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玉因宋臨晚答應留下來,立馬鬆了一口氣。
可是剛才宋臨晚這麼落她的臉麵,她自然也不會這麼忍氣吞聲。
劉若玉不經意的提起,“小女之前去雲衣閣時聽人提起,雲衣閣正在為三公主趕製生辰穿的衣裳,聽聞雲衣閣是攝政王府的產業,不知道王妃可知這次雲衣閣替三公主裁製了什麼衣裳,好讓大家提前準備準備,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宋臨晚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了一下,很快又掩飾了過去,她波瀾不驚的說到,“二小姐,傳言不可信,可彆聽風就是雨。”
宋臨晚答的含糊,既回應了劉若玉的話,又不至於給人留下把柄。
劉若玉碰了一個軟釘子,自然不肯罷休,她繼續問到,“每年攝政王都會精心給三公主準備生辰禮,不知王妃可知這次王爺準備了什麼?”
劉若玉說完,捂嘴笑道,“這樣可以讓大家提前避開。”
宋臨晚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些瑣事,這麼敢勞煩王爺費心,本宮代勞就行,即為禮物,隻要有心就行,諸位隨意。”
“本公主的生辰禮自然得謝尋哥哥親自準備,你憑什麼越俎代庖。”
與這話音一同到的,還有一根銀色的長鞭。
宋臨晚隻覺得重心後移,她已經被晴綠護在身後。
晴綠擋在宋臨晚身前,自己空手去抓長鞭。
這根長鞭做的異常歹毒,長鞭上布滿了細刺,晴綠的手握住銀鞭的瞬間,獻血就染紅了鞭子。
鞭子兩端的人都用力拉扯,晴綠咬牙,手心被銀鞭劃出了深深的傷痕,鮮血如同下雨一樣滴落在草地上。
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紛紛推後幾步,給兩人留出位置,沒有絲毫上前阻攔的意思。
溪水凜凜,在微風下驚起波瀾。
宋臨晚冷眼看著來人,來人一身蟬絲千水裙,裙擺飄逸,頭飾手鏈樣樣精貴。身後的宮女跟了四個,一個人扶著她,兩個人跟在她身後,替她扶著長裙;還有一個手執長鞭,見無法從晴綠手上討到便宜,也撤回了長鞭。
晴綠收回鮮血淋淋的雙手,一聲不吭的擋著宋臨晚。
除了與她對峙的宋臨晚和晴綠外,其餘人立馬行禮。
“見過三公主。”
“攝政王妃的話,本公主還真是聽不懂了。你明明就是鳩占鵲巢,哪裡輪得到你替本公主準備生辰禮物?”梁茜十分不善的打量著宋臨晚,越來越惱火。
近來宮裡盛傳,攝政王妃貌美,攝政王已被她迷的神魂顛倒,梁茜本來不信,但是一見到宋臨晚,也信了幾分。
宋臨晚低頭看了看晴綠的手,才抬頭仔細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三公主。
傳言確實無誤,若是閉眼,這位三公主確實擔得起閉月羞花,隻可惜一雙眼睛太過精於算計,這月缺了一角,這花落了點色,那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裡。
一身金銀珠寶增色,也不能掩飾其中的缺失。
宋臨晚不卑不亢的偷換概念,“既然公主覺得攝政王府不配,那今年攝政王也無需再送公主生辰禮了,這生辰宴,攝政王府更無需參加。”
梁茜被宋臨晚將了一軍,立馬火冒三丈,抬起手指著宋臨晚質問道,“你說什麼?”
宋臨晚嘴角揚起,一抹嘲笑掛在嘴邊,“抱歉啊!我不知道公主耳朵有毛病,剛才說的小聲了一點。”
梁茜長這麼大,就沒有被人這麼冷嘲熱諷過,當即發作,“宋臨晚,你好大的膽子,先是見本公主不行禮,藐視天威,再是對本公主出言不敬,你有幾條命可以丟?”
公主盛怒,宋臨晚凜然不懼,還向梁茜走了兩步,晴綠想要攔她,可惜手上滿是鮮血,不敢伸手,隻能緊緊的跟著宋臨晚,警惕的看著梁茜周圍人的動向。
宋臨晚俯身在梁茜耳邊挑釁地說道,“那公主可是要誅我九族?公主可不要忘了,我的九族裡有一族是你的謝尋哥哥喲!”
梁茜氣的揚起右手想要打宋臨晚,被宋臨晚眼疾手快的握住手腕。
宋臨晚按住梁茜的右手腕往後翻,問到,“公主,您剛才可是喚了王爺,哥哥。”
梁茜痛的後仰,依然嘴硬,“本宮喚了謝尋哥哥怎麼了?宋臨晚,你最好放開本公主,要不然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宋臨晚挑眉,梁茜的話音剛落下,她就抬手乾脆利落的給了梁茜一耳光,一聲脆響在人群中炸開。
宋臨晚用了十成的力氣,當場就在梁茜的臉上留下了通紅的五個手指印。
在場的人都被這個變故給驚在了原處,一時間萬籟俱寂,沒有任何人反應過來。
宋臨晚打了梁茜,以下犯上,今日這事,肯定不能善了,弄不好會殃及池魚。
晴綠率先反應過來,把宋臨晚擋在身後。
梁茜直愣愣的捂著臉,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她被人打了一巴掌!她捂了半天,終於想起質問,“你竟然敢打我!”
宋臨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疼的發麻。
她用手輕輕在衣裙上扇了扇,一副臟了手的樣子,學著梁茜的語氣,“有你的謝尋哥哥在,打你又怎麼了,誰讓你目無尊長。”
梁茜氣的都不捂臉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宋臨晚,她冷了半晌,才對著旁邊的宮女喊到,“你們幾個廢物。”
宋臨晚見勢不對,側身避開梁茜,晴綠被梁茜帶的宮女纏住,周圍的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深怕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