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刑部大牢裡,血低落在地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所有人都屏息,不敢發一言。
一聲輕笑響起,眾人立馬豎起了耳朵,生怕自己聽漏了一個字,“再說不出原因,那本王隻能留下你們身上的一點東西,等明日再審了。”
謝尋說的輕描淡寫,可劉府眾人嚇得魂飛魄散。
“王爺,我知道,我知道原因。”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子終於受不住了,爬了過來,“王妃,王妃小時候在劉府走失了。”
“走失了?”謝尋漫不經心的問到,眼裡滿是寒意。
老婆子急忙改口,“不是,不是,是被綁架了,被綁架了。”
“劉尚書做的?”謝尋蹲下身,問到。
婆子的嘴僵在了原地,一股惡寒直湧上心頭,她急忙否認,“不,不是劉府。”
謝尋伸手扣住她的咽喉,“你說謊了。”
婆子被扼的喘不過氣來,掙紮的說到,“王爺,你說隻要說出王妃受到驚嚇的原因,就不用見血。”
“你現在不是沒見血嗎?”謝尋的話語猶如惡魔般環繞在眾人耳邊,眾人本就不堪重負的心,再次壓上一坐千斤石。
“王爺這是要對劉府趕儘殺絕。”
劉澤剛醒過來,在隔壁牢房,他勉強靠在牆上,聲音還很沙啞,被謝尋踢中的胸口依舊疼痛難忍。
謝尋放開了老婆子,走到了劉澤麵前,在一旁坐下,“劉尚書,本王又沒有滅你們九族,算什麼趕儘殺絕。”
劉澤聽出來謝尋話中的威脅,“謝尋,我就算有罪,也輪不到你動手,更何況現在隻是誣陷,劉府是清白的。”
“清白,”謝尋起身,替劉澤憶往昔,“當年秦家出事時,寮國正和鎮西軍打的焦灼,前方尚還能撐住,可惜後方,早就無糧了,劉尚書,本王說的對嗎?”
劉澤沒有接話,謝尋繼續說到,“孫家憂心太子之位,劉家憂心國庫無糧,你們一合計,除掉秦家,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劉澤強撐說到,“王爺,這隻是你的憑空猜測,當年的事情,全部由梁武帝一人經手,同劉家無關。”
謝尋低頭冷目盯著劉澤,聲音放的極低,“可先帝說是劉尚書挑撥的,還有他的親筆書信為證。”
劉澤寒毛直豎,整個人驚恐到了極點,“當年長山圍場,”
謝尋一把捏住劉澤的咽喉,“啞藥。”
喻林把啞藥遞過來,捏開劉澤的嘴巴,直接灌了進去,劉澤劇烈的咳嗽兩聲,再也發不出聲響。
謝尋示意喻林拿上白紙和毛筆,放在劉澤麵前,“劉尚書,你可是真有九族的,你要不好好的寫,那你們離團聚就不遠了。對了,還有我家王妃的事,好好回憶。”
謝尋從劉澤的牢房裡出來,又看了劉府眾人一眼,對著侍衛說到,“你們想留點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