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指向孫子,“江聿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這些話是榮恩家族繼承人能說出口的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爸,您彆生氣,他也是一時糊塗。”江母趕忙幫兒子解釋。
江聿風表情平靜地看向他們,“媽媽,你不用幫我解釋,我剛才的話不是亂說,更不是隨便說出口,那就是我的心裡話。”
又看向老人,“爺爺,我知道我這麼做會讓您失望,但是,欺騙您我心裡更過意不去。這28年來,我從沒考慮過自己的個人問題,一心隻想在事業上大展拳腳,讓家族更加顯赫。我對您,對爸爸、媽媽也從來無所求,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自己想辦法解決。直到今天,我就看上了這麼一個人,就想要跟這個人在一起,就隻為這個人求你們,求你們成全,請你們也站在我的立場替我想想,好嗎?”
“可他是男人啊,他一個男人到底哪裡吸引你了?聿風,除了這個人,你選哪個女人媽媽都不乾涉,好嗎?”
江聿風垂下眼不想再爭辯,直言:“媽媽,我已經說了,非他不可。”
江德臻怒視孫子,一本正經地問:“如果榮恩家族繼承人的位置和他隻能選其一,你選誰?”
“我選他。”江聿風毫不猶豫。
江家父母目瞪口呆,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江母哭腔問。
江聿風十分平靜,“不做家族繼承人我還是我,但是沒有他,我會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把小手槍,江聿風把手槍放到桌上,“爺爺,爸爸,媽媽,在這件事上,你們要麼打死我,要麼成全我,沒有第三種可能。”
客廳沉寂無聲,對話再沒辦法進行下去。
鹿缺端著一杯牛奶靠在牆上,呆呆地看著桌上的早餐,連他都覺得江聿風撞邪了。
一家人不歡而散,客廳裡重新安靜下來。
“我的牛奶呢?怎麼端了這麼久還沒端來,我都餓了。”
鹿缺耳邊忽然傳來江聿風的聲音,轉頭一看,人都自己走進來了。
江聿風拉他到桌前坐下,溫柔地問:“你吃過了嗎?沒吃的話就趕緊一起吃吧,可彆餓壞了,餓壞了我會心疼的。”
鹿缺隻慶幸剛才自己已經吃過了,他現在根本沒一點吃飯的心情,“我吃過了,你快吃吧,今天我們上班都遲到了。”
“我就是老板,我說沒有遲到就沒遲到。這個牛角包真好吃,咬一口吧,”
鹿缺側頭避開,搖搖頭,納悶地問:“你真吃得下去?還有心情?”
江聿風把麵包咽下去,對他笑著說:“隻要你還在,我就有心情。對了,我剛才走到樓口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說愛我,我應該沒聽錯吧?”
鹿缺想起自己跟江德臻說的話,頓時紅了臉,起身說:“趕緊吃你的吧,這麼多食物都塞不住你的嘴。我去找小七,它還被關在儲物櫃裡。”
一邊說著趕忙逃走了。
江聿風看著他的背影笑,滿腦子都是那句“我愛江聿風”,這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吧?
十點半,兩人到達安保局。
在兩人跨入安保局大門的瞬間,全場突然安靜了一下,隨後又默默地低下頭做自己的事。
鹿缺不明所以,沒有在意,帶著小七去研究部。
江聿風一臉冷酷,就是要看看誰敢說半句閒話。不過江聿風見到雷赫蒙後才知道短信事件。
辦公室裡,江聿風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隻要不是針對鹿缺,他都很淡定。
雷赫蒙道歉:“昨晚忙了一夜天亮補了一覺,沒想到他們早上又來,藍都搞這種輿論戰有什麼意思?他不會想用這種方式擊垮我們吧?”
維山也在,表情嚴肅地說:“我不認為這種輿論戰毫無意義,相反,我覺得他們這麼乾對我們安保局和江隊的惡劣影響非常大,尤其是‘斂財枉顧國法,坑害民眾利益’一說,非常惡毒,我認為這是離間國主對我們的信任。”
江聿風點頭,“沒錯。如果這次真是藍都的傑作,那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智商升級了。”
手機響起,江聿風轉頭一看是蠡衍,接過電話。
“哥,你現在在安保局嗎?”
“嗯,在。”
“好,那我馬上就到,找你商量點事。”
門鈴響起,鹿缺的臉出現在門背後,江聿風馬上把門打開。
鹿缺走進來,看到雷赫蒙和維山都在,想到他們已經知道了自己跟江聿風的關係也沒避諱,納悶地問:“我想問你一件事,研究部的人怎麼好像都知道我跟你的關係了?”
蜜雅直接叫他隊長夫人。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更是麵帶譏笑,就仿佛他是靠江聿風的關係上位的。呃,雖然確實也有這層原因,但鹿缺還是認為自己進研究部實力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三個男人相視一眼,努力想著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