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正喝著湯,聽到這話,抬頭看了阮期一眼,“阮先生,你莫不是被我氣的失心瘋了,既然都能拿刀,有什麼不能做的。”
阮期一聽宋臨晚接話就想到自己那慘絕人寰的半個月,那真是他對自己畫技最為質疑的半個月。
阮期選擇了默默的閉嘴,給了趙尚之一個手肘,示意趙尚之接話。
趙尚之默默的偏開頭,不接話,他好不容易終於逃出苦苦糾纏的折磨,可不想再給自己添一筆自己都不知道的爛賬。
阮期見趙尚之不動,以為趙尚之沒有領會自己的意思,他還低聲說了一句,“你怎麼不說話。”
阮期自以為說的小聲,可是對麵的兩人一字不漏的都聽見了。
趙尚之一抬頭就對上宋臨晚古怪的目光,他直覺不好,就聽到宋臨晚十分謹慎的說到,“師徒戀是不行的。”
阮期聽的雲裡霧裡,“什麼師徒戀,趙太尉,你這是”
阮期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尚之捂住嘴巴,他沉聲撇清關係,一時慌張還用上了敬稱,“王妃,你可不能亂說。”
宋臨晚喔了一聲,“我懂,畢竟是單相思,說出來隻能是徒增煩惱。”
阮期終於掙脫了趙尚之,他驚呼,“趙太尉,沒想到你竟然喜歡上了你師傅!”
宋臨晚以一己之力成功帶偏了兩人,謝尋低頭笑了一下,給宋臨晚夾了一塊雞肉,宋臨晚低頭對謝尋說,“王爺,這可是一千金,你快吃,彆給他們留。”
謝尋被宋臨晚小心翼翼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他家王妃還是很聰明的。
阮期要的碗筷已經送上來了,可是阮期被宋臨晚燃起了的好奇心,一直在逼問趙尚之,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目的。
等到趙尚之好不容易把阮期的好奇心消下去,宋臨晚和謝尋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阮期看著砂鍋雞隻剩了一些湯,終於反應過來,“宋小姐,你耍我玩呢?”
宋臨晚吃的挺開心的,“阮先生,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可沒有讓你逼問趙先生。”
趙尚之深深的看了宋臨晚一眼,這丫頭性子怎麼這麼跳脫,他突然覺得謝尋一直留著宋臨晚,真的是好修養。
他看了謝尋半晌才說道,“留她在王府這麼久,你還真是不容易。”
宋臨晚不滿意了,她能在王府裡呆這麼久,靠的是自己的本事,換彆的人早就屍骨無存了,“趙太尉,你這麼些年也挺不容易的,看著喜歡的人娶妻,而自己卻隻能形單影隻。”
趙尚之太陽穴突突的跳,這還沒完了!
阮期喝了口湯,見趙尚之從不否認,而宋臨晚言之鑿鑿,再次相信的了宋臨晚的話,“還真有!人家還娶妻了!趙太尉,我們認識這麼多年,透露透露。”
趙尚之就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又無從解釋,因為當事人之一就站在一旁看笑話。他要說宋臨晚覺得他喜歡謝尋,怕是會被阮期笑一輩子。
宋臨晚見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拉著謝尋準備開溜,謝尋任由宋臨晚拉著,也不反抗。
趙尚之終於把阮期按回了椅子上,一回頭,發現兩人不見了。
兩人回到馬車上,宋臨晚笑的前俯後仰的,謝尋怕她摔著,一隻手虛虛的摟住她的腰。
宋臨晚順勢靠在謝尋的肩上,“王爺,你說他們兩個怎麼這麼有趣。”
謝尋低頭看著宋臨晚,眉毛特彆放鬆,他似乎很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宋臨晚笑夠了,才發現自己和謝尋姿勢太過親密,她一靜下來就有點坐立難安。
她悄悄的朝著旁邊移了一點點。
謝尋似乎沒有察覺,任由她烏龜似的挪,“王妃不喜歡他們?”
宋臨晚停止了挪動,“誰讓他們氣你的,活該!”宋臨晚剛說完,話鋒一轉,“他們不會找你有正事吧!”
謝尋一點不在乎,“他們隻會給本王添堵,這次他們來的目的,本王大概能猜到。”
宋臨晚想了一下王府裡的事,“難不成是三公主。”
謝尋點了點頭,“皇上下旨,招田守明為駙馬。”
宋臨晚沉默了一下,田家在荊州,離京都遠,靠東疆。
荊州和南溪不同,向來是軍政一體,梁光帝這一舉動莫不是想要借田家同謝尋分庭抗禮,他就不怕再養出一條狼來。
宋臨晚沒有問軍政大事,而是問到,“可三公主出嫁和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來問你?”
謝尋靠著馬車,裝作不知,“本王也不知道,大概兩人就像王妃說的,失心瘋了。”
宋臨晚問不出來,也不在糾結,她掀開簾子,看了看街道,馬車正好路過雲衣閣,宋臨晚又想到了嫁衣,她仰頭問到,“王爺,明日我想去雲衣閣,可以出府嗎?”
謝尋也朝著外麵望了一眼,人聲鼎沸,各自安居樂業,“王妃的要求,本王怎敢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