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醒來的時候,正好對上謝尋清明的目光,謝尋的手指勾著她的長發,宋臨晚立刻腦子懵懂的閃過昨日的畫麵,長發散了一地,謝尋的手指插進她的長發裡。
宋臨晚瞬間羞的直接把腦袋埋進被子裡,頗有一種掐死昨日自己的衝動。
宋臨晚輕輕活動了一下胳膊,痛的她皺起了眉頭,她想騙自己無事發生都沒法。
謝尋隔著被子揉了一下她的腦袋,宋臨晚把頭埋得更深了。
“晚晚,彆悶著,出來。”
宋臨晚聽到一個稱呼臉色更加的紅了,昨晚的記憶更是撲麵而來。
宋臨晚欲哭無淚,“王爺,你不要這樣。”
謝尋起身,隔著被子把宋臨晚抱了起來,“換衣服準備用早膳。”
宋臨晚想要掙紮,可是又怕摔,隻能蒙在被子裡說到,“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換。”
謝尋輕笑,“真不用幫忙?”
“不用,”宋臨晚嚴詞拒絕。
謝尋不再刺激宋臨晚,把宋臨晚放回床上,宋臨晚極不情願的把頭探出來,半天才說的,“你去箱子裡幫我找那件淺藍色的衣服。”
謝尋怕宋臨晚真的惱羞成怒,沒有多言,按照宋臨晚的指示去箱子裡幫她找衣服。
宋臨晚裹著被子坐了起來,眼神落在謝尋的背影上,謝尋手腳麻利的剛打開箱子,就聽到宋臨晚尖叫一聲,匆忙說到,“不是這個,另外一個。”
事出反常必有妖,謝尋明明看到了那條淺藍色的裙子,衣領很高,可以遮住宋臨晚脖子上的痕跡,明顯就宋臨晚需要的那件。
“真不是這條,”謝尋拿出淺藍色裙子,一下子看見了下麵半箱的平安符,之前在千佛寺的記憶被喚醒,他一言難儘的看向宋臨晚,“晚晚,你求的?成親之前求的?”
宋臨晚還未意識到自己已經漏出了馬腳,一本正經解釋道,“這是我去千佛寺捐香火時,他們方丈送的。”
宋臨晚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還重複了一下,“就是這樣的。”
謝尋拿了一個平安符掛在食指上,坐到床邊,平安符就不停的在宋臨晚麵前晃,謝尋則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宋臨晚抱著被子後退了一步,伸手想拿衣服,謝尋抓住衣服,不遞給她。
宋臨晚隻能抬頭看謝尋,謝尋慢慢的吐露了幾個字,“主持,今日千佛寺的平安符我都包了。”
宋臨晚抓住衣服的手指頭僵硬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王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尋垂眼,依然沒有把衣服遞給宋臨晚,“晚晚覺得是什麼意思?”
宋臨晚扯不動,心裡不斷懊悔,果然神佛不可信,不僅不保佑她,還給她挖坑,“我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就是祈求平安的,我等會兒就把她們全部扔掉。”
“晚晚不是準備送給我嗎?怎麼出爾反爾?”
宋臨晚受不了謝尋這樣半撒嬌半責怪的語氣,“王爺,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個一晚。”
宋臨晚還未跟上謝尋的腦回路,“什麼一個一晚?”
謝尋低頭在宋臨晚耳邊吹氣,“晚晚要幫忙回憶嗎?”
宋臨晚耳尖都能滴血,瞬間明白了謝尋的意思,“一次。”
“一個月。”
“一晚挺好的。”
宋臨晚被迫妥協,仰頭看向賬頂,蒼天一定是再同我開玩笑,真的不會死在床上嗎?
田府內完全不見大婚的喜慶,府裡一片烏雲密布。
梁茜與田守明成婚之事倉促,荊州刺史田鴻峰從未到場,田家之事皆有田守明處理。
田守明的臉色鐵青,不置一言看著終於睡醒的梁茜。
梁茜抬眼,記起了昨日之事,臉色急轉直下,她同樣緊盯著田守明,仍然擺出公主的氣場,“本公主嫁到你們田家是你們田家的榮幸,昨晚之事,本公主樂意,你們田家管不著。”
田守明的臉色更為難看,“公主你說什麼?”
梁茜本就氣惱,被田守明一說,話說的更為難聽了,“不是誰都能上本公主的床,駙馬不是非要娶我嗎?這就是做本公主的駙馬應當承受的事情,駙馬你可彆多心。”
田守明冷笑兩聲,眼裡儘是冷意,反唇譏諷,“公主說的對,往後臣一定每日給公主物色一個,保證公主日日樂在其中。”
梁茜噎了一下,“你,”
田守明伸手抬起公主的下顎,“公主,你皇兄還等見我們,你應該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和一個侍衛搞在了一起。”
梁茜被田守明刺激的臉上發紅,立馬惱羞成怒,“出去。”
田守明放開梁茜,“臣在外麵恭候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