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算起來,宋臨晚自從嫁到王府,除了必要的應酬,就沒有再出過王府。
今日難得謝尋答應,讓她去雲衣閣。
宋臨晚就像是脫韁的野馬,早起出了王府。
今日的天氣沒有昨日明朗,空氣中夾雜著潮濕的氣味,涼風一陣一陣的刮過,有點風雨欲來的前兆。
宋臨晚之前就極少去雲衣閣,在相府時,她身體不好,宋瀾再三嚴禁她私自出府,又加之雲衣閣的衣服首飾貴與美並重,沒有點家底著實進不得。宋臨晚再敗家,也不敢嘗嘗進去揮霍。
紅木馬車停在雲衣閣門口,宋臨晚今日的馬車選的不顯山不漏水的,免得被人尋麻煩。
可是馬車剛停下,雲衣閣就出來了一個水黃色衣服的姑娘的人為宋臨晚引路。
宋臨晚下馬車時不由得多看了馬車幾眼,發現確實沒有一點的毛病,宋臨晚迷惑,這雲衣閣是真的熱情好客還是她的身份被發現了,可怎麼被發現的?
雲衣閣的人不少,一見宋臨晚被雲衣閣的人親自請下馬車,都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宋臨晚雖然在劉府宴會上露了臉,可當時並沒有太多的高官望族,現在雲衣閣大多數人不認識她也是正常的。
宋臨晚隻當尋常,處變不驚的跟著雲衣閣引路的人走,雲衣閣的人並沒有在一樓停留,直接把宋臨晚帶上了二樓,二樓剛落門,宋臨晚就聽到樓下一聲驚呼。
宋臨晚不太了解雲衣閣的規矩,急忙問到,“她們怎麼了?”
女子顯然已經了解了宋臨晚的身份,直接說到,“王妃,二樓的衣服首飾不出售,隻迎貴客,而雲衣閣的貴客隻有幾位。”
宋臨晚點了點頭,心裡吐槽,不出售,你們是打算送給我嗎?她沒有明言,而是說到,“那我是貴客?”
女子搖了搖頭,隻是替宋臨晚推開門。
宋臨晚疑惑,我不是貴客你請我上來做什麼,我這麼窮了,可彆到時候讓謝尋來贖人。
房間裡麵是與宋臨晚有過一麵之緣的雲衣閣的掌櫃,掌櫃正在替一件綠竹雲紋衫繡銀線,針角之精細,讓人歎為觀止。
宋臨晚仔細看了雲衣閣的掌櫃的裝扮,一身水仙花淺藍色衫外衣,頭上帶著碧水玉發釵,已過而立之年卻依然沒有半分遜色。
掌櫃見到宋臨晚,立馬放下針線,起身向宋臨晚行禮,接著剛才引路女子的話答到,“王妃不是貴客,而雲衣閣的主人。”
宋臨晚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掌櫃,她可不太相信掌櫃這話。
雲衣閣從創立開始,就名揚京都,來這裡的達官貴人多不勝數,早已經成為了一棵搖錢樹,若雲衣閣是她的,她這一生什麼都無需愁了。
宋臨晚尷尬的笑了一下,“掌櫃說笑了。”
掌櫃倒是伸手拉著宋臨晚去看衣服,一件件衣服看的宋臨晚眼花繚亂,還真是件件如意,挑不出一點毛病。
掌櫃邊走邊解釋到,“雲衣閣本就是王爺創立的,現如今王爺娶了王妃,自然就成了王妃的。”
宋臨晚笑了笑,沒有接話。
雖然她現在同謝尋不像之間那麼劍拔弩張,可是那也沒有到謝尋的產業可以給她的地步,而且她自己的嫁妝都沒有能拿回來。
她的目光隨著掌櫃看過去,雲衣閣在京都這麼多年都屹立不倒還是有原因的。
掌櫃停下的地方比宋臨晚剛才見到更為漂亮。
衣服樣式新穎,布料柔順輕薄,顏色恰到好處,一針一線都異常的精致,任何一件拿出去,必定會收到京都夫人和小姐的追捧。
宋臨晚又想到掌櫃曾經說過的柳錦,“掌櫃曾提過柳錦,這些布料莫非就是柳錦?”
掌櫃聽到柳錦,手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接著才十分遺憾的說到,“不是,隻是采用了柳錦的部分技藝,真正的柳錦早已經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