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風發現他沒有掙紮,氣喘籲籲地抬起頭,結果看到他這副樣子,稍稍平穩的呼吸頓時又亂了。
這副樣子在江聿風眼裡,真是說多誘人有多誘人。美目含淚,雙頰桃紅,紅唇若櫻,每一寸都誘人胸口熱血沸騰。
更何況,滋味比想象中還要更美味,甜美多滋,柔軟溫潤,讓人怎麼吃都不夠。
江聿風從來都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感情的事從來無法左右他的理智,但此刻他根本不想考慮任何問題,就想吃他,嚼碎,吞進肚子裡。
不過,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狠喘了兩口氣,江聿風低頭輕柔地吻他。
柔聲安撫:“彆怕,寶貝,我不會傷害你。”
之所以用這樣的姿勢禁錮他,是因為鹿缺的肋骨還未愈合,不能進行劇烈運動,否則可能導致斷根移位刺穿胸膜,造成氣胸血胸。
輕柔地吻了一會兒,江聿風平靜下來,靜靜地抱著鹿缺,珍惜地看著他這張怎麼看都看不夠的臉。
看過斬金角鬥場的包廂視頻後,江聿風就明白,不用點強這隻小鹿是不會就範的。
他的本職工作早已養成鎖定目標後下手快、準、狠的行事風格,既然看上這個人,就迅速拿下,不給彆人垂涎的機會。
當然,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絕不會用傷害他的方式來得到他。
鹿缺回過神,深吸一口氣收拾了心情,抬手掙紮,“放開我!”
江聿風小心翼翼地放開他,“彆太用力,小心傷口。”
“假惺惺。”鹿缺立馬罵道。
江聿風尷尬低頭笑,“好了,去洗個澡睡覺吧。喜力你不用擔心,我剛才已經幫你喂過了。”
鹿缺聽他這麼說才想起忘了喂喜力,忙問:“你知道它吃什麼?”
“我對黑金蜥的了解可不比你少。”
鹿缺這才反應過來,他要是連黑金蜥吃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會研製出蜥金3號。
江聿風看他不說話,故意說:“如果你舍不得我走,我今晚也可以在這陪你。”
“不必。”鹿缺立即說,下床朝衣櫃走。
江聿風笑笑,起身說:“好吧,那我先回房間,明早再來叫你,晚安。”
鹿缺打開衣櫃找睡衣,把他當空氣,不看也不說話。
江聿風尷尬地抹抹鼻子,深吸一口氣忍住想再次抱住他的衝動,邁開腳步朝門走去。再忍幾天,等他傷好。
第二天,天剛亮,鹿缺就起了床。
打開門發現江聿風似乎還沒起床,無奈地又退回房間,重新回到床上坐著。在他心裡,急切地想離開這裡回學院一趟,一是拿回蛋寶寶;二是回寢室拿自己的東西,還有焚燒院事件到底怎麼樣了。
半個小時後,江聿風來敲門,鹿缺佯裝剛起床,出門跟他一起下樓。
“對了,昨晚胸口痛過嗎?如果不舒服的話順便去一趟醫院吧。”江聿風關切地說。
鹿缺搖搖頭,“沒事,不用。”
“你可彆逞強,肋骨斷了可輕可重。”
鹿缺瞪他一眼,“隻要你離我遠點,肯定不會加重。”
江聿風停步尷尬笑,看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唯獨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吃過早飯,江聿風開車,載鹿缺前往海納學院。
學院後山,鹿缺小心翼翼地把七枚黑金蜥蛋放進蛋盒裡。
看著躺在蛋窩裡的蛋,鹿缺不禁想起圖圖。其實他不清楚喜力和圖圖誰是爸爸誰是媽媽,如今他隻能默認喜力是媽媽,因為孩子們可能更需要媽媽。
看了一會兒,鹿缺轉頭看向江聿風,“如果黑金蜥不再傷人,安保局和國安局可以不再捕殺它們嗎?”
江聿風看到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想了想點點頭。但是,黑金蜥怎麼可能不傷人呢?傷人和食人已經變成了它們的本能之一,寫進了基因裡。沒有人會考慮這個問題,如果有,那這個人很有可能是……
夜星族人。
從後山下來,鹿缺直接回寢室。
走進寢室,鹿缺才看到布卟的床、書桌都空了,寢室裡屬於他的東西好像都不見了。
“搬走了嗎?”鹿缺納悶地說。
“不是搬走了,是被開除了。”
鹿缺猛然轉身看向他,“什麼意思?為什麼被開除了?”
江聿風一臉理所當然地解釋:“他教唆三名男生謀害你,結果導致他們遭遇黑金蜥一死一傷,惹出這麼大的事他不該承擔應有的罪行嗎?”
“那他會判什麼罪?”
“死罪吧。”
鹿缺低下頭,心裡說不出的壓抑難受,畢竟室友一場。雖然跟布卟沒多深的感情,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他。
江聿風納悶地觀察他,如此心軟的人怎麼又會讓黑金蜥咬死人呢?
鹿缺收拾了一些個人用品,跟江聿風一起離開寢室。至於學院那邊,江聿風已經幫他請過假,有醫院的傷情證明,直接批了一個月的假。
這男人的手段實在厲害。
“鹿缺!”
鹿缺剛走出樓口就聽見一聲呼喊,循聲望去,竟然是柯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