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當年王妃,”眾人見謝尋真的動手,完全亂了。
謝尋淺笑一下,笑的所有人毛骨悚然,“本王今日累了,明日再審,今晚你們好好想一想,要不然,本王還真拿不準,明天你們以什麼形式活著。”
謝尋走了一步,又提醒到,“千萬彆想自殺,總會有人替你們受的。”
宋臨晚回王府喝了安神藥後就睡著了。
即使喝了藥,她依然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皺成一團,神情焦灼,“不要,”宋臨晚從夢中驚醒,大口喘氣。
謝尋怕血腥味驚擾到宋臨晚,已經沐浴更衣了,他俯身額頭抵著宋臨晚的額頭,“夢到什麼了?”
宋臨晚感受到謝尋的溫度,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夢到了我六歲那年。”
“嗯,發生了什麼?”
宋臨晚閉上眼睛慢慢回憶,她那時候還太小了,很多細節都已經記不清了,可大體過程還記得的。
宋臨晚靠在床頭,慢慢說到,“當年我六歲,祖父帶著嬤嬤和我去劉府赴宴,中途祖父有事離席了,就讓嬤嬤帶著我回府。”
“那天下了雨,馬車出了問題,嬤嬤說她下去找人幫忙,讓我在劉府裡等她,可我沒有等到她,隻等來了綁架我的人。”
“我再次醒來就是在一間地下室裡,裡麵特彆的黑,連個窗戶都沒有。我身上戴的所有飾品除了耳環之外都不見了,應當是取不下來,所以才留著。我一直聽到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特彆害怕,就開始喊人,可是沒有人理我。”
“沒有人理我,也沒有人給我送吃的,隻有一碗水放在那裡,外麵經常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應當在下雨,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到了綁架的人。”
“來人蒙了麵,隻剩下一雙眼睛,眼睛缺了一個,特彆嚇人,他說他缺錢,讓我給祖父寫信,讓祖父明日來贖我,要是祖父明日不來,他就要殺了我。”
宋臨晚蜷曲著抱著腿,謝尋半抱著宋臨晚,發現宋臨晚在抖,他低聲問了句,分散宋臨晚的注意力,“他沒有來嗎?”
宋臨晚半晌後才搖頭,“沒有,祖父沒有來。”
“那個人天還沒有亮就把我叫醒了,我一直在數著數,等著祖父來接我,可我翻來覆去的數了好久,都沒有等到祖父。”
謝尋察覺到宋臨晚氣息開始不穩,急忙說到,“好了,我們不回憶了,那些人我都會幫你處理的,人總要是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的。”
宋臨晚有點激動,抓住謝尋的胳膊平複情緒,繼續說到,“那人沒有等到祖父,就一言不發的盯著我,我有點害怕,就告訴他,我可以把耳環取給他,可不知道為什麼,耳環就是取不下來。”
“好了,彆說了。”謝尋低頭吻在宋臨晚的頭發上,他才發現原來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依然會疼。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宋臨晚看到上次他送的耳環會是那種反應了。
“後來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耳朵已經結痂了,可依然隻有我一個人,祖父還沒有來。”
“那人自己又給祖父寫了封信,說一日不來,就廢我一根手指。”
謝尋低頭看宋臨晚的手指,宋臨晚握緊手指,說到,“沒有,後來祖父終於來了,我因舊疾複發,又加上驚嚇過度,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把這段記憶全部忘了,隻是變得不說話,也不動。”
“所以後來宋瀾就不再讓你出現在宴會裡,也不讓你同朝中家眷來往。”
宋臨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