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隊長準備的很充分。”維山佩服地說,轉身離開監控屏幕去倒水喝。
雷赫蒙也轉過身,自言自語:“其實不看審判現場我們都該想到,隊長想要保的人就不可能保不下來。”
維山喝一口水,輕輕晃蕩著水杯說:“可是這才多久,隊長就泥足深陷了?他不該是這種人啊。還有,你剛才也聽見了,那孩子因為藍鈞被人毀容,隊長跟藍鈞可是兄弟,這他也不介意?”
雷赫蒙端著水杯喝水,沒有回答。他個頭高大,表情向來嚴肅,看起來就是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在工作上,態度向來認真嚴謹,甚至稱得上工作狂。
維山倒是沒想到,居然還有跟他在私下裡偷偷議論隊長感情問題的一幕。想著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雷赫蒙放下紙杯,“此事到此為止,這怎麼說都是隊長的私事,我們不該過度好奇。”說完轉身朝門走去。
維山無語攤手,“誰好奇了?先好奇的人不就是你嗎?”
審判庭,法庭辯論已經結束,案件將進行開庭審理的最後一個環節:案件評議和宣告判決。
在這個環節中,合議庭將根據已經查明的事實和證據,依照法律和政策,分清是非,明確責任,最後作出判決並宣告判決結果,從而解決當事人之間的民事爭議。
審判庭外,參加庭審的人暫時出門回避,留審判長和陪審團在內評議。
鹿缺隨兩名警員一起出門,需要先到休息室等待。
柯文景終於等到機會,趕忙上前來跟鹿缺說話。
“鹿缺,你怎麼樣,還好嗎?姓江的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鹿缺正心情低落,一句話也不想說,尤其想到這事全由柯文景毫不理智的行為造成,胸有怨氣,故意說:“你想問什麼,想問我有沒有跟他上床嗎?那我就告訴你吧,你所能想到的都已經做了。”
柯文景實在沒料到他說的這麼直接,瞬間愣在了原地。他自己猜測是一回事,但親耳從鹿缺口中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鹿缺不承認,他還可以自欺欺人,但是現在,他連自欺的機會都沒有了。
柯文景憤恨咬牙,拳頭緊握,磨了磨牙說:“我要告他!告他強J!”
鹿缺一愣,真覺得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又說:“柯文景,我謝謝你對我的好意,但感情是相互的,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我實在不想今天的悲劇再一次上演,放過彆人,也放過你自己,就此放手好嗎?”
柯文景已經被現實打擊得體無完膚,低頭沉默了片刻,突然又看向他說:“我知道,我現在比不過他,挑釁他根本沒有勝算。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戰勝他,把你奪回來!”
對牛彈琴!
鹿缺頭頂驟然憑空冒出這四個大字,他實在不懂,跟柯文景溝通怎麼就這麼難?
鹿缺無言以對,隻有轉身離開。
柯文森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弟弟的智商實在是……差強人意。
半個小時後,審判庭的大門緩緩打開,案件評議結束,即將宣告判決。
在宣告判決前,當庭播放了一段視頻,視頻裡是死者古騰的媽媽痛哭的錄像。
她一邊哭一邊說,如果兒子不是被人教唆去害人,絕不會被黑金蜥咬死。她要一命換一命,否則絕不善罷甘休。
布卟心裡升起濃濃的不祥預感,抓住圍欄大叫:“人根本不是我殺的我沒罪!人是被黑金蜥咬死,造成整個案件的是鹿缺,我沒罪!”
警衛將他拉回中間,叫他不準說話。但布卟情緒激動,大喊大叫。警衛不得已,將他雙手反手拷起來,又用專用封口貼將他嘴巴封上。
布卟一邊掙紮,一邊用腳使勁踢木板,試圖用這種方式阻止審判長宣判可怕的判決結果。
江聿風冷漠地看著桌麵,表情根本不受這點意外的影響,也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由於布卟實在不消停,警衛隻有把人拖出來,直接摁在地上。
審判庭內終於安靜下來,審判長立即拿上判決書進行宣判。
判決內容比較長,重點主要有兩個,第一,該判決為終審判決;第二,布卟教唆致他人死亡罪名成立,被叛由黑金蜥決定生死的懲罰方式。
鹿缺一頭霧水,什麼叫由黑金蜥決定生死?
不過沒等他弄明白書記官已宣布閉庭離開,布卟被強行押走,隨後審判長和陪審團離開。
“走吧。”安保局的警員提醒。
鹿缺點點頭,跟他們一起離席出門。還沒出門,鹿缺聽到身後的警員說“是,隊長”,然後出門後他被帶往反方向拐角過道。
在一道寫著“院長辦公室”門牌的門前停下,警員按下門鈴。
很快,門打開,江聿風出現在門後,對兩人說:“你們在門口等著。”
“是,隊長。”
江聿風伸手牽住鹿缺的手把他拉進門。
鹿缺此時的心情其實格外複雜,甚至,他有點不知道怎麼麵對江聿風。藍鈞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百口莫辯啊。
兩人麵對麵站著,鹿缺低著頭。
江聿風伸手抓住他的兩隻手腕,彎腰湊近他的臉問:“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被那個律師嚇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