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傘下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個透明塑料箱子,裡麵裝著飼料。
鹿缺把小七放到桌子上,抓了兩把飼料放在小盒子裡,單獨喂小七。
然後兩人就一起看著小七歡快地吃東西。
“哇,你看它吃得好快,看來果然是被欺負沒吃飽。唉,都怪我太粗心了,竟然沒發現這個異常,還好你提醒我。”鹿缺內疚地說。
江聿風看著他美麗生動的臉,伸手攬過他的腰,在他耳邊調戲說:“所以,你打算怎麼感謝我?我也沒吃飽,晚上也把我喂飽好不好?”
鹿缺一臉無語瞪他,“你就不能正經點嗎,堂堂安保局第一人說話這麼輕佻你也不害臊。”
江聿風被罵笑,“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有什麼害臊的,這明明是情調。”
鹿缺懶得聽他的鬼話,不理他,又抓了一把飼料出來喂小七。
“對了,你那個室友,周六在斬金角鬥場行刑,你去看嗎?”江聿風故意說。
鹿缺一愣,搖搖頭,“不想去。”
無論是誰死,他都不想看到。
江聿風有點出乎意料,想了想又說:“可我必須過去一趟,要不這樣吧,你跟我一起過去,然後在包廂裡玩其他東西,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鹿缺這才點點頭,“好吧。”
江聿風看著他若有所思。
晚上十點,江聿風不請自來,穿著睡袍進到鹿缺房裡。
鹿缺納悶地看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沒事啊。所以,就一起睡覺吧。”江聿風一臉理所當然地說,說著自顧自地拉過被子往自己身上蓋。
鹿缺一把抓住被子,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等等,難道你今晚還想睡我這裡?”
江聿風一臉厚臉皮,“要不然呢?反正都是睡,一個人睡兩個人睡都一樣對不對?快睡吧親愛的。”
鹿缺看他就快躺下耍賴,趕忙把他手裡的被子扯掉,“不行,你去你房間睡,我覺得還是各自睡自己房間比較好。”
“為什麼?”
鹿缺瞪他,“為什麼你不知道嗎?”
睡前動手動腳,睡覺過程中還要把人圈在懷裡,鹿缺覺得累死了。
江聿風厚臉皮笑,舉右手發誓:“我保證,保證今晚什麼事都不做,躺著一動不動比一具屍體還規矩。親愛的,讓我睡你旁邊吧好不好,不然我一個人睡不著會失眠,你忍心看我明天頂著黑眼圈去上班嗎?”
鹿缺拿他無可奈何,警告說:“這話可是你說的啊,你要是不遵守自己的承諾以後都彆想上我的床。”
說完走到櫃子前打開門,從裡麵拿出一床被子扔給他,“今晚你蓋這個被子。”
江聿風哭笑不得,嘀咕:“用得著這麼嚴格嗎。”
“要麼遵守要麼走人。”
“好好好,我遵守我遵守。”
不情不願地展開被子,江聿風歎了口氣躺下,又轉頭看向鹿缺。
鹿缺假裝沒看見,轉過身背對他。
江聿風看著他的背影笑,“親愛的……”
“閉嘴!”
江聿風都要笑抽氣了,怎麼這麼可愛,“親愛的,我就想跟你說說小七的事。”
鹿缺這才轉過身,“你想說小七的什麼事?”
江聿風趕緊往他靠。
“你靠過來乾嘛,我又不是聽不見。”
“好吧,我是怕你聽不見。”
“快說,你要說小七的什麼事?”
“嗯,我剛才跟黑金蜥研究組的組長打了電話,跟他谘詢了關於小七的情況,他說……”
鹿缺趕忙問:“他怎麼說?”
“他說……你讓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鹿缺氣得不想跟他再說一句話。
江聿風忙哄,“親愛的,就讓我親一下好不好,不親一下你我睡不著,睡不著我就想說話,我一說話就會影響你,你被我影響就會生氣,你生氣我就想吻你,這個惡性循環你能理解嗎?”
“他真的說了小七的問題?”
“當然說了,我問他他還敢不說嗎。”
江聿風看他沉默不語,知道這就是默許了,立即抓住機會翻身壓上去圈住人吻。
終於如願以償,江聿風在鹿缺開始掙紮時放開他,趕忙說:“關於小七的問題,他說在之前官方的實驗中,也發現了這種個例。這種症狀被稱為黑金蜥侏儒症,也就是說,小七可能隻能長到30厘米長。但除了長度外,其餘一切正常,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鹿缺無奈地點點頭,“嗯,隻要不影響健康就好。所以,現在立即睡覺,不準再說一句話,不然你就滾蛋!”
江聿風扶額笑,笑完無奈地鑽進自己的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