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晚和謝尋最終選定了城西的一座四進四出的四合院。
謝尋當場就付了錢,拿到了房契。
宋臨晚打量著新買的宅子,四合院布置的十分雅致,黑瓦白壁,院裡鬆竹密布,各類奇珍花草,假山流水應有儘有。
宋臨晚雖然自己不喜歡學習,可她卻愛喜歡這樣的布置,大概深受宋瀾的影響。
假山後還有一架木質秋千,宋臨晚正好逛累了,坐在秋千上,輕輕晃動。
謝尋怕她甩出去,一手握住秋千的繩索,一手玩著宋臨晚的頭發。
“子朝,泉州離京都那麼遠,我們真的有必要買這麼一座宅子?”
謝尋眼神垂了下,“喜歡泉州嗎?”
宋臨晚偏頭想了一下,“風土人情都還不錯。”
“那不如留下來。”
宋臨晚捏停秋千,“留下來?”
謝尋順著秋千繩握住宋臨晚的手,“和我一起留下來,不回京都了。”
宋臨晚嚇得從秋千上站了起來,“子朝,你受什麼刺激了?”
謝尋眼神陰了一下,聲音有點低,“你不願意。”
宋臨晚搖了搖頭,“不是,我倒是無事,可你是攝政王,怎麼能離開京都呢?”
謝尋臉色緩和了一些,他十分無所謂的到,“我又不是非得當這個攝政王。”
宋臨晚咬了下唇,她在思考該怎麼委婉的提醒謝尋,防止梁光帝出爾反爾,秋後算賬,雖然就目前看來,梁光帝肯定是沒有此意的。
謝尋見宋臨晚愁著一張臉,突然明白了什麼,“擔心皇上出爾反爾?”
宋臨晚點了點頭,“有句話叫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謝尋笑了笑,“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新盛三年秋,丞相宋瀾查清巫蠱一案,巫蠱一案純粹是子虛烏有,乃四大家族同先帝各相謀劃而成,秦家更是無辜。
梁光帝替秦家恢複名譽,也恢複了謝尋的身份,並下詔書,賜秦家免死金牌,後代皇帝都不得對秦家行滅門之舉。
攝政王謝尋同梁光帝裡應外合,一舉拿下田家和馬家,隻是兩家拚死反撲,謝尋受傷,還政於梁光帝,但攝政王之位還保留。
前太尉趙尚之再次出山,重任太尉,統領鎮西軍,阮期入翰林院,慕長川再次作為欽差大臣,前往靜州主持分地一事。
宋臨晚聽到阮期入翰林院一事差點驚掉了下巴,“他怎麼去翰林院了。”
謝尋嘴角挑了一下,“他不是擔心我嗎?就讓他在京都好好替我擔心著。”
宋臨晚聽的笑個不停。
半個月後。
“慕長川上任靜州,今日路過泉州,你不去見見他。”謝尋穿的人模人樣的,說的話確實狼心狗肺。
宋臨晚把頭縮了縮,把頭埋在被子裡,不說話。
昨天晚上,宋臨晚接到慕長川的飛鴿傳書,大意是他明日路過泉州,想同宋臨晚敘舊。
宋臨晚已經在泉州呆了三月有餘,見到慕長川的信自然十分開心,她也想打聽一下爺爺的消息,便把這件事上告訴了謝尋。
謝尋接過信,拿在手裡掃了一眼,便打開琉璃燈,把信焚儘。
宋臨晚還未反應過來,信已經被燒成灰了,她隻能叉腰問到,“你為什麼燒我的信?”
謝尋蓋上琉璃燈,慢條斯理的問到,“晚晚,你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