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自己驚訝的問到,“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出去還得王爺同意。”
禾綠點了點頭。
宋臨晚來回走了兩圈,還是覺得不可置信,她在南溪幫了謝尋那麼大的忙,謝尋不應該有點表示嗎?
“我當時不是去過劉府嗎?”
“那是王爺特地吩咐過的。”
宋臨晚停下腳步,她不信,“不行,我得去試試。”
宋臨晚有些生氣的走到王府門口。
王府大門開著,左右兩邊站了兩個身穿黑鐵玄甲的侍衛,侍衛手裡各拿著一柄長槍。
門口的侍衛看見她,立馬行禮,但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宋臨晚不信邪的向在踏了一步,兩柄長槍交叉架起,擋住了她的去路。
宋臨晚急忙把腳縮回來,“我是王妃,我要出門。”
兩名侍衛恭恭敬敬的答到,“王妃,王爺下令,沒有他的命令,你不能踏出王府半步,還請王妃移步。”
宋臨晚抓住禾綠的衣服,咬牙切齒。
禾綠扶住宋臨晚,“王妃可要去找王爺。”
宋臨晚氣衝衝的往瑤園走,“我才不要找他!他怎麼能這樣呢!他還真打算關我一輩子?”
喻林去書房向謝尋稟告宋臨晚的行蹤,“王爺,剛剛王妃想出王府,被侍衛攔住了,需不需要解除王妃的禁足令?”
謝尋手裡拿著卷軸,聞言抬頭蔑了喻林一眼,“你什麼時候成了她的說客,想要出門,自己來找本王。”
喻林聞言,急忙退下。
宋臨晚用完午膳,躺在床上小憩,剛睡下不久,就尖叫一聲,直接被嚇醒了。
禾綠急忙進屋,替她揉了揉太陽穴,“王妃,怎麼了?”
宋臨晚按住脈搏,謝尋連做夢都不肯放過她!在夢裡還追著她量尺寸!
宋臨晚掀開被子下床,喝了一口禾綠剛倒好的茶水,“禾綠,我覺得我們王爺中邪了,要不我們明天請法師來看看。”
禾綠默默的替宋臨晚添茶,“王妃,想一想八菇雞筍湯,現在還是不要生事端。”
宋臨晚頭聳搭在桌子上,攝政王府還真是處處克她!
梁茜幾次去找謝尋都吃閉門羹,終於找到宋臨晚的瑤園了。
宋臨晚鑒於她上午歪打正著的幫忙,勉強提起精神去見她。
梁茜還是一如既往的盛裝出席,藍紅色的孔雀長裙,發髻上帶著鳳凰金釵,要是有尾巴,現在已經上天了。
她一看到宋臨晚隻一身青綠色羅裙,頭發隨意散落,臉上朦朧,卻襯得整個人朦朧出塵,就更加的不滿。
宋臨晚難得同她計較,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手指把玩著杯蓋,百無聊奈的聽著梁茜在那裡絮絮叨叨的說著謝尋以前對她有多好。
梁茜大紅色的指甲搭在腿上,嘴唇一張一合的說到,“以前王爺可是經常到寢宮看我的,就算我睡著了,他也會看一眼我才會離開。”
宋臨晚手裡的杯蓋一不小心磕在桌子上,發生了細微的碎響。
梁茜得意的看了宋臨晚一眼,繼續說道,“王爺這三年每年生辰都會送我生辰禮,我可是京都唯一一位每年都能收到他生辰禮的,王妃是不是都沒有收到過?”
宋臨晚聽煩了,終於抬眼看了看梁茜,“三公主,王爺這麼喜歡你,你去找他說你的開心,你同我說什麼?”
梁茜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我隻是好心提醒你,王爺喜歡的一直是我!要不是因為你祖父橫插一腳,現在的攝政王妃是我!”
宋臨晚的臉色沉了一下,“你胡說什麼?”
梁茜見終於踩到了宋臨晚的痛處,說的更開心了,“當初謝尋求娶的可是我,是你祖父硬說他心思不純,硬是要皇兄收回成命,把賜婚人選換成你的。”
宋臨晚隻覺得耳朵轟轟作響,她手抖的摸了一下茶杯,沒拿住,茶杯碎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禾綠見事情不對,急忙讓人把梁茜請了出去。
梁茜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她中氣十足的說到,“我看誰敢動,”
梁茜接著說道,“宋臨晚,是你鳩占鵲巢,是你祖父替你搶走了我的夫君。”
禾綠立馬好聲喝到,“你們還愣著做什麼,把三公主請回錦園。”
禾綠讓人收拾了地上的碎瓷,宋臨晚還坐在椅子上發呆,想著梁茜的話。
是爺爺親自求的旨,還故意瞞著她?
宋臨晚搖了搖頭,不對,不該是這樣的。
明明是皇帝下的旨,爺爺和謝尋沒有拒絕才對。怎麼可能是爺爺親自求的旨?他和謝尋可是政敵啊?
宋臨晚實在是坐不住,她扶著禾綠站起來,顫聲說到,“備馬,我要回相府。”
宋臨晚剛走出去一步,突然又站住了,她記起她現在出不去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