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打開門就看到江聿風,嚇了一跳,忙說:“江隊長,我已經檢查過了暫時沒有大礙,休息一會兒應該就能醒來。”
江聿風如釋重負,“謝謝你周大夫。”說完趕忙進去看人。
病床上,鹿缺雙目緊閉,好像睡著了似的。他的皮膚白皙細嫩,睫毛又濃又長,看起來就像個乖巧的孩子。隻有原本紅潤的唇變得顏色淺淡,失去了血色。
江聿風伸手撫摸他的臉頰,開口說:“寶貝,不管發生事都有我在,你不要擔心,就算是天塌下來我都會給你頂著,相信我好嗎?”
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江聿風心疼地看著他,暗暗決定這次醒來後一定要好好注意他這病,絕不再讓他受刺激。
半個小時後,雷赫蒙趕了過來。
聽說江聿風還沒吃午飯,苦口婆心勸他怎麼也要吃點東西,這個時候絕不能倒下。江聿風這才應下,走到桌前坐下吃東西。
“對了,你立即讓維山查一下鹿缺在研究部的監控,看看他是不是知道昨晚發生的事了。”
“是,隊長。”雷赫蒙立即打電話給維山。
“對了,還有二皇子,我走後他沒說什麼吧?”
“沒有,你們走後他就走了。”
江聿風點點頭,“他以前都不過問這些事,這一年來好像突然轉性了。他是不是想做下一任國主?”
雷赫蒙想了想說:“二皇子我見過的次數不多,之前見到他都是在夜場,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您這麼一說轉變確實挺大的。那您需要站隊嗎?”
江聿風若有所思,“這個不急,再觀察觀察吧。”
雷赫蒙又彙報了一下輿論戰的情況,蠡衍的視頻激怒了藍家,藍符赫親自去見國主,怒斥江聿風汙蔑他們藍家和他死去的妻兒,國主答應從中幫協調;
海納學院遊行示威的學生一開始態度強硬,連安保局的警員去驅趕都不退縮,不過後來又來了一批學生,以鹿缺同班同學汪瑾熙為首,怒斥遊行的學生被金錢唆使昧良心汙蔑校友,不配做海納學院的學生。
雙方吵了一陣後,散了一大半的人,如今雖然還有一小部分人在,但也構不成什麼影響了。
“看來還是有頭腦清醒的人。”江聿風感歎說。
“嗯,怎麼說也是名牌大學的學生,不會個個都跟著糊塗的。”
正說著,蠡衍趕了過來。
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鹿缺,心如刀割,忙問:“昏迷多久了?醫生說什麼時候能醒來?”
江聿風皺眉搖頭,“醫生隻說心臟沒有大礙了,但是什麼時候能醒來還不能確定,可能過一會兒就會醒吧。”
“我之前也聽說過他有心臟病,但是那會兒在學校的時候好像從來沒發作過,可能是無意間看到昨晚的事受了刺激。”
“我想也是這樣。”
蠡衍看向江聿風求道:“我能握一下他的手嗎?”
江聿風瞬間小氣,“不是跟你說過了已經忘了你嗎,難道你還想趁機刷好感?”
蠡衍無語,“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我不過是想握握鹿缺的手又不會做彆的事。你以為如果不是我遲遲沒去找他,讓他認識了你,你會有機會嗎?”
江聿風冷笑,“少對自己的魅力這麼自信,你們那會兒鹿缺才多大?他什麼都不懂,看到你以為看到了全世界。要是你們在海納學院相遇,你以為他還會對你死心塌地嗎?”
蠡衍氣得翻白眼,“他現在選了你你當然說什麼都理直氣壯,但你作為現任還是應該大度點吧?哪有現任就恨不得把前任摁死的道理?”
江聿風氣得呼氣,叉腰說:“我什麼時候要把你摁死了?”
“行,既然你沒這種想法那就讓我握握小鹿的手,說不定他感受到我的呼喊馬上就醒了呢。”
蠡衍說著已經衝到床邊捧住了鹿缺的手,看著床上的人,心裡實在後悔得無以複加,為什麼就沒有早點去找他呢?
“喂喂喂,不是說隻握一下嗎,誰讓你吻了?”江聿風突然叫起來,看到蠡衍居然把鹿缺的手放到了唇邊。
蠡衍鬱悶地從唇邊拿開,恨不得給江聿風一拳,小氣巴拉。
蠡衍在病房裡等了一個多小時,鹿缺還是沒有醒來,無奈事情實在太多,隻有先離開醫院,囑咐江聿風一旦鹿缺醒來一定跟他說一聲。
江聿風沒好臉色地讓他趕緊走人,那模樣明顯不會第一時間通知蠡衍。
下午五點,天色漸暗,然而鹿缺依然沒有醒來。
江聿風讓寒冷趕緊去叫醫生。
醫生趕來,馬上給鹿缺進行檢查。
檢查了一番,皺著眉頭說:“不好,病人似乎拒絕醒來。”
江聿風胸口一緊,“什麼意思?什麼叫拒絕醒來?”
“簡單說來,就是有的病人在昏倒前經曆了特彆難受的事情,讓他萬念俱灰,甚至產生了輕生的念頭。在他昏迷後,他就會潛意識地給自己的大腦暗示,讓大腦停止工作,整個人陷入永久的昏迷中直到死亡。”
“什麼!?”
江聿風震驚,怎麼會這樣?