忘了這麻煩就是因謝尋而起。
她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她小心翼翼的問到,“王爺,你每年都會給三公主送生辰禮嗎?”
謝尋思索了一下,“這幾年都會讓人備一份。”
“那今年可以不送嗎?”宋臨晚兩隻手都糾結在了一起。
謝尋眉骨動了一下,“你又惹事了?”
“沒有。”宋臨晚一本正經的回到,剛回答完,又說到,“是三公主說不喜歡我給她挑生辰禮。”
謝尋大概猜得到兩人因為這件事吵了一架,他揉了揉眉,“不送就不送,這種小事,王妃你決定就行。”
宋臨晚高興朝後一仰,幸好謝尋眼疾手快,擋住了宋臨晚撞向馬車的頭。要不然今日就會傳出謝尋衝冠一怒為紅顏,責罰自家王妃的流言了。
有了謝尋的手做緩衝,宋臨晚倒是沒有撞疼,可謝尋就不一定了。
她急忙尷尬的把謝尋的手拿下來,放在她腿上,伸手輕輕揉了幾下,痛心疾首的問到,“王爺,你的手怎麼樣?是不是很疼,不會被我撞廢了吧!”
宋臨晚說完,抬起謝尋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謝尋手指修長,手掌很大,一張手,就能把她的手全部握住。
謝尋的手指上帶著老繭,一看就是常年行軍打仗之人。
這點痛對謝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看到宋臨晚一臉緊張的樣子,他就莫名覺得心情很好。
他低頭說道,“應該不會殘,就是有點痛。”
宋臨晚立馬不淡定了,“那我替你揉揉。”
謝尋沒有說話,任憑她折騰。
宋臨晚就輕輕的替謝尋揉著,謝尋的手指上沒有一點肉,一點點揉過去,全是骨頭,還有點硌手。
謝尋眼睫毛垂著,宋臨晚的力度很小,就像一根羽毛在他心口撓癢癢,他忍了半晌,有點忍不住了,急忙把手抽回去。
“不痛了。”
宋臨晚還沉思在謝尋為何這麼瘦的思緒中,她之前隻覺得謝尋的手指很長很好看,上次謝尋握她的手的時候,她太緊張了,並沒有注意。
這次才發現,謝尋的手瘦的似乎隻剩下了一張皮和骨頭,連帶著手腕,都沒有一點點的肉。
若是看謝尋的臉,不該是這麼瘦的人。
宋臨晚見謝尋把手縮回去,她立馬去抓謝尋的手,“王爺,你不要害羞!”
阮期掀開簾子,就看到宋臨晚撲倒了謝尋的身上,還說著虎狼之詞,阮期默默的放下了簾子。
謝尋見狀,立馬拎著宋臨晚的脖子把她拎了起來坐直。
宋臨晚支支吾吾的說到,“我不知道有人會掀簾子。”
她說完,又補充道,“不對,他怎麼能掀簾子呢?”
謝尋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王妃說的對,他怎麼能掀我們的簾子,本王去教訓教訓他。”
宋臨晚有點迷糊,她順從的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意識到謝尋話語裡的曖昧。
馬車停在了竹蘭軒,謝尋同阮期進了雅間,宋臨晚落了他們一步,被請到了另一間雅間。
晴綠受傷,並未與他們同行,現在謝尋派了喻林跟著她。
宋臨晚手指轉動著茶杯,想到了之前與禾綠的對話,她旁敲側擊的問到,“喻林,我特彆感謝王爺今日的幫忙,想親自做些點心感謝王爺,可是我還未發現王爺的喜好,不知你可否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