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玉也被眼前的陣勢慌了神,她特意請來三公主,自然是為了以防萬一,事實證明,這步棋走對了,若是三公主不到,在場的人身份終究是差了一點。
可她不曾想到,兩人會這麼劍拔弩張。她僵手僵腳的站在原處,竟然沒有想出絲毫的辦法。
劉若玉這邊安靜如雞,宋臨晚和梁茜那邊一觸即發。
宋臨晚後退了幾步,正好落在了溪水邊上,她不想同這個瘋子糾纏,“三公主,你這般不服管教,可是不行的。而且大庭廣眾之下,你這麼惱羞成怒,傳出去可對你你名聲有損。你的謝尋哥哥,可不會喜歡一個母老虎。”
梁茜氣的牙癢癢,宋臨晚這話,那可是麵子裡子全都占全了,她可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她朝著宋臨晚飛奔過去,剛一邁腿,就被人按住肩膀,定在了原地。
梁茜正怒火中燒,轉頭就破口大罵,“什麼狗?”
梁茜轉頭,看到一身深藍色常服的謝尋,一雙桃花眼斂著,她立馬收起後麵的話,一改囂張的氣焰,委委屈屈的說,“謝尋哥哥。”
謝尋把梁茜扔給她的貼身宮女,冷臉訓斥,“誰讓你們出宮的?”
梁茜急忙解釋,“我在皇宮裡呆悶了,特意向皇兄請的旨。”
謝尋淩厲的眼神刮過梁茜,冷聲說道,“三公主,本王沒有妹妹,不要亂攀親戚。”
梁茜剛被宋臨晚打,又被謝尋這樣毫不留情麵的說,立馬捂著臉說道,“謝,”她咬了下舌頭,把後麵的話吞了進去,又重新說道,“王爺,剛剛攝政王妃對本公主不敬,在場的人可都看見了,你不能徇私。”
謝尋這才把目光落在宋臨晚身上,宋臨晚一身紅衣,在微風下衣裙隨風而動,剛剛的混戰讓她眼神帶了些狠厲,倒是難得一見。
謝尋朝著宋臨晚走過去,桃花眼眯起,頗有些嚇人,宋臨晚看不清裡麵的想法。
宋臨晚有點害怕,心裡突了一下,要是謝尋真的舊情難忘怎麼辦?她難不成要在這麼多人麵前丟人!
宋臨晚悄悄的後退一步。
謝尋逼近,居高臨下的問,“哪隻手打的?”
宋臨晚立馬把兩隻手都背在身後,她抬頭看著謝尋,“是她先動手的。”
謝尋再次問道,“哪隻手打的?”
宋臨晚瞪了謝尋半響,謝尋神色不變,她隻能伸出左手,謝尋低頭,隻見宋臨晚的左手也紅了一片。
謝尋心裡冷笑,打個人還把自己給發疼了,他家王妃,還真是獨一無二。
謝尋伸手握住宋臨晚的左手手腕,拉著她一同走到梁茜麵前。
宋臨晚半個身子躲在謝尋身後,十分的不情不願。
謝尋手指揉了一下宋臨晚的手腕,讓她安靜。
梁茜十分得意的看著宋臨晚,剛想開口,就聽到謝尋說道,“三公主,本王剛才盤問過了,王妃用的左手,王妃右手手勁也尚小,更不用說左手,想來對三公主影響不大,你回宮好生休息幾天,一定可以恢複的。”
興高采烈的梁茜,????
梁茜半天才反應過來,“她以下犯上。”
謝尋冷眼問到,“她是本王的王妃,怎麼就以下犯上了?”
當年梁光帝尊謝尋為兄,封的攝政王,若真論起來,還真說不上以上犯下。
宋臨晚這才高興了一點,可一抬頭看到那個手握銀鞭的宮女,臉色又難堪了下去。
謝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她打的晴綠?”
宋臨晚立馬小貓一樣握住謝尋的手,“她是想打我的,晴綠替我擋了一下。”
謝尋危險的揚了一下眉毛,轉頭對喻林說道,“把三公主帶來的所有宮女都留下,王府另外派人送三公主回宮。”
梁茜聽到這樣安排,心裡發慌,當即說道,“王爺。”
謝尋眼神掃過去,她本能的心虛,沒有敢再求情。
謝尋轉身環視眾人問道,“諸位看戲可看的開心。”
剛才他在一旁看的清楚,宋臨晚同梁茜爭執,周圍可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
眾人嚇的立馬跪下,“王爺恕罪。”
謝尋冷笑,“恕罪,我看你們膽子挺大的。”他把目光轉向劉若玉,“劉若玉,本王可不曾看見劉府賓客中請了三公主,你這是在故意為難本王的王妃?”
劉若玉嚇得腿軟,不敢抬頭看謝尋一眼,聲音抖著說道,“王爺,臣女沒有。”
謝尋對她的辯解充耳不聞,轉身對喻林吩咐到,“喻林,今日在場的諸位,有一位算一位,都在這裡跪至天黑,好好給本王靜靜心。”
眾人嚇得臉色突變,她們哭著求情,“請王爺饒命。”
謝尋從來都是鐵石心腸之人,對這種求情從不理會,倒是宋臨晚在旁邊開心的手舞足蹈的,原來狐假虎威能讓人這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