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麼做?”鹿缺納悶地問。
江聿風抓住他的手臂,“你跟我來,我們問問金教授。”
鹿缺跟著他走到一名五十左右的男人旁邊,也就是研究部負責人金瑞邦。
金瑞邦身材高瘦,五官立體,眉骨略高,一臉嚴肅。不過看到江聿風還是點頭先喊了一聲“江隊”。
“金教授,這是在做什麼實驗?”江聿風幫鹿缺問。
金瑞邦被問到自己的強項,立即驕傲地解釋起來:“江隊,這是統計黑金蜥的心理防線崩潰次數,看它們在遭受多少次反打擊後失去對人體肌肉的衝動。”
江聿風點點頭,看向鹿缺。
鹿缺想到黑金蜥要因此而反複遭受電擊,心裡十分難受,自言自語地說:“我覺得黑金蜥對人體肌肉並沒有那麼強烈的渴望,它們對人的襲擊更多的是一種本能的憤怒。”
他與那麼多隻黑金蜥相處,根本就沒有一隻咬它,難道不正說明了這個問題嗎?
雖然他說得不大聲,但因為距離比較近,金瑞邦還是聽到了他說的話,頓時麵露嘲弄的表情,看向江聿風問:“江隊,你帶個小朋友來這裡乾什麼,做課外作業嗎?這似乎不合規矩。”
江聿風也知道金瑞邦這老東西狂得很,不過因為無傷大雅也懶得跟他計較,但此刻他忽然生出一種故意打擊他的惡趣味,攀過鹿缺的肩膀,自豪地說:“這可不是什麼做課外作業的小朋友,在黑金蜥的研究上,小鹿可稱得上專業人士,不,專家。”
金瑞邦直接笑出聲,笑完故意說:“是嗎,那我倒要見識見識,不知道這位小專家是研究哪方麵?”
“他研究……”江聿風語塞,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說,轉頭看向鹿缺問,“你研究黑金蜥哪方麵?”
鹿缺白他一眼,“我研究人與黑金蜥怎麼友好相處。”
“對對對,小鹿就是研究這個,並且很成功。”江聿風立即驕傲地說,都能讓黑金蜥聽懂人話了還不算成功嗎。
金瑞邦輕蔑地笑,“是嗎?那正好這裡不缺黑金蜥,小專家就當場給我們展示一下你的研究成果怎麼樣?”
鹿缺有點猶豫,他其實也不確定是每隻黑金蜥都友好,還是隻有自己碰到的那幾隻黑金蜥才跟自己友好。
江聿風手指偷偷勾勾他的手指,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彆怕,好好挫挫他的銳氣,給黑金蜥報仇。”
鹿缺想到他電擊黑金蜥,心裡也是非常想給黑金蜥報仇,可又害怕自己鬨了笑話,小聲說:“萬一我搞砸了呢?”
“不是有我嗎?就讓他笑我好了,寶貝,你儘管去試。”
鹿缺感動地看江聿風一眼,終於點點頭。
實驗室的人聽說這個實驗,也都好奇地聚攏過來。
過來後看到鹿缺驚豔的容顏又是一陣議論,有人懷疑他是皇族;有人懷疑他是江聿風親自招來的安保局門麵擔當;有人看出一點端倪,懷疑江隊對這小美人彆有用心……
卻沒人相信,鹿缺是研究黑金蜥的專家,原因很簡單,這一看就是靠臉吃飯的主。
鹿缺顧不上他們在想什麼,跟江聿風一起走到一個裝著黑金蜥的透明實驗籠前,準備當場實驗迅速跟一隻黑金蜥交朋友。
“彆害怕,把它當作喜力就行了。”江聿風小聲在他耳邊鼓勵。
鹿缺點點頭,也暗暗給自己打氣,一定能成功!
鹿缺移動腳步,走到黑金蜥的正對麵,躬身緩緩朝黑金蜥靠近,與它四目相對。
黑金蜥一愣,一雙凸出的黑褐色大眼睛警惕地盯著他,後退微微彎曲向下,明顯是準備襲擊的動作。
周圍的人相視而笑。
有人小聲甚至故意調侃:“你說黑金蜥會不會被美人的顏迷住?”
鹿缺深吸一口氣放輕鬆,對它友好地笑。他其實並不清楚具體要怎麼做才能讓黑金蜥感受到自己的友好,他的經驗隻有一點:就是不怕死。
不畏懼黑金蜥,不把它們當作食人魔,當作朋友誠心交往。
“你好,我叫鹿缺,能跟你做朋友嗎?”鹿缺對裡麵的黑金蜥說。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頓時笑起來,這是逗小孩呢?這美人是沒被咬過吧?
黑金蜥沒有反應,依舊警惕地盯著他,但也沒有過激的行為,比如試圖撲上來咬人。
鹿缺看黑金蜥沒反應,轉頭對江聿風說:“它在裡麵是不是不能聽見我說話?要不,把它放出來?”
周圍的人嚇一跳。
有人叫起來:“江隊,這種玩笑不能開啊,您還是帶美人去彆的地方玩吧?”
有人嘀咕:“看吧,果然是紅顏禍水吧。”
江聿風不理他們,看向鹿缺說:“還是彆放出來了,萬一傷到你怎麼辦,畢竟它不是喜力。”
鹿缺沒有回答,轉頭看向籠子裡的黑金蜥,看了一會兒,對江聿風說:“這樣吧,我進籠子裡去。”
周圍的人集體倒吸一口涼氣。
江聿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更不行,距離太近了,傷著你怎麼辦?要不還是算了吧,我帶你去彆的地方轉轉。”
“你不相信我嗎?”鹿缺反問。
江聿風哭笑不得,“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我們不能輕易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對不對?尤其是你的安危。”
鹿缺蹙眉看向黑金蜥,“可我不覺得它會傷害我。”
眼看現場僵持不下,忽然有人提議說:“這樣行不行,給這隻黑金蜥戴上嘴籠?”
鹿缺一喜,“好,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